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澈闻言点头。
“什么都可以吗？”少年想了想又问。
“你别动歪心思！”沐厌离听到徒弟的询问，面带愠色，不悦地说。
她不免怀疑是江澈看了些不适合的东西，脑子被污染了……
然而这对于少年来说只是莫名被扣了口黑锅，自然是极度不适。
“你说的。”江澈不看沐厌离了，而是别过头小声说。八壹中文網
仙子垂下脑袋，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当。
她选择伸出手摸摸徒弟的脑袋，柔声道：“你记着，我心情好时，过分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但不能太过分。”沐厌离补充说。
江澈轻嗯一声。
......
沐厌离似乎非常喜欢头上的发簪，尽管发簪的位置摆放的不算好，她依旧没有去调整，而是默默地走着，远远看去很别扭。
“师尊，发簪歪了。”江澈拉住沐厌离的手，等两人眼神相对后说。
沐厌离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并不开口说话，也不做其他事情，就是干站着。
江澈一时被沐厌离整得心里发蒙，哪有这种做法的?
“你来弄好。”沐厌离发觉江澈久久没有行动，变的有点不高兴，语气急促地说道。
“就该你弄。”沐厌离不满地嘟囔。
哪有这个道理的……
他没弄好的东西还要她自己来处理。
江澈知道没有人能拗得过这样的沐厌离，女子太固执了，根本不会有任何动摇。
她平日只是不发作，一但较起劲来，他根本不是对手。
他默默地取出女子发丝中的发簪，弄好发髻后，再饰了上去。
柔顺的发丝流在少年手掌里，恍若飘絮一样，随风飘扬的厉害。
簇簇头发很亮眼，这种颜色看起来不会难受，相反极度舒适。
他很喜欢这样的。
江澈也想起了白浅予，沉鱼落雁。她们的头发如墨染，也很好看。
他不知道是喜欢这样的颜色，还是因为她是沐厌离。
他多摸了几下，才停下动作。
他的内心泛起嘀咕：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还有点想念的。
沐厌离似乎想到了什么事，转过头问江澈：“我记得你之前很喜欢。”
女子灼灼视线太过炽盛，令得少年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他心里好像有只鬼。
“嗯?师尊说什么?”江澈心里有了答案，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头发。”沐厌离呼吸有点费劲，脸颊微微泛红，嗫嚅说道。
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可旋即释然。
“你只要别乱搞都随你来。”沐厌离视线不知转向何处，缓缓开口说。
不就是头发吗？她想。
喜欢玩就随着他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别刻意去拉拽便好。
沐厌离的眼神充满警惕，开口说道：“你看着点，现在是外面，别急着乱来。”
沐厌离拉着江澈进了一个仙居。
仙居唯有修行者出示仙居令才可以进入。他没有离开过潮汐峰，也根本不知道这种地方。
“没什么，相比而言不过是较高档的客栈，可以用灵石换取的普通玩意罢了。”沐厌离瞧出了他的不解，轻声说。
“今天就先歇在这吧。”沐厌离抓住江澈的手捏了捏，似是询问。
“好。”少年点头。
沐厌离算是有点纵容徒弟了，不然是会选择一直赶路的，随便看看外界后，就赶回潮汐峰去办了那件大事。
现在想想，似乎很期待。
她也知道他的好奇心，就压着性子陪他多花点时间在外面，权当多历练历练吧。
在出示仙居令后，沐厌离带着她的小徒弟来到一处房间，女子手中的仙居令无声嵌入。
江澈环顾室内，整体来说没有不好的地方，该有的都有。
八角美人琉璃挂灯，楠木大床……
“遍布修真界的仙居装饰自是不错，无须有太多担心。”沐厌离叹气。
“终究不是那个地方。”江澈垂下脑袋，并不高兴。
他想起了那间小屋。
若是之前的这个时候，早就歇下了，还可以望见窗户外投入的冷月寒芒。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想念潮汐峰，尽管沐厌离就陪在他的身边，未曾有一点远离。
沐厌离微微凝眉，这情感一事，是最说不清楚的。
“我都带出来了，没什么难受的，习惯便好。”沐厌离打开纳戒，看着少年说。
潮汐峰的床榻、被褥都有，只是缺了那个场景。
“饿了?”沐厌离把江澈从被子上揪起来，柔声问。
“我这有东西，你吃点，当做晚羹。”沐厌离又从纳戒中取出了零食。
“你喂我。”沐厌离就看着他嚼咽食物，什么也不做，而是过了会说。
她不想自己吃，想让他做点事。
他总要有点用的对不对？
江澈愣在原地，最后只能慢慢地听从女子的话，撕开手中东西喂进去，看女子小心地咀嚼。
红唇贝齿，俏鼻富有立体感，皮肤精致细腻，大片大片的雪肤像用美玉绘出一样。
女子的面部轻微抖动，面无表情。
沐厌离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墙壁上的八角美人琉璃挂灯亮着，其中烛火悠悠，升腾烟气袅袅，暖光溢满了房间。
……
“去洗澡，等会歇息了。”沐厌离对江澈说。
她不允许他就这样躺到床上去，除非江澈真的有特殊情况。实在不行，她也会帮他的。
岁月如车轮滚过，匆匆忙忙。
江澈早就缩在被子里，就等着沐厌离躺进来，直接吹烛就寝。
沐厌离穿着一袭黑色睡裙走来，女子赤着粉足，脚步移动时若仙子踏着云霄，不染纤尘。
“睡了。”沐厌离说了声。
挂灯中的烛火被沐厌离弹指打灭，房间顿时被黑暗覆盖，再也逃不出其他东西。
她放了块月光石在床头，并让月光石散发出熟悉的冷柔光芒。
不经意间，沐厌离压上了江澈的身躯，吐出的气打在少年脸上，温热的同时又有些凉。
江澈怀疑自己的嗅觉出问题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对劲。
江澈的嘴唇被沐厌离含着，静静吸吮。
“张嘴。”沐厌离的声音惊醒了他，宛若虫蝇嗡鸣的声音那般。
他发现沐厌离的脸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