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说就算他告诉了我,我也不知道,干脆就不说了。
思淼听着我们说的话,云里雾里的,问我这个李越是什么人。
我说他是我朋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干脆也不说了。
我让思淼帮我把管家找来,我向他拿银子他应该会给我吧。
“程婴,真想不到你居然是丞相府的千金。”
“我也想不到你居然能找阿彻找到我。”
李越眯了眯眼,问:“之前你让我救治的那人就是小王爷啊?”
“嗯,我那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我淡淡回应说着,心想这世界还真是小。
“可我听说你们赵林两家闹掰了,这事你知道吗?”李越脸上露出几分八卦的意味,叫我看了联想到以前的楼管大妈,就是这么一副嘴脸。
“知道啊。”
“那你们两个还有来往吗?”他追问我道。
我无语瞥了他一眼,吐出二字:“你猜。”
李越汗颜,瞪着我,似再说——我要知道还问你作甚?
思淼带着管家来了,见了我,他恭敬的叫我一声四小姐。
我摆摆手,问他说:“你能支给我二百五十两纹银吗?”
管家愣了下:“可是可以,不过四小姐,二百五十两不是小数目,夫人规定,但凡一百两以上的支出都必须向她请示,不知四小姐支这些银两做什么?”
听他这么说,我才知道原来老娘她也是个精明的主。
我把原因给他简单说了下,问能不能快点把银子给我,我好还给李越。
管家面上有些为难,我猜想许是我娘管束的严,他才不敢自作主张。
“怎么了管家?”
“四小姐,不是我不给,这实在是我……去账房拿一百两以上的银子,必须要有老夫人的手谕,不然账房不会给钱,我这也没法交代。”他懊恼说着,也不太好意思。
“那怎么办?”我娘她今个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说是跟着谁谁谁去拜佛,要两三天后才回来。
“找我爹行吗?”老爹也是一家之主,应该可以刷个脸取钱吧?
管家苦闷摇头,“四小姐你忘了嘛,账房先生只认老夫人的手谕,就算是老爷也没法子从里面拿钱。”
我听了,心底不由暗暗吐槽,卧槽!我爹典型的妻管严啊!
李越在旁听完我两很是无奈得对话,好脾气的说:“没关系,反正我和师父要在王府住上大半月,等你娘回来,你在把钱送过来就成。”
听听,多善解人意的小伙子啊!
我几声歉疚,说一定把我欠的钱送去给他。
李越说他不能耽搁的太久,就此拜别了,临行前还特意嘱咐我别忘了是二百五十两。
我赏了他一记大白眼,话说他对这个二百五到底是有多执着啊!
原以为老娘起码要个三四天,没想到第二天就回来了,不过心情不太好。
我作为她的知心小棉袄,总得关心一下,顺便套个手谕去拿钱。
“娘,您这是怎么了呢?”去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回来怎么把脸都憋屈青了?
“还不是那王夫人,仗着他儿子当了驸马就搁我面前耀武扬威,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皇上的丈母娘,岂容她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胡乱撒气?”老娘很是不爽的发泄,完了以后把矛头指向我老爹。
“你说说你,好歹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宰相大人,怎么就震不住一个五品小官?”
我爹正喝着茶,被老娘这么莫名其妙一顿数落,怼道:“你说说你,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品宰相大人的夫人,外加一品镇国夫人,怎么就镇不住她一个五品小官的草民夫人?”
我:“……”厉害了我的亲爹。
我娘继续吃瘪,被我爹怼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那模样我都替她憋屈不已。
“娘,消消气消消气,不就是一个老女人吗?娘您长得比她漂亮,身份比她高贵,气度也比她大得多了,何必为了一个小平民把自个儿给气坏了呢?”
老娘一听我这话,绷紧的面部禁不住扯了扯,露出一抹笑容,嗔怪一声:“还是钰儿孝顺。”
“切!”老爹不爽瞥了我一眼,好像在吃醋。
醋我向着老娘没向着他。
我讪讪笑着,这不是有求于人吗,态度不好点,嘴巴不甜点,高帽子不戴高点,怎么能糊弄对方?
“娘,我想求你个事……”我捏着她的肩膀,一脸讨好说道。
“有事就跟娘说,还需要说什么求不求的?”她拉过我的手,侧眸温柔的看着我。
有她这句话我放心多了,轻声试探说道,“我想支二百五十两银子。”
老娘眼底闪烁了下,“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几百两银子吗?娘这就写张条子让人去账房给你取。”
闻言,我欣喜万分,就差没朝老娘脸上吧唧两口了。
拿了钱,我就去了项王府。
本打算送到门口让人带进去就行了,可是没成想,我让人请了进去。
进了里面我才发现,怪不得我爹和阿彻他爹感情好,这府里的设计都基本一模一样,果真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来人领我进去一间小屋子里,榻上有两人正在下棋,一人背对着我,还有一人便是李越。
“程婴,你来了啊!”李越抬眸之际正好看到了我。
我朝他点点头,掏出放在袖兜里的银票,边说,“这是我还你的钱。”
李越没有起身,“你帮我拿过来,我这下棋呢。”
我骤然满脸黑线,拿个东西能耽误你多长时间?
但还是认命的过去,交到了他的手上。
我知道他对面坐的那人是谁,但我并不打算理会他。
“你就这样走了?”这话不是李越说的,而是他对面的男人——阿彻。
我顿住脚步,没有回头,“王爷找我可是有事?”
“有事。”男子淡淡道。
我依然没有去看他,“什么事?”
“这就是你对待本王的态度?”一看我对他爱搭不理,他就给我端王爷的架子。
我无奈转头,看着他,面上服了软,但是底子里骨气依旧。
“不知王爷叫住民女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