冯肆说道:“刘柔,下午我们再去废弃大楼看一看,了解一下周围的情况。”
“嗯,好的,冯哥。”
既然陈学聪可以给自己设计假消息,那自己就将计就计。
下午,冯肆和刘柔来到了废弃大楼,这栋大楼一共有二十层,冯肆和刘柔从大楼的底层开始便仔细的查看,一层又一层,从底楼找到了二十楼,还是没有什么新发现。走出大楼,冯肆说道:“对了,我让你带来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嗯。”刘柔点头,说道:“我带来了,现在就放在车上呢。”
冯肆说道:“现在去把它拿出来吧。”
刘柔回到了车上,拿回了那天在大楼天台找到的监控摄像头,皱眉说道:“冯哥,我们真要把这监控摄像头放回去吗?”
冯肆点头,说道:“对,走吧。”
“可是,就算我们放回去,凶手也肯定知道我们动了他的东西,到时候,凶手肯定会起疑心,就算是要再监控,他也肯定不会再回到那栋大楼天台了。”
冯肆早知道刘柔会这么问了,不过,刘柔思考问题太过于片面,这次的陈学聪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想了想,冯肆决定不要事先告诉刘柔自己的想法,刘柔的性格太过毛躁,很可能会将自己的计划泄露出去。
想了一个理由,冯肆说道:“不,刘柔,你猜错了,陈学聪境界来源不广,一次次作案,成本压力很大,而这套监控设备的市场价值至少是在三千以上,这对于陈学聪来说是一笔不小的之处,所以,他不可能轻易的放弃。”
刘柔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把这套监控设备放回去,然后再守株待兔?”
“嗯。”冯肆说道:“可以这么说,走吧,先把监控设备放回去再说。”
冯肆和刘柔乘坐电梯来到了顶楼,找到了原来陈学聪藏匿监控设备的地方再将监控设备给放了进去。
刘柔站在一旁,颇有些生气的说道:“冯哥,根据我的办案常识,你这样做得不到想要的效果,我们现在应该研究大楼的构造,而不是去处理一个已经被凶手知道的线索,这已经偏离了,我们就有十天时间,这样下去只会和我们的案子越来越远。”
冯肆笑了笑,说道:“是吗?你相不相信,今晚我们再来守株待兔的时候,很可能就能将陈学聪给抓住。”
“冯哥,虽然你的办案经验比我丰富,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你这样做,我们肯定抓不到凶手,就像……就像你在山上打野兔,找到了兔子窝,兔子逃走了,你找到了它的窝,短时间内它不可能再回来。”
“真的吗?”
冯肆说道:“刘柔,你懂的东西好像还不少,不错,继续努力吧。”
“冯哥,你……”
“我跟你打个赌,凶手今晚肯定会来拿走监控摄像头,你敢赌吗?”
“有什么不敢?”
刘柔以为冯肆是真要和自己打赌,可是,冯肆却并不是真要赌,这句话只不过是冯肆说给陈学聪听的,冯肆知道,既然陈学聪故意在这里布设监控摄像头引自己过来,他需要掌握自己的一切动向,那他一定也在这附近继续布设其他监控,自己和刘柔说的每一句话,陈学聪应该都能听见。
陈学聪一直传递给冯肆的信息就是狂妄、自大,这是他想要给冯肆的印象,冯肆这样说话,其实也是为了激将陈学聪出来,不过,就算陈学聪出来,冯肆也不可能抓到他,外面的摄像头只是一个诱饵,而大楼里的住户人太多了,冯肆根本就不可能将每一户都查清楚,所以,这条线索不能在这里中断,这个假线索要一直保留下去。
晚上,刘柔和冯肆再次驱车来到了废弃的大楼,下车之后上了另一栋大楼,悄悄观察着发现监控摄像头那座大楼天台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到了晚上十点过,天台的入口处传来“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带着口罩的黑色影子来到了天台,刘柔忍不住大声喊道:“陈学聪!冯哥,他出现了!”
冯肆就等着刘柔的这句话,大声说道:“快,过去抓住他!”
陈学聪吓的拿起监控摄像头转身便跑,冯肆心里知道这次的目的是陪着陈学聪演戏,所以并没有跑多快,只是跟在刘柔后面一起来到了天台,发现陈学聪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刘柔惊讶的说道:“冯哥,你猜对了,陈学聪果然是个穷鬼。”
冯肆叹了口气,说道:“唉,穷人家的孩子,走吧,我们去楼梯间找找,或许能够找到他。”
说完话,冯肆和刘柔一起跑到了大楼的楼梯间去查看,结果并没有找到,冯肆很淡然,刘柔却气得一拳打在铁门上,冯肆吓了一跳。
回到家,冯肆眉头舒展,洗了个澡,上网查了查若是被锯断大腿该如何救治,发现过程却很是复杂,不过,冯肆注意到输血量的大小,如果不能及时止血,锯掉一条腿需要输很多的血来补充流失的血,不过,这个量太大了,陈学聪不可能自己去医院买血,只能去黑市买血,不过,黑市的血很贵,陈学聪不可能买多少血,所以,陈学聪绝对不会用医院的方法来治疗张德贵,那么,为了让伤口尽快凝聚成伤疤,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用烙铁封住伤口。
想到这里,冯肆想象陈学聪将张德贵的手和脚剁下来之后用烙铁烫伤口的画面,隐隐觉得有些不适应,不过,如果是采用这样的方式,张德贵应该会大声惨叫,为了防止张德贵大声惨叫,冯肆肯定会找一个隔音很好的地方,甚至是去买隔音材料。
第二天,冯肆和刘柔来到了五华区的建材市场,询问老板最近二十天有没有人来买过隔音材料,老板回想了一下,点头说道:“有啊,我给你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