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身子微寒，察觉到腰间系带被人扯开，一只柔软小手正在到处乱窜。

他连忙转过身子看沐厌离，只见那个女子一脸正色地说道：“给我看看，没什么的。”

“师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江澈低垂着头，喃喃自语。

那个昔日的清冷仙子如今成了这个与他夜里嬉闹的玩伴，并且不让他睡觉。

他喜欢这样的沐厌离，又不喜欢这样的沐厌离。

若是以前仙子模样的沐厌离引起的是江澈的敬仰和尊崇，现在则多了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韵味，所谓的非分之想。

他的内心希望沐厌离像以往那样对他，永远如同九天玄女那般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气，而不是沾染世间尘俗。

“徒弟，你别说话。”沐厌离的说话声也有些急促，面部泛起潮红，唇间飘出的声音销魂蚀骨。

为了避免少年再次开口破坏气氛，她直接用自己的红唇把江澈的嘴巴堵住了，只留下眼睛瞪圆的江澈喉间露出几分呜咽似的叫声。

江澈睁着眼睛，看着宛若猛兽的沐厌离发狂作乱，他不过是舟中无依无靠的游客，飘摇在随时会颠覆的汪海中，而沐厌离这个撑舟人拼命搅起海乱，又拼命让他共同沉沦。

他早就找不到逃离的一丝希望，而沐厌离不仅放弃抵抗，还试图把他一起拉下水，一并溺死。

那个名为欲望的汪海中，江澈隐约间看到无法阻挡的汪洋袭来，即将倾覆小船，无人能够幸免。

哪有这样的撑舟人，这不是胡闹吗？江澈心里想。

江澈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直勾勾地望着沐厌离。瞧见这个女子的红唇微张，有东西径直挤入他的口中。

“出去。”那一刻，江澈心中似乎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在回响。

他明明可以闭上牙齿，再咬沐厌离一次，可是他舍不得那样做。

他不想反抗她，也不排斥与沐厌离这样做，很喜欢。

沐厌离睁开有些迷离的眼，望见这样的徒弟微微惊愕。

他们都发疯了吗？

她伸出纤长的藕臂在江澈背上用力地拍了拍，小声说道：“别这样顶我，我痛。”

沐厌离的声音刚刚入耳，似乎就将少年灌醉了，比外头的稀世美酒还更加可怕，令人一听到就醉了。

他想起沐厌离的舌头刚被他咬伤，力度不小，似乎还流出了血。

“嗯，不动了。”江澈点头。

他什么都不做，就任着沐厌离行事，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解脱出来。

江澈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发现沐厌离身上的睡裙竟也凌乱了几分，披散的银发明显难看了不少。

他的身上已经没有几分力气，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喜欢吗？”沐厌离低着声音问。

“喜欢。”江澈没有犹豫，肯定地说道。

“等我们成婚后天天都可以做，我都给你。”沐厌离如一只懒惰的猫一样，缩在江澈的怀中，直接对着少年的耳朵说。

“师尊，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江澈咬住沐厌离的耳垂，说的话有些模糊不清。

“你就这么急？”沐厌离捏了捏江澈的脸，没好气地问。

“明明是你比我更急的。”江澈看着沐厌离的眼睛，小心地说。

“以后就不是了。”女子嘟哝。

沐厌离无声笑了笑。

......

江澈抬头想，今天的夜怎么会那么长，还没有迎来天亮。

床顶的纱帘垂下，罩住了这一处地方，什么风景都不会外泄。

“你怕什么，以后这都不算一回事，你给我看看是应该的。”沐厌离扯下江澈的衣服，还在不断教诲。

江澈看向沐厌离，罕见沉默。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他想缩进被子里，可沐厌离不让。最后沐厌离选择把被子罩在少年身上，自己一起钻进去，做出最后的妥协。

“回潮汐峰后再给你看，什么都可以看。”沐厌离知道江澈在想什么，轻轻握住江澈的手说。

沐厌离一直在提醒他回潮汐峰的那个时间点，却又不愿意那么快回去，想在外面的世界逛逛，不知道又有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事情比回潮汐峰更重要？

他知道沐厌离现在在做什么，索性一句话都不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习惯了便没什么，任由沐厌离做吧。

他是沐厌离的，沐厌离又何尝不是他的。

江澈看着沐厌离的侧脸，暗暗想着。

她好像比之前更好看了，每一个举动都好看，找不到有不满意的地方。

少年手中抓住沐厌离披散的头发，静静地帮她梳理发丝，直到重新变得柔顺乖巧。

事毕。

“师尊，你能伸出来吗？”江澈想起了沐厌离之前允诺的说法，连忙去问。

沐厌离沉默了许久，她到底是觉得是难为情的。

“你不是自觉的，不算。”女子看了江澈一眼，轻轻说一声。

江澈恍然，点点头后，便不再说话。

按照情况来说确实那样，不占道理。

“算了，给你。”沐厌离神色多次变化，到底是松了口。

“来吧。”

银发女子紧闭双眼，双唇微张，看那样子有些紧张。

然后，江澈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听到女子发出呜呜声时才停了下来。

他似乎咬了很久，现在沐厌离的那个地方不仅有伤口还肿起来了。

他还想接着看，只不过沐厌离不愿意给他了，沉着张脸。

……

沐厌离望着锲而不舍埋在自己身前，用牙齿小心咬着吊带往下拽的江澈，眼睛逐渐眯了起来，神色不善。

“拉不下去，不会用手?”沐厌离别过头，有些高傲地说一声。

有必要在她的肩头留下牙印?

江澈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沐厌离，似乎在征询意见。

“给你看便是。”沐厌离咬牙。

江澈颤抖的把沐厌离的睡裙撂下，挂在腰侧。

他的视线始终放在床榻上。

“有什么不敢看的，不就比你大了一点。”沐厌离垂下脑袋，不高兴地嘟囔，脸颊却又红了起来。

等到江澈再看时，沐厌离却又拉了起来。

“不给你了。”女子狡黠一笑，很是得意。

(过年了，还是得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