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情绪稍微有些激动。
“也没什么,就是希望这位公子能在十天后,这春江边跳一支舞。”
纳兰祯逸指着月殇。
诶,这是有何用意,柳初言有些猜不到了。
“这是有何用意?”月殇开口道。他怎么感觉他们要是答应了自己会被算计呢?
纳兰祯逸用扇子扇了两下,他的发丝轻轻浮动着。
“我故去的一位好友和你长得很像,常在春江边跳战舞。十日后是他的忌日,我想以这种方式祭奠他。”
柳初言却不相信他这套说辞,谁没事常常在江边上跳舞啊,别人看见了还不得说他是疯子?若说是他想让二皇子在春江遇上月殇,他又怎么能掐准时间呢?
最好还是别答应。
柳初言扯了扯月殇的衣袖,小声说道,“我们再考虑考虑吧。”
“为什么?”
柳初言瞧了瞧六皇子,又不好当面说出六皇子的意图,只好一个劲儿的扭捏着不让他们买。
暖树觉得跳个舞换一栋这么便宜的楼不是很赚吗,于是问月殇,“我觉得挺好,你怎么想?”
月殇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之色,“照你说的办。”
暖树立即笑开了花,“好嘞,六王爷,就这么成交。”
纳兰祯逸嘴角也浮起了一丝笑意。
柳初言在一旁小声嘟哝道:“男子汉跳什么舞啊……”
虽然暖树觉得六王爷别有所图,但是跳个舞应该没事吧,再说他凡人一个,能拿月殇怎么样?
想到这立即笑嘻嘻的和纳兰祯逸签了地契房契。
“那么,张公子是随我去府上学舞,还是我派人去教你?”
纳兰祯逸这么彬彬有礼的样子,让暖树一点也不觉得他像初言口中所说的残暴。
月殇看看暖树,征求她的意见。
暖树当然不放心月殇出门,于是道:“您还是派人来吧,我哥哥未经家里人允许是不准在外随意晃荡的。”
纳兰祯逸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昨日这位公子不是说你脑子不好使吗?怎么我今日一看,姑娘你倒是冰雪聪明啊,这整场谈判都是你跟我交易的。”
柳初言在一旁噎了噎,为给他两下台,于是说道:“也不是小生有意欺瞒六王爷,昨日与表妹置气呢,所以才那样说。”
暖树也忙说道:“是啊,表哥常与我这样闹着玩。”现在不管柳初言有多少谎言,但听上去好像的确是为了他们,顺着他没错的。
纳兰祯逸并未说话。
“那我们就告辞了。”暖树挽着月殇就走。
回去的时候,又碰见了那个大娘,她用一种小心翼翼又带着防备的眼神看着柳初言。
“她到底想干什么啊?”柳初言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暖树摇摇头。
回到家,暖树心里一个畅快,买了这么便宜一栋楼,桔生会夸她聪明吧。
在家里好好想了一番要如何装饰那栋楼画了好几张图纸,才得到她想要的样子,花费她两天的时间,也值了。
事不宜迟,买了楼就得赶紧开张,自己多赚些,也好让桔生少跑几趟妖界不是。
桔生来人间以后,不是去妖界采药就是睡觉,生活还有没有点乐趣了,于是硬把他从床上拽起来找工人把楼修缮一番,顺便做“奇珍阁”的牌匾。
暖树想了想,自己的容貌已经被人看到过了,奇珍阁应该很神秘才是,光他们那草药就足够让凡人探究的,如果天天被凡人缠着要知道他们草药哪来的,他们还不得疯啊。
不如让桔生做奇珍阁的幕后老板,反正他一向很神秘,不过这事应该叫柳初言不要乱讲,暖树忽然有点后悔全部坦白了。
暖树不知哪拿来一个面具给桔生戴上,不戴还不让他出门,桔生看她胡闹也没有说什么,顺从着她带上面具再出门。
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跟桔生说了自己想像中奇珍阁的样子,工人也找得差不多了。
其实这楼格局挺好的,不需要改动什么只要好好装饰一番便可。
把图纸跟工人们好好说了一番,工人们也知道该怎样做,暖树就坐等完工的那一天了。
不想让桔生回去又是睡觉,于是缠着他去逛街。
一路上引得不少姑娘驻足,这戴面具的男子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辉,即使看不见脸,大概也能想象到这一定是个俊俏的公子哥,可惜他旁边还跟了一位极美的姑娘。
暖树看那些姑娘们在看桔生,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好像桔生是她男人一样这么自豪。
“桔生,我想吃糖葫芦。”
“好。”
还记得上次来人间的时候,桔生给她和那个小孩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那时第一次吃这种东西,酸酸甜甜的好吃极了。来人间这么久,也没再吃过这东西今日瞧见了,当然不能放过。
看着桔生修长的手指递过来的糖葫芦,她倒是盯着他的手指看了许久。
“你不吃?”见暖树还不接,他皱眉道。
她那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不会是把他的手当成了鸡爪子吧。
这时回过神来的暖树,接过糖葫芦,但也抓住了他的手往脸上蹭了蹭。
“我就想知道这手有多舒服。”
看她像小猫一样想要主人的抚摸般,他捏了捏她的脸蛋,“还说不是想吃我豆腐。”
暖树立马变了脸,这狐仙怎么还想着那茬。忽然想起前几日他泡澡的情景,不知不觉有些脸红。
“想什么?”桔生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
暖树打了一下他的手,“讨厌!头发都给我揉乱了!”
桔生哈哈大笑,背负着手向前有去。
闻到桂花糕的味道,便停下来问她,“想吃吗?”
本还在生气的暖树一听到这话,立马笑嘻嘻的点头,一副很乖的样子看着他。
其实她身上有钱自己也可以买,但桔生买给她的不一样。
桔生笑了笑,便走进店里买了几块桂花糕给她。
“回去再吃,大街上吃东西我可不认你。”
谁不知暖树的吃相啊,总像是饿了许久的孩子。
“嗯。”虽然答应的乖,但哈喇子流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