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沐厌离小口舔咬着江澈的脸颊，压在少年身上的样子就犹如一头棕熊紧紧抱着一只温顺的老虎，那不和谐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滑稽。
沐厌离的双臂抱的有点紧，禁锢了江澈所有的行动能力。
江澈咬紧了牙齿，怔怔地望向女子白嫩的肌肤。有一块温香软玉缩于怀中，所带来的压迫感太过沉重，令得少年呼吸急促起来。
女子的根根发丝散着，不少直接盖在了江澈的脸颊，特别是沐厌离脑袋挪动时会带来细微的痒感。
“师尊，痒。”江澈望着沐厌离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
在他看来，女子的眼中好像流淌着一条清澈水流，好看极了。
“嗯。”沐厌离应了一声，起身就欲将头发束起扎好。
不知沐厌离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原本的动作，照着刚才的模样又紧紧地压下，没有一丝改变。
“你自己撩开，我不弄。”沐厌离冷冷地说。
江澈微微睁眼，看见女子樱唇撇了撇，其中溢出一声呢喃，瓷白色的牙齿若隐若现。
沐厌离的眼睛眨了眨，嘴角似乎挂着狡黠的笑容，一直看着他。
她好像很高兴，看着沐厌离的表现江澈不由得想。
江澈看着沐厌离旁若无人一样接着做刚才的事，心头竟有些怕她了。
要被吃干抹净了……
当他的双手抚上沐厌离的脸颊，去撩开女子的头发时，时间好像都静止了，沐厌离也停下了原来的动作，一时静默无声。
那种柔嫩的触感难以言喻，滑腻的肌肤软嫩，光滑白皙宛若凝脂。
在沐厌离无声的注视下，江澈突然失去了力气，两条手臂软绵绵的垂下，摊平在一旁。
他想起了之前的事，害怕她事后给予的报复。
“给你摸，别怕。”沐厌离的脸颊通红，嗫嚅地说。
“嗯。”
江澈将沐厌离的脑袋往下拉，咬住了女子通红的脸部，仔细尝了尝。
此时的沐厌离格外温顺，什么都不做，就静静地任他行为，就连眼神都是柔和的。
他停下了，可沐厌离依旧不依不饶地贴着他，没有离开的想法。
他不知是被沐厌离盯得有些心颤，还是不好意思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沐厌离。江澈将头往外探了探，轻轻挪动。
“不痒了？”女子浅笑，有些打趣地问。
“不痒。”江澈眼神移向别处，低声说。
“看我，不许你看其他的地方。”女子握住徒弟的手腕，微微发力，面带愠色，不满地嘟哝一声。
“哦。”江澈轻声细语。
“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沐厌离抬头，伸出白净的柔荑触碰江澈脸上的红印，轻轻划了划。
江澈瞥见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喜意，像是人碰到心爱玩具时那般。
“你喜不喜欢这样。”沐厌离伸手握着江澈的手，在江澈的耳边说。
“不知道。”江澈呆呆地应了一声。
话音刚落，他好像发现沐厌离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像雪夜中饿了数日的孤狼，张牙舞爪的即将爆发。
不知道不就是不喜欢吗？她想。
“你怎么能不喜欢?我都喜欢的……”沐厌离明显变得不高兴，愤愤地嘟囔一声。
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哄她，他是想直接歇息的。可若是什么都不做，把人晾在那里，明日起来沐厌离会不理他的。
他不想沐厌离这样对他，那样很不舒服。
“我喜欢。”江澈去拉沐厌离的手，想让师尊转过身子来看他。
沐厌离没有说话，也什么都没有表示。
“真的?”过了会，沐厌离冷着声音说，声音像掺着冷冽寒雪那般冻人，排斥千里。
“嗯。”江澈伸出双手握着女子的小手，轻轻搓揉。
“你说的。”
当沐厌离再转过身子时，说话语气全然没有半分不满，反而有几分压不住的喜悦。
“是我说的。”江澈应话时有些郁闷。
江澈看见沐厌离的神色，心咯咚一声。
他想，世界上没有比沐厌离更狡猾的动物了，她实在太可怕了。
她贴过来了。
“别动，我们像刚才那样。”沐厌离凑在江澈耳边轻声说。
“师尊，我有些困了。”少年上下眼皮在打架，几欲睡着。
他怯生生的说。
“没事，等会就不困了。”沐厌离摇头，固执地说。
你睡不着了，她想。
“刚才我没尽兴，都赖你。”沐厌离明明已经完成谋划，却仍是不满地说。
他想不到反驳的话语，在沐厌离面前，任何辩驳都是苍白无力的。
“我的。”少年点头，认下错误。
沐厌离真是高兴极了，只要江澈喜欢，她以后便可以尽兴行事了，不用有半分收敛。
反正他承认了，又不是沐厌离逼他的。
“徒弟，你喜欢，我以后多奖励你一些。”沐厌离捧着江澈的脸颊喃喃道。
这算不讲理吗？少年望着沐厌离的唇瓣，呆呆想着。
不算吧，她没有逼他，只是不理他罢了。
可为什么会有委屈感呢?江澈的脑袋现在跟一滩浆糊一样，想不明白，又说不出。
他后悔了，却没有反悔的机会，沐厌离不给。
“你记着，我是不会错的。”沐厌离开口轻声说。
嗯，是他的错……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江澈陡然睁眼，他察觉到自己的牙齿被人顶了顶，有点用力。
她怎么能这样做……
“开口。”沐厌离如一只猛兽，命令式的说话。
沐厌离咬了咬他的嘴唇。
江澈此刻只剩下惊惧，眼睛睁得极大，最后迫于沐厌离的威压只能依令行事。
他缓缓地别开一道缝，却觉得有种委屈感。
他很不适应这样。
来不及细细思考，江澈发觉有东西钻入，径直地触到少年的灵根，打了个照面。
江澈管不住自己，下意识地闭合了唇齿，然后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他似乎咬到了什么。他想。
同一刻，少年耳畔传来沐厌离的轻哼声，听起来似乎难受极了。
他的口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萦绕不散。
他看向沐厌离那张冰冷的俏脸，似乎知道坏事了。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