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照做，却觉得非常委屈。
这种行为似乎有点屈辱……
他只是尽量垂下眼帘，上下眼皮几乎合上。
“你委屈什么?”沐厌离见状蹙眉，不满地嘀咕。
她伸出双手拍了拍江澈的背，让少年又挺直了身躯，与她对视着。
应该她委屈才是……她想。
江澈的脸颊被女子双手掬起，狠狠地咬了一口。
突然的袭击下，他睁开了眼睛。
少年的胸膛被女子师尊用力拥紧，两人面面相对，脸上的肌肤几乎碰在一起。
“徒弟，感受得到我的心跳吗？”沐厌离眼神清明，注视着江澈的脸颊，呆呆地问。
“嗯，感受到了。”江澈艰难地应了一声，唇齿嗫嚅着。
他的心脏仿若要跳出嗓子眼，连说话都变得困难。
他想移开自己的视线，可这么小的地方移不动其他地方去，只能受着。
他看着沐厌离的胜雪肌肤，也看见那女子轻启朱唇，开合间闪过几抹白光。
一切的寂静在沐厌离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时结束。
这就是沐厌离捉弄他的把戏吗？少年想到这，眸光暗了暗，眼神下坠。
“你怎么又缩起来了。”沐厌离轻轻扶住江澈的双肩，柔着声音问。
沐厌离的眼神充满不解。
“师尊，能别捉弄我吗？”江澈抬起眼睛，静静地望着沐厌离问。
此时静默无言，空中弥散的气氛仿若凝固住了，再没有半分流动。
沐厌离抿起双唇，缓缓松手，任着怀中人滑出，滚到一旁不作为。
她生气了，并不想理江澈。
她想，少年怎么能不理会她呢？还将她的亲近视作捉弄，想起来着实难受。
女子的五指握紧，脸色深深沉着，蒙着一层散不去的暗云。
她也知道那个人一直没睡，一直在旁边偷偷看她。
江澈再也睡不着，抬起脑袋怔怔望着纱帐顶，偶尔转过去看几眼沐厌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去安慰她。
他不知道算不算自己的错误，不过有时候谁对谁错并不重要的，因为世上事本来就没有纯粹的对错。
他想去握沐厌离的手，可是女子的五指握成拳头，根本抓不入掌心，反而是脱手而出。
他想了想，慢慢地将温香软玉抱入怀中，动作轻柔，沐厌离没有任何挣扎，而是任着他行动。
江澈的脸颊贴在女子的头发上，双臂搂住女子的腰肢，沉溺于这种舒服的感觉难以自拔。
若是以往这个时候，沐厌离必定会开口说话的，而不是选择沉默无声。
“师尊，还在生气吗?”江澈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用脑袋蹭了蹭女子的睡裙，小心地问。
睡裙极薄，只浅浅一层，这样仿若直接蹭着女子的美背，感受那细腻背脊的触感。
过了会，沐厌离才出声道：“我何时生过气?”
这人语气淡淡却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我知道。”江澈恍然点头。
沐厌离突然在江澈怀中翻了个身，两人脸颊相碰，互相蹭了蹭。
“师尊?”江澈愣了一下后不解地问。
他想不明白，沐厌离怎么能变脸这么快，根本预料不到。
“我想看你，不行?”沐厌离眼眸清澈，不包含一丝杂质，轻声说。
“哦。”江澈回了一声。
“你别动，就这样看着我。”沐厌离扶住少年的双肩，接着说。
她一点都不怕这些，反正沐厌离不会是先露怯的那一方，永远都是胜者。
两人逐渐迷离、沉溺、不知归路。
江澈害怕的想逃，脑袋扭动，心中有一种要被吞噬的感觉萦绕。
“别动。”轻柔的女子音传入少年耳中，扫去了那些异样感觉。
“你伸出来，我尝尝。”沐厌离咬了咬下唇，命令式的说道。
江澈仔细看了看沐厌离的神色，只得点头照做，闭上眼睛后予取予求，再不想管其他事。
“不许闭着眼睛，睁开。”沐厌离拍了拍他的手，认真地说。
她不希望他闭着眼睛，搞得是沐厌离强迫他一样，尽管本身就是强迫。
江澈眼睛开了一条细缝，悄悄打量着沐厌离。只不过一瞬之间就睁大双眼，很是震惊，喉间溢出的声音似在呜咽。
她怎么能这样做，惊愕的少年在心里想。本来他以为她最多碰几下的，竟然直接嗦进去了。
慌乱无措的江澈只得伸手一直去拍沐厌离的背脊，没有心思去感受女子背部的软柔触感。
完事，沐厌离松开了他，脑袋扭到一边去，不去看他。
若是他能看到，沐厌离的白皙肌肤红透了，不敢出声，像做了坏事的人不敢回家。
完了吗？江澈长呼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嘴角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
“你想要吗？我可以给你。”就在江澈思虑到处纷飞的时候，沐厌离的声音响起，径直击醒了他。
女子的柔荑伸过捏了捏江澈的手，轻轻摇着。此刻的沐厌离明显很高兴，还把江澈当做抱枕般再拥于怀。
他转头看向沐厌离的侧脸，很快又转了回来。
他害怕那双好看的眼睛，太过可怕了。
“不敢看我?”沐厌离眉头微蹙，不高兴地问。
“没有。”
“你何必说谎，瞒不住我的。”沐厌离叹气。
沐厌离觉得，江澈不应该怕她。虽说她的亲近方式有些过激，不过男子应该更加喜欢才是。
“你上来，像我那样做。”沐厌离加重了几分语气，冷声道。
他看向沐厌离的脸，知道她不是说谎，而是无比认真的，不会被轻易应付。
“不是喜欢吗，怎么不做?不喜欢?”沐厌离望向呆了许久的少年问，视线灼热，仿若藏着炽热的火芒。
“好。”江澈回答。
他不得不效仿起沐厌离的样子，把这个仙子小心地压在身下，紧紧贴着。
沐厌离的眼神清明，并没有半分惧意，更多的是平静。
他直接松手来了个贴身接触。他看见沐厌离的脸红了红，也听见沐厌离喉间响了一声。
“色胚，你是想压死我吗？”良久后，沐厌离拍了拍少年的背问。
“别乱动，怎么老是想趁机占我便宜。”沐厌离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