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已经叫他来了？”冯肆说道。

“嗯，等会儿他来了，你就当着我的面问他，看他怎么说。”

几分钟之后，办公室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付岭东朝着冯肆递了个眼色，冯肆转身走过去将房门给拉开，李成雄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冯肆淡笑说道：“李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李成雄看见冯肆，瞬间红了眼，说道：“冯警官，你知不知道，昨天下午，李威从你们警局回去就和我大吵了一架？”

冯肆愣了两秒，说道：“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应该跟我这个外人没有关系吧？”

李成雄和冯肆互相凝视着对方，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之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付岭东见状，说道：“行了，李先生，进来再说吧。”

“哼！”李成雄冷哼一声，走进了办公室，冯肆关上房门也走了回来。付岭东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李先生，请坐。”

“好。”李成雄扭头看了冯肆一眼，冷冷说道：“看在付队长的面子上，那我就坐吧，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想和某些人当面说清楚。”

李成雄坐下之后便说道：“付队长，我承认，五年前在李威和杨婷的感情问题上，我是做了不恰当的举措，不过，我李成雄向来恩怨分明，杨婷那姑娘跟我又没有半点的恩怨，我怎会杀他。”

付岭东说道：“李先生，您先别生气，因为这个案子上面催的紧，所以，小冯也很着急，他只是想要快一点儿破案，并没有别的意思，希望您能谅解，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您确实很可疑，当初，你和三个学校的校长都有不错的关系，第二，据我所知，您为了让杨婷和李威分手，找人去威胁了杨婷，我说的没错吧？”

“威胁？”李成雄瞪圆了眼睛，说道：“怎么可能是威胁呢？好吧，我恢复一下，我也知道你们办案不容易，如果你们非要说我当初那是威胁，那就算是威胁吧。”

冯肆有些生气，说道：“那您当初到底让人跟杨婷说了什么，您能说给我们听听吗？”虽然付岭东已经说过凶手不是李成雄，但是，冯肆心里还是很怀疑，总感觉凶手就是李成雄，只是可能他有某个自己还不知道的秘密。

“好，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直接说吧，我是个做生意的人，做生意讲究的就是熟知客户的需求，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当初，我知道杨婷很喜欢李威，我为了让杨婷和李威分手，叫人去找到杨婷，告诉她，如果她不和李威分手，我就让李威转学，让她以后再也看不见李威。当时的杨婷不过是个小姑娘，社会上的很多事情她也不懂，很单纯，当时她就答应了，我派去的人回来说杨婷当时哭了，哭的很伤心。我也很难过，可我李成雄毕竟是个有面子的人，你一个农村人，还主动找到我家让我儿子别纠缠你女儿，哼哼，难道，我儿子缺女人？”

李成雄说话的时候很是生气，毕竟在他心里，这个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杨婷父母的不对，甚至杨婷也不是个好东西，既然是个农村人，那就应该安分守己，干嘛勾引自己的儿子？

冯肆听了李成雄的话也感到很是惊讶，没想到让杨婷和李威分手的竟然是如此简单的一个理由，但是仔细一想，一个刚念高二的女生，而且还是从农村出来的女生，心智不成熟也很正常，李成雄的这个理由，冯肆觉得很有可能。

十六七岁的年纪，本来就是向往偶像剧里纯美爱情的时候，一个人会做什么事情几乎就是取决于这个人的心智，这一点冯肆很清楚，现在想想，忽的觉得杨婷很可怜。

“知道了。”付岭东点头，看向冯肆，说道：“明白了吧？”八壹中文網

“明白了。李先生，我为我昨天的行为道歉。”冯肆朝着李成雄鞠了一躬，“这还差不多，算了，我能理解你们，唉，其实，我也没想到杨婷那姑娘会被人杀害。”

随后，付岭东询问了当时的情况，李成雄一一的回答。当初，李成雄知道杨婷被杀害的时候，心里其实也挺后悔，后来也派人找到杨大伟夫妇，准备给他们一笔钱，可是，两人都拒绝了，甚至，李成雄在电话里提出见一面的请求，两人也都拒绝了。

农村人实在，他们应该是知道自己女儿配不上李威，所以，不想和李家攀上什么关系。付岭东问李成雄知不知道周玉和唐茉莉的事情，李成雄点头说自己知道，不过，知道是知道，他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很忙也就没有多去关注，只是杨婷的事情让他觉得很是愧疚。

李成雄走后，冯肆叹了口气，原本还想从李成雄这里找到一些线索，可是，李成雄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下水道杀人案，因此也并不知道关于当年案子的事情。

回到三队的办公室，冯肆将杨婷和李威凄美的爱情故事说了出来，吴传雄抿了抿嘴，说道：“我懂了，杨婷应该是把对李威的爱转移给了江城，杨婷爱上了在江城的生活，以为这就是城里人的生活，其实，失恋之后，她很是无助，很想和心爱的人过上自己向往的生活，可是，她做不到，但她仍旧想要过奢华的生活，通过这种方式去思念曾经的那段感情，可是，杨婷没有想到，自己最后会被人杀害。”

冯肆听了吴传雄的话，眼珠子一亮，急忙翻查起了资料，豪猪皱眉说道：“冯肆，你找什么呢？”

“我想再看看三个死者的死亡顺序。”

杨婷是三个死者之中的第一个，随后是唐茉莉，最后是周玉。三个死者的死亡间隔都差了一个星期，按照常理凶手不可能刚转到学校，杀了杨婷，然后再转学校先后杀死唐茉莉和周玉，所以，凶手和杨婷之间的矛盾应该建立在杨婷和李威分手之前，不过也可能是在高一就和杨婷建立了矛盾，然后转学到了另外的两个学校。

五年的时间，江城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三个死者曾经的同学也都找不见了，现在，只剩下李威，如果凶手和杨婷建立矛盾的时间正好是在杨婷和李威谈恋爱的时间，李威可能还记得，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凶手可能第一个就读的就是杨婷所在的学校，也可能第一个就读的是唐茉莉或者周玉的学校，转学之后，档案都会被调走，未必能查到，所以，无法确定凶手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跟杨婷建立矛盾。

等一等！

冯肆眼睛一亮，凶手只杀了三个人，那么，会不会是在转了两个学校之后就退学了呢？转学会带走档案，退学却会保留在学校，那么，是不是只要在杨婷所在的中学找到当年退学的学生，同时询问李威，利用两方面的线索就能锁定杀死杨婷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