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布店,桔生走进去看看店里有没有成品衣服。
他想给暖树买件衣服,女孩子要花枝招展才好看,这样才能体现她的活力,总穿件白色的衣服太素了。
老板一看他两,以为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于是赞叹道:“公子对你妹妹可真好。”
暖树撇一撇嘴,“我不是他妹妹。”
老板立马发现自己说错了,估计这小女娃是这公子的新婚小妻子。
干咳道:“公子,你看这件流萤襦裙怎么样?”
桔生觉得这绿裙子很是好看,于是叫暖树去换了出来看合不合身。
暖树乖乖照做,出来的时候还不等桔生说话,老板抢先开口道:“姑娘穿这身真是太美了,绿配白可是很清新的搭配色,姑娘简直仙女下凡啊!”
暖树看了看自己,真有那么好看吗?不过她本来就是仙女下凡嘛。用征求的目光看桔生发现他亦是用赞叹的目光看着她。
“老板,我们就买这件了。暖树,就这样穿回去吧。”说罢又摸了摸她的头。
老板看眼前的男子虽戴着面具,但也能猜想到他那宠溺的目光。这小姑娘有福了,这年纪估计也是及笄不久才过的门吧,这么受夫君的宠爱,可真是羡煞旁人。
暖树看到老板羡慕的眼光,以为是他可惜没有她这样漂亮的女儿,自己洋洋得意和桔生出了门。
刚要走进自己的家门口,一个人偷偷的叫暖树。
“姑娘,姑娘!”
转头发现是那位大娘。
“有事吗?”几次看到老大娘怪异的表情,暖树下意识的想避开她。
大娘拉住暖树小声问道:“姑娘,你们住那宅子那么久,怎么没事啊?”
这话说的,难道是希望他们有事吗?
“没啊。跟你说了我们是捉鬼师的,什么鬼都不怕。”说罢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忽又心虚的看了桔生一眼。
“以前捉鬼师去都没抓到那鬼,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大娘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她。
“这个嘛,秘密。您还有事吗?”暖树想早些回家吃月殇做的晚饭了。
大娘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那个书生不是鬼吧?”
“怎么这样问?”暖树忽然想起大娘几次看柳初言怪异的眼神。
“他啊,和周铭均长得真是太像了!”
周铭均?怎么会扯到他身上?
暖树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道:“您是说,他和死去的周铭均长得很像?”
记得上次她看柳初言为他花的画时,李金燕突然来了,还上了她的身。但在上她身之前,她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李金燕叫他“相公”。
柳初言不可能是周铭均的转世,哪有三年人就长那么大的。
或许只是长得像?
“不过十多年前周家其实是生了一对双胞胎的,后来弟弟被人掳走了,直到周家全家被杀都没找到那个弟弟。姑娘,如果我没看错,那书生不是鬼的话,极有可能是周铭均的弟弟。”
听大娘这么说,她很是吃惊。如果说柳初言早知道自己是周铭均的弟弟的话,那么他跟着他们到周宅住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他是想要回这宅子!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于是急冲冲的跑去找柳初言。
可怜柳初言什么也不知道,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哼小曲呢。
近几日没有任务,正好可以舒坦的休息一番,这天下马上就要大变,少不了用他的地方。
“柳初言,你给我出来!”
听见暖树的声音,他吓得一下坐了起来,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慢慢走出去,假装刚睡醒的样子说道:“怎么了,小树树。”
暖树叉着腰,“你说,你跟着我们是有目的的吧!”
他心里一惊,难道被发现了?
“月殇说得果然没错,看看你,你一个书生整日呆在房里,不读书不考取功名,肯定是别有所图吧!”
柳初言都懵了,他本来就不是书生为什么要考取功名啊。
“我,我整日待在房里不是画画么……”他有些委屈道。
暖树现在可以说是愤怒了,看看,这人还犟嘴!自从天庭来到人间,她就有了这么一种心态,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要是发现你在我背后搞小动作,立马跟你划清界限。
“其实你根本不是书生对不对?你就是一个二流子!你也早就知道你是周铭均的弟弟对不对?”
听到前半段他心里惊了一下,听到后面一句“你是周铭均的弟弟”他更懵了。
“我是谁的弟弟?”
“还装傻!周铭均!这座宅子原主人的儿子!”
“周铭均是谁我都不知道啊。”柳初言更是觉得自己冤了,小树树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装!你还装!”暖树气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早知道柳初言这么骗她,她才不要留他在这住呢,还跟他说草药的事,这不都是她为了表明她对他的信任么。即使他骗了她,及时悔过她也不会追究的,问题是现在他居然死不承认!
看暖树快哭出来的模样,他上前安慰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见暖树那样,他也是心急得不行,急忙解释,“我真的没骗你。我不认识周铭均!”
叫他还不承认,她真想立刻把他撵出去。
“好啊,那你说你到底是谁?”
“我……”柳初言真是有苦不能言,自己身份就这么暴露了吗?那可是会招来致命的灾祸啊!
这时月殇走了过来,看见暖树泫然欲泣的小脸,立马把她抱在怀里,对柳初言怒吼道,“你欺负她?”
柳初言真想仰天长啸了,怪他自己,没事亲近别人干嘛啊,最后还得怀疑他。
看柳初言仍然说不出话来,暖树继续指责道,“看吧,你的谎圆不下去吧。我讨厌别人骗我被发现了还不承认的。”
“怎么回事?”月殇看这情形有点不对。
暖树把头埋在月殇的胸膛上,不想再看柳初言一眼。
“他根本不是书生,他骗我!”
月殇用恶狠狠的眼睛盯着他,想要他一个解释,一面又轻轻拍打着暖树的背,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