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们,不要再送营养液了!不要送营养液!不要营养液!!】
一大帮子人进进出出,等病房安静下来,一个人推门而进,拉了张椅子板板正正坐了上去。
来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三十出头的样子,模样十分周正,戴着一副眼镜,比当年的小三爷更有内味。
在我仔细打量他时,这位不紧不慢的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咳咳。”一阵轻咳声响起,我瞬间睁大双眼,两眼朦胧的看向声音的方向。
“咳,你先擦擦口水。”
我下意识摸向嘴角,好吧,他说的没错。老脸一红,擦干净脸颊上的口水。
张日山迷惑啊,解大当家的说自己碰见个人,“我看那招式,跟张起灵有几分相似。而且他手里不止一把黑金武器。”
关于这个叫吴康的年轻人的资料也就薄薄几张,最早的记录还是来北京进沙漠车队的时候,解家早就派人找了给人匹面具的林召,安排进车队的赌鬼,但没什么实质性的结论。
不过资料里说的,吴康确实是吴一穷的儿子这件事,到让张日山露出玩味的表情。
等张日山理清头绪,一抬头见看见张着嘴,流着口水的吴康。
“小朋友,你的母亲是谁你知道吗?”张日山重新坐好,问道。“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我愣了一下,翻起死鱼眼“你谁啊?本少爷母亲大人的名讳岂能随意告知……本少爷骨骼清奇,实属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我这里有一本从天而降的掌法,看在咱俩有缘的份上,不要九九八,九块九让你带回家……”
“我叫张日山,穹祺公司的老板。”张日山回道。
“哦,你叫张……日……”吴.一脸震惊.康。
“对,我叫张日山。”张日山很少看见这么活泼的小辈了。
“张叔,张大爷,我有大病,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悄鸟的看了一眼,这位姓张的大爷,一手双响环,一手白玉扳指。
“你认识我就好说了,你母亲是谁?以及你的功夫谁交的?”张日山问道。
我颤抖着把“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所以说,你确实是吴一穷的儿子。”张日山依旧平静的问道。
我点点头。
“有件事情,我只是猜测,你的母亲可能是张家人。但至于是哪一脉哪一支,还需要从长计议。”
我挖挖耳朵,“啥?我不是,别瞎说,告你诽谤!”
张日山安静的看着我,貌似在等我平静的接受这个消息。
等张日山走后,我用被子捂住头,欲哭无泪。从老九门到沙海,张日山可以算得上是百岁老人了吧,我不会真的要栽在这里吧。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期间张日山来过几次,但呆的时间都不长,闲谈几句又离开了。
第四天一大早,三张陌生面孔推门而进,后面拿这个箱子。一见面撩我袖子,拿着针头就要给我抽血。
等张日山赶到的时候,我站在床上,嘴里喊着“尔等莽夫,可敢一战。”,手里拿着拖鞋,旁边采血的人脸上赫然一个鞋底印子。
“胡闹!”张日山怒喝一声。
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工作人员有序离场,甚至贴心的关上门。
“还不下来?”张日山冲着举着拖鞋,不伦不类的我呵斥道。
“张叔,这事真不怨我。”我边说边把手里的拖鞋扔到地上,盘腿坐在床上,“他们一上来摁住我胳膊要抽血,还上来解我衣裳。”
张日山扶额,说道:“这事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清楚,他们是我找来给你测基因序列的。”
我:?
“张家人有长寿基因。”张日山说道。“解语花说你今年三十有四,但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所以我想给你测个基因序列。”
“张叔,这个大可不必。”我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张日山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打纸给我。八壹中文網
我一头雾水接过来,上面是一些武器的简谱,最上面几张赫然是锁子甲拳套,黑金重剑,黑金刀以及一双匕首。后面那些我草草翻看了一下,也是各种的黑金制品。
“听说你有不少黑金武器。”听到张日山这么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些黑金,那可是稀有金属,用一点少一点的东西。”我警惕的看着张日山。
“如果你是张家人,我顶多说一句不要乱丢东西,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是不是。”
“如果我不是张家人呢?”我问道。
张日山示意我翻到最后一页。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容我好好数数这是多少个零。
我撸起袖子:“是时候证明啥叫血浓于水了。”
抽完血,我两眼无神躺在床上,对着要离开的张日山说道:“张大爷,你联系一下我爹,看看他能不能把我赎回去。”
张日山摇摇头,“吴邪点天灯欠新月饭店那几个亿吴一穷都没想着还,你这便宜儿子更别提了。”
等人都走了,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条九节鞭,转动手腕耍了几下又放了回去。也不知道体验卡期间改不改变血液成分。
事实证明,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次日张日山拿着检测报告,表情复杂的看着我。“我真的一点没瞧出,你身上哪里有张家的影子。”
我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张叔,你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呢,本来打算去沙漠找我哥的,这阴差阳错来到贵宝地。现在事情也算有个交代,稍后能把我送进古潼京吗?”
“古潼京当然会送你去,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张日山的另有安排,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出现了。
“我爸说了,刺青影响身高。”我说道。
“会长说了,不刺就赔钱。”纹身师傅毫不慌张的拿起家伙事儿,“会长还说了,殴打纹身师傅赔款翻倍。”
“我不管,我死猪不怕开水烫。”
师傅无奈拨通了张会长的电话。
“张家人都很长寿的,你欠的钱可以慢慢还。”张日山在“慢慢”上加重了语气。
“……师傅轻点,我怕疼。”
川藏线,汽车刚刚开进休息站加水。
吴邪已经脱掉了自己的外衣,以一个喇嘛的状态,沐浴在藏区高穿透率的阳光下。
王萌在边上不停的打着电话。脸色有点变化,他转头回来,对吴邪说:“线路中断了。那臭娘们摔了我电话。”他嘴里说的臭娘们指的是梁湾。
我手里拿着便携式储氧罐,晃晃悠悠从车上下来。
“我说这位小爷,您就别下来了。”王萌嘴上嫌弃,但还是连忙伸手去扶。
不久前张日山的人带着我堵住吴邪的车,直接说让我入伙。
这种计划外的事情,让吴邪本能排斥。随后张家伙计剥了我的上衣,给我贴了五贴暖宝宝,身上浮现出穷奇纹身。
“张会长说这人对你有益。”吴邪也不多问,直接将人装上车一起带着前往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