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怔怔望着一脸关切的沐厌离，却再也说不出话。
被误解了?他转着眼睛想。
那个女子的神情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无比认真。
他转过脑袋，不跟沐厌离说话，想自己歇上一会，或许就好多了。
“你怎么不说话?”沐厌离伸出手指去掐江澈的脸，不解地问。
他怎么能不理她呢？沐厌离心里暗暗想。
江澈思索再三，扭过头噙住沐厌离的弯弯锁骨，好奇地用手指抚摸那凸出的骨节，脸颊蹭了蹭。
他看了又看，甚至想把女子肩头上的吊带拽下来，觉得碍事极了。
这种冲动直接在沐厌离一个重重的拧捏中散去，少年吃痛的哼了声。
“你怎么老是想占我便宜?吃不够吗？”沐厌离愤愤地说，殷红的脸上又爬上几道红线，分外惹眼。
从最开始的看，再到不怀好意的蹭，如今还用手臂压了压。幸亏她现在心情好，不然早就把人踢开了。
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东西，是天性还是后天养成的。
不会是白浅予教的吧？那个女子总是不怀好意的，行事叵测，她又不能全部清楚。
沐厌离一想到这，又在心里嘀咕起那个女子的坏话。
……
此刻，白浅予已经带着沉鱼落雁离开了药峰。在未知之地游历，也不知何时会归来。
“喜欢哪个男子，我就帮你们带回去。”白浅予双手抱胸，视线将眼前天地尽揽，叹着气说道。
“若是旁人不喜欢我们呢？”沉鱼眨着桃花眼，认真地问。
“我自有方法，只在一念之间。”白浅予从容地笑了笑，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寒光，微微眯起。
“沉鱼知道吗?喜欢的东西就要夺过来，这样才会长久的高兴。”白浅予接着教诲道。
这本身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白浅予在心里感叹。
“明白了。”沉鱼点点头回道。
“仙尊呢？”一旁的落雁揽着沉鱼的手臂，又伸出一只手拉白浅予的衣袖，好奇地问。
“我不喜欢男子，很讨人厌。”白浅予蹙眉，淡然说道。
“沐宫主的徒弟呢？”落雁不放弃地继续问。
话音刚落，沉鱼的脸色骤变，然后紧紧拉住落雁的手，捏的落雁甚至有点疼，俏白的小脸开始泛红。
白浅予转过头，女子双眸一凝，似乎从其中坠出仙剑来，直接剥夺了人的神智。
白浅予收回了视线，只剩下双生花在原地不断颤抖，不敢开口。
“会不会没那么喜欢呢?”这个女子轻描淡写的回答，不置可否。
沉鱼看向白浅予的侧脸，默不作声，她摸不透这个女子，脸上总带着复杂的面具。
……
“师尊，你能伸出来吗？”江澈望着沐厌离的双唇，轻声问。
“你不是不喜欢做，还来找我做什么?”沐厌离没有理会江澈，选择将身子扭到一旁，不高兴地问。
他把她当什么了？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玩具?
“我给你咬。”少年抓住沐厌离身上的睡裙，摇晃着说。
“不够。”沐厌离依旧没有转过身子，而是不满地嘟囔着。
江澈被子中的腿被沐厌离的小腿踢了踢，触感有点冷，却有点兴奋了。
“那要怎么样才行？”江澈没有放弃，接着开口问。
沐厌离转过身子看他一眼，那清澈眼神中看不到半分糊弄，女子唇瓣动了动，说道：“脱了就给你。”
江澈面对沐厌离这种无比霸道的举动，一时之间说不出话，而是不安地滚到一旁。
只要沐厌离想，没有她做不到的。对于那个人来说，只有想和不想，没有能与不能。
“不许你跑。”沐厌离用力拉住江澈的衣服，摇着脑袋说。
“师尊，能放过我吗？”江澈犹豫片刻，不甘心地问。
“在我面前你扭捏什么，再说你不是难受吗？我帮你处理看看。”沐厌离强硬地把江澈拉到身边，很是认真地说。
“师尊，你怎么能如此好色?”江澈嘴唇嗫嚅了几下，说完之后又缩了缩头，害怕沐厌离教训他。
“你说什么，我这是奖励你。”沐厌离变得焦躁，把少年的身躯扳直，让他转过脸来看她。
“是不是白浅予教你的？”看着缩起来像只乌龟的江澈，沐厌离觉得这个样子有些滑稽，忍不住笑了笑。
江澈记得书中那些好色的昏庸帝王就喜欢这样做，沐厌离现在也变成那样了吗？只不过互换了性别而已。
“不是，她没教我。”少年回答。
……
人大了，就那么难以管教吗？沐厌离在心里不高兴地自言自语。
她想起江澈小时，做什么都没有关系，毕竟他记不住的。反而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望过来时起了几分压不住的兴致，更加想要捉弄他。
那时，她和白浅予一起泡在浴池中，共同捉着这个小东西，看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四肢想缩起来又不被允许的样子。
“白浅予你看，他就这么一点。”沐厌离看着被自己抓在怀中的人高兴地说。
白浅予只是浅浅一笑，道：“沐厌离，真有那么好玩吗？”
“你试试，很有趣。”沐厌离只是将怀中人递给白浅予，轻声说。
……
江澈一开始并不知道男女成婚之事。
沐厌离给他的书籍中没有这些知识，反而连隐晦的内容都没有。
只是一次白浅予和他在户外看星星时，他发现白浅予一直在看一本小册子，嘴中喃喃有词。
他一直看着白浅予，可那人始终专注于手中之物，未曾看他一眼。
不过白浅予走时很奇怪很奇怪的看江澈一眼，才一言不发的走了。
后面有一次那个女子走时，那本小册子意外留了下来，自女子袖袍中悄然滑落。
江澈不知道白浅予是故意留给他看的，还是真的不小心掉的。
不过都不重要。
等了许久，白浅予都没有回来，他才翻开看。
他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男女成婚之后，赤身合修，品味身体奥妙。
所以当他听说沐厌离欲图与他成婚时，才会那么喜欢回到潮汐峰，不想在外面多呆一刻。
正在江澈出神之际，耳边传来沐厌离的声音。
冰冷的女子声说道：“我不想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