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李世海已经在三队的办公室里等着了，见到冯肆几人进来，眼睛一亮，说道：“冯肆，你可算回来了，我又查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现在就说给你听。”

“嗯。说吧。”

“那天，我不是跟你说，杨婷在死之前曾经交过一个男朋友吗？今天，我又查到线索，她的这个男朋友叫李威，家里很有钱。”

“唉。”刘柔走到饮水机旁放了一杯水，无奈的说道：“老李，这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了，你不用说了，下次提前一点儿告诉我们就行了。”

“你们已经知道了？”李世海愣在那里，有些茫然，冯肆收回视线，拍了拍李世海的肩膀，说道：“老李，别听刘柔的，你继续说，可能你打听到的线索和我们不一样。”

“嗯，那我就说了，李威是杨婷的男朋友，当初，他们两人很是相爱，甚至，李威还出钱在学校外面租了一个房子，他们同居了，不过，后来，杨婷的父母知道了杨婷和李威谈恋爱的事情，他们很反对，于是去了李威家，说了这个事情，李威的父亲知道之后就让李威和杨婷分手，后来，他们就真分手了。”

“哼。”刘柔颇为得意的双手叉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老李查到的线索，我们都知道了。”

“呵呵，知道了也不错。”李世海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冯肆平静的看了刘柔一眼，心里有了一问，说道：“那，你知道当时是李威先和杨婷提的分手，还是杨婷先向李威替出的分手？”

“哦，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李威和杨婷是非常相爱的，当时，两人本来都没有提出分手，只不过，后来，李威的父亲找人去找到了杨婷，好像是跟杨婷说了什么，最后，杨婷不得已就和李威分手了，我就在想，你说，这杀死杨婷的人会不会是李威的父亲呢？”

冯肆说道：“这不可能吧？”

李世海说道：“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我查到李威的父亲李成雄开了一个服装设计公司，杨婷、唐茉莉、周玉这三个死者所在的学校曾经都采用过李成雄设计的校服，这个李成雄和三个学校的学校领导都很熟悉，有没有可能唐茉莉和周玉都跟他有着不正常的来往，杨婷和李威来往也成了他的眼中钉。”

“不会吧。”吴传雄迟疑了一下，道：“今天我们去了李家，见到了李成雄，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圆润的商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杀人凶手呢？”

“他不一定是杀人凶手，但他有钱可以雇佣杀手。”

冯肆看了李世海一眼，如果没有孙诚的那个案子，冯肆也会和吴传雄一样觉得不可能，不过，现在确实有很多不要命的人愿意为了钱愿意当枪手杀人，李成雄的嫌疑确实也很大。

“咚咚咚。”正想着，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进来。”冯肆喊了一声，办公室的房门被推开，李威抬头朝着办公室里看了一圈，眼里有些失望的说道：“杨大叔他们没在这里吗？”

冯肆说道：“你以为他们在警局？”

“嗯。”李威点点头，说道：“不过，既然没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扰了。”

“等一下！”

冯肆眼睛一亮，随即将李威叫了进来，假意说道：“今天在你家，有一点我忘记问了，你说你的父亲非常的反感你和杨婷在一起，那么，当时，你和杨婷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做过什么呢？”

“没有，我父亲当时很生气，他也不想跟我争吵，订了一张机票去欧洲旅游了，回来的时候，我和杨婷就已经分手了，他知道我很喜欢杨婷，回来之后也只是简单的问了问，害怕提起我伤心的往事，后来也就一直没问。”

“你爸是在杨婷死后才回来的，还是在你和杨婷分手之后就回来了？”

“分手之后他就回来了。”李威奇怪的看着冯肆，尴尬说道：“冯警官，你不会怀疑杀死杨婷的是我爸吧？我爸和杨婷无冤无仇，他完全用不着杀杨婷啊。”

李威走后，冯肆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在杨家村采访杨大伟的时候，他说的话，确实，杨大伟当时也说李成雄是个很有家教的人，性子很温和，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杀人，不过，冯肆觉得还是有必要查一查这个李成雄，毕竟，他同时和三个学校的校长都有联系，看起来，他很有作案的动机，至于唐茉莉和周玉两人，他们或许是被李成雄包养的女人，知道了李成雄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李成雄雇人杀了她们。

冯肆将自己的想法转达给了付岭东，第二天下午，在付岭东的办公室，付岭东将一沓文件扔到了桌上，说道：“不可能是李成雄，五年前，下水道杀人案发生的那段时间，除了商业上的往来，李成雄并没有跟任何人接触，而且，杨婷、唐茉莉、周玉三人之中，除了杨婷因为参加活动可以自由进出学校之外，其余的唐茉莉和周玉都是住校生，尤其是周玉，她家距离学校很近，星期五下午放学用不到十分钟就会到家，她的所有时间几乎都在父母、老师、同学的眼皮子底下，根本就不可能被人包养。”

“如果不是李成雄，那又会是谁呢？”冯肆喃喃自语。

“呵呵。”付岭东笑了，放下手中的笔，说道：“怎么，冯侦探，这次的案子让你为难了，老屋杀人案你都能破，这个案子，我看给你也不难吧？是不是因为你在杨家村跟杨大伟夫妇许诺的原因，你有些紧张了？我告诉你，不用紧张，你紧张也没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知道，可是，毕竟已经答应别人了，如果到时候不能破案，我怕给警局丢脸。”

“没事儿，你说的话与你的职位很相符，我们本来就是人民的公仆，你先查着这个案子，我看，要是不行，半个月之后，我再让一队和二队也一起进来查案，我就不信，现在的科技发达，我们整个刑警大队的人全都行动起来，一个月时间里还查不出一个案子！”

“嗯。”冯肆心里感到很是欣慰，说道：“不过，付队长，我还是想咱们应该和李成雄见一面，或许，能从李成雄这里问出一些线索，就算人真不是他杀的，当年，他和三个学校的校长都有很好的关系，那也应该知道很多细节性的事情。”

付岭东打了个响指，低头看了看手表，说道：“你和我想的一样，再等几分钟，估计已经到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