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丫头去书房练字去了。张真真觉得无聊,则跟着去了。
因为十爷交代的,丫头不学习那些四书五经可以,但是必须要写的一手好字。
所以现在三岁半的丫头,就趴在书房内。写毛笔字了。
刚开始张真真觉得无所谓,练习不练习都一样,可是当看清楚十爷给丫头临摹字帖的时候,张真真觉得十爷说的有理,有些东西需要从小练习的。
因为一向不爱读书的十爷,字却写的有模有样。
让张真真感觉到非常的惊讶,当然还有羡慕。
当她日日见丫头这般习字,字迹很是工整。
觉得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能够将毛笔运用自如,觉得毛笔字一定很简单,所以准备表演一下自已的才能,可是结果呢?
“额娘,您——这字迹真丑?”丫头看完之后,则发表感慨说,“阿玛也该让您学习练字的,不公平。”
“丫头,你学习是给自已学的,不是给我学的,怎么能够用公平与不公平来评价你阿玛的良苦用心呢?”然后张真真教育道。
“为什么您不用学?”丫头撇撇嘴辩解道。
“因为我阿玛离我比较远,所以没要求我写。”张真真的得意的回答说。
晚上。也许是张真真得意的太过分了。
十爷那些上午张真真写的字迹,说:“阿真,为了给丫头做个榜样,你也要学习写字,以后就跟丫头一起学习好了,爷亲自教你。”
“凭什么,你又不是我阿玛?”就不学。
“出嫁从夫,爷是你丈夫。”
什么什么?
敢用三从四德压我,我就是不学。
然后十爷就开始唠叨了,说什么少儿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然后觉得用词不对,则威胁说:“阿真,爷派去广东的人,可还没有到呢?”
丫丫的,居然敢威胁?
可是为什么自已就甘愿受威胁呢。
之后,书房内。就多了一个学生,十爷每日给他们两个辅导辅导。
这天还夸奖了他女儿进步神速,然后贬低了一下张真真如乌龟爬。
张真真气结,一定要管彤见外国的圆珠笔给引进过来,到时候杀杀十爷的锐气。
不,现在也可以的。
“爷,奴婢不是不会写字,而是不会用毛笔写。”终于桌木真忍不住了,开始为自已伸张正义了。
“那你用什么写字?”十爷疑惑的问道。
“爷,您请看好了。”然后丫头也放下毛笔,跑出去看他额娘写字,若是不用毛笔写,那真的是太好了,因为太累了。
张真真跑到门口,拿起毛笔,在地上画起来。
很快,自已刚刚写的信用的信,很标准的写出来了。当然这主要是刚才练得就是繁体字信字,所以现在写出来也不难。
“奇怪啊,这样看起来很好啊?可是你怎么就不会用毛笔呢?”十爷很好奇,因为地上的字迹与纸张上的字迹,实在是不是一个人写的啊。
“我就是不会用毛笔,并不代表我不认识字的。”
十爷看了看桌木真,不相信,则让桌木真在写几个字。
桌木真忽然听到一声鸟叫,则随笔就写出来一首诗:‘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阿真,你居然读白居易的诗句?”十爷更惊讶了。
“我读他的诗句很惊讶吗?”现代小学课本的都有,哪里用的着好奇。
“额娘,我也要学用棍子写字,不想用毛笔了。”
张真真真想要教育他要有始有终,不能够见一出学一出,只是外面郭络罗氏彩旗的丫鬟琦儿来报,说郭络罗氏彩旗格格身子不舒服,要十爷去看看。
而十爷停都没有停顿过,就起身走了。
张真真眨着眼睛,貌似真的无所谓,只是一边侍候的阿美则欲言又止的。
“福晋,您要不——也去看看?”阿美最后还是弱弱的问。
张真真撇撇嘴,去干嘛,看戏啊。
“没兴趣。”还不如看自已女儿写字好。
之后张真真没任何不开心的陪着丫头写字,而自已看看书顺便认认字。
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丫头,第一次抬头见到丫头身上某地方多了一个点,又一次抬头,丫头身上另外地方又多了一个点,不一会,衣服脏了。
张真真皱皱眉头,衣服脏了无关紧要,紧要的则是奢侈。
从书房内。回到自已的院落,只需要两分钟的时间,可是……
“福晋,你在找什么?”阿美问道。
福晋已经耗费了半个时辰了,看看这件衣服,又看看那件衣服,都摇摇头,扔到了一边。
“恩。旧衣服。”还在翻箱倒柜的张真真,没有回转过来回答阿美的问话。因为她貌似在箱底里发现了一个宝贝——木质的盒子。
将其拿出来的时候,张真真心里则希望里面装的是宝贝吧。
张真真将那东西拿出来,一边站着的阿美则试探的说道:“福晋,您要看手札吗?”
“书札?”打开来看的张真真,发现里面是一本手札,有点小小的失落。
“对啊,您之前写的东西,以前还让奴婢丢掉,不过奴婢觉得您一定会后悔的,所以就给您藏起来了。”阿美说道。
“阿美,你做的实在是太对了。”
手札不就是日记吗?
虽然有点偷窥的感觉,不过很刺激啦。
张真真将阿美赶走,自已一个人躲在屋里看手札。
当里面清秀的字迹印入眼帘的时候,张真真则促紧了眉头。不过还是看下去了,越看越气愤,越看越觉得这也许就是爱情吧。
“原来十爷当过炮灰。”张真真唏嘘不已,小心翼翼的合上桌木真留下来最珍贵的东西。
桌木真,你在最后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已的心意,当被十爷误会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是那么的激动,想要辩解一二。可是十爷不相信,所以你才做出过激的行为来。
在与男闺蜜生活了这几年,他又事事为自已出谋划策,寸步不离的陪伴着自已,日久生情不说,最后还会气恼自已,切恨自已。
矛盾的心思让其想要跟十爷表白,却又担心十爷误会自已水性杨花,所以除了激动,除了争执,却是什么也做不到。
才有了最后以死证明:你爱的人是大清的十阿哥胤誐。
可是十爷却不明白你的心意,怕还是误会了。
很深很深的误会。
男闺蜜——胤俄,帮助桌木真追求九爷,粗狂中显温情。
而且在21世纪的张真真来看,十阿哥胤誐也是喜欢卓木真的。
还是那句:日久生情。
挥掉脑海中的假想,命令阿美找一件旧衣服,最好是白色的。
做一套围裙给丫头。不过以前的桌木真,真的很少穿白衣,最后阿美则在桌木真的嫁妆里面找到了白色的衣服。
阿美的实力还是极好的,一个时辰就做好了。
再去书房的时候,见到十爷也在,正在教导丫头练习字。
见自已来,他则让丫头自已练习,然后自已在一边看书。
他手里面拿着的分明就是白居易诗集。
张真真挑挑眉头,将衣服给丫头穿上,然后随便找一本书,捧在手里面看着。
然后不一会放上面,再随便找一本书来看。
不一会,十爷就佯装无意的到书架上去找书,拿的就是自已刚刚看过的书。
张真真又一次挑挑眉,觉得有谱啊。
“额娘,丫头饿了。”丫头说道,只是还未等张真真回答,十爷就说道,“丫头,阿玛带你去吃好吃的。”
对丫头的好,不像是故意为之的。
这个老十的的确确是在默默的喜欢着桌木真的,所以才会对不是自已亲闺女的丫头这般友好。
去吃好吃的,原来是出去吃。
不过他们这次貌似没有去九爷开的铺子里面。
因为自已见到了钱世荣。
本来刚进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的,他是后来过来的。
张真真猜测应该是有人通知他了吧。
这丫的,心真大啊。居然敢抢九爷的生意。
“东家,夫人,你们过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好给你们留个包间。”
这一声称呼,惹得刚喝汤等我张真真,一口喷了出去,然后就是连连咳嗽,双眼还瞪着那钱世荣。十爷则担心的要去找大夫,被张真真拦着了。待她好点了,十阿哥才问道:
“阿真,这是咱们府里面开的产业?”
张真真想要否认,可是那厮却厚颜无耻的回答说:“是的,十爷,十里香,乃是十阿哥府。的产业,由于刚刚开业不久,所以还未向府里面上交业绩。”
钱世荣,你倒是会编排。
这下子,张真真也没有心情吃饭了,正好丫头也说要如厕,十爷就领着他去了。
留下张真真与钱世荣对质。
“我需要一个理由?”张真真用帕子搽了搽嘴角,脸上的表情没有喜悦。
“福晋,在下真心诚意的要跟随福晋做事。”钱世荣解释说。
“说实话。”废话真多。
“前不久彤儿得罪了九阿哥,在下无奈,只能打着十爷的名头出来讨生活了,还望福晋你能够救救在下。”钱世荣知晓瞒不过她,只得说实话,在说他相信她不会为难自已,相反还会帮助自已。
这种感觉,他不是第一次有,几年前她的母亲也这般……让人——依赖。
“与管彤划清界线,会令你独善其身。”若是你跟着九爷做事,想必前途无量。
“我已经对她不起,不能在做伤她。若是与其划清界线,我宁愿死了。”
张真真看了他一眼,心里面对他这般作为,真心不晓得是何滋味。不过依然说道:
“恩,日后每个季度,向十阿哥府。里进贡些银子,其余的你看着办。”这算是同意他借助十阿哥府。里面的势力了,不过张真真想与他脱离关系,则说道,“日后你若是找到了下家,不用通知我。只要不在向府里面送银子就好了。”
钱世荣没有拒绝,也没有惊喜,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则盯着看透一切的张真真。
那目光复杂,让从外回来的十爷看着很不开心,然后拉着张真真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瞪了一眼钱世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