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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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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皇后让张太医在太后的药方里多加一味药材?这是真的吗?皇后怎么会突然间想要这么做?她如今跟太后的关系,不是还不错吗?”

待听完荆棘鸟的话之后,仙卉整个人也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虽然之前她一再怀疑,太后的死会是皇后在背后做的手脚,但而今真的听到皇后对张千所下的命令时,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皇后居然敢借助张千的手,来谋害太后?

可是她这么做,风险是不是也太大了些?虽然张千在宫中也算深得皇帝和太后的信任,但太后身为皇帝的生母,又是宫中地位最高的主子,其饮食起居,样样皆有专人负责。换药-------便是做的再干净利落,可终究也有难以预料的巨大风险。而事情若一旦败落,那后果,便真不是曹后可以承担得了的了。

仙卉在想到这些之后,便轻轻的摇摇头,道:“不,不对,这件事,不该是这样的。曹丽影她并不是真的傻,否则她哪里能在皇后这个位置上做这么多年?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定是哪里被我们忽略了…….”。

荆棘鸟见她面色凝重,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于是便道:“可我的确听皇后是这么对张大人吩咐的呀!而且她还说了,若是张大人敢不听从她的命令,她就立即将邢素兰送到齐王府上。张大人听了这话之后十分痛苦,最后,他只能是答应了。”

“那你有没有听皇后说起,说到底要用什么药材,去换太后日常服用的补药?”

荆棘鸟摇摇头,道:“这个皇后并没有说,她只是在张大人点头答应之后,让他回去等着消息。说时机到了,她自然会派人将东西交到他手里。”

仙卉于是又沉吟了一番,明日,便是盛家与自己家族联姻的大好日子,按着本朝的风俗,若家中有亲人大喜,那么太后便会断药一日,以示喜气驱散了病气的吉兆。

而明日,礼部的公文里也说清楚了,皇帝会带着安贵妃与几位公主一同前来,自然,太后也会跟皇帝一起驾临纳兰府。

而几位公主当中,皇后所生的大公主,也赫然在列。

按说,自己女儿也在场,曹后若是顾忌到女儿的心里,这样的日子也不会下手。

而再过几日,又是皇帝召集皇亲国戚与后宫诸人一起前往喀什牧场进行围猎的日子。皇后如今被软禁在凤仪宫中,太后却可以随行……难道说,皇后竟是打算在牧场那边动手?

对啊,有这个可能,她不在太后身边,可是后宫却一定有嫔妃会随行。如此一来,曹后说不定还能将这个谋害嫁祸到其他嫔妃的头上。

这便是一箭双雕了?

仙卉想来想去,也就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了。

但她心里莫名就是觉得仍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然此时外头已经摆好饭了,听着紫萱等人在门外的轻轻提醒,仙卉只得暂且把一脑子乱糟糟的心事给收起来,应道:“来了。”

这天晚上,因着明日就是自己父亲的续弦婚礼,所以仙卉也早早睡下了。她在昨晚,已经得到了第五颗仙果,在她向结界中的山石处挥出一阵清风的时候,那山石陡然间平地消失了,出现在她眼前的,便是一颗灼灼其华的之色仙果。

琅决上面记载着,这仙果可以使人容颜不老,芳颜永驻。但仙卉在将其服下的时候,心中却并无多少欢喜若狂的滋味。

或者,是那眼前的结界中展现的一切,都太过清晰太过真实的缘故吧?她不知道,那因为沉溺在逝去的青春而感到巨大痛苦的女子,是不是就是自己的某一世?

但那种痛苦是如此的具有感染力,而结界中的青春美貌与衰老枯萎,又是那样的直接而干脆。便如弹指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一样,青春逝去的甚至让人都来不及缅怀,就已永远的消失不再回来。

在那一刻,她隐隐有些禁不住的同情那女子,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某一世,甚至于自己是不是毫不相干。但她内心的哀切感动了她,以至于并未拥有过这样切肤之痛的她,也开始读懂了普罗大众的那种虽是庸俗而又最是真实的欲望与痛苦。

她甚至在服下这颗仙果回来仙姝院之后,还在自己心里叩问道------如果他日真能修炼成仙,如果他日真能永生不死,如果这美貌与青春永无尽头------那么,自己又是否还会拥有那样真实的喜怒哀愁,一切凡人所有的感受?

她没有答案,亦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

或者,只有时间,才能回答一切。

而这晚,在进入琅府邸之后,她并没有急着去找所谓的仙果。而是径直来到了神宫之中,她守着女儿的小床,陪她说了很久很久的话。最后,还趴在小床旁边,与无忧的元神一起睡了一觉。

这一觉仿佛很长很悠远,只是异常的平静,并没有丝毫的梦境出现。

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拥有这样的一场好眠。

或者,是因为两颗心贴的很近很近,彼此都得到了温暖与慰藉的原因吧。醒来之后,仙卉没有觉得自己因为浪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而感到可惜。

她只是感到非常的满足,一种从内心深处,渐渐浮上来的满足之情,取代了心中一切或明或暗的欲望与挣扎。

虽然醒来之后,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但,回到仙姝院里,她却觉得,今日的朝阳都是格外充满生机的。

她心里本来杂乱的那些焦虑,也终于随之而消失了。

一大早,府里便响起了非常喜庆的乐鼓之声。正在洗漱的仙卉一问,才知道是盛府那边开始抬嫁妆过来了。

而纳兰府的聘礼,已经在三日之前,便由内务府的人亲自送到了盛府。

而今日这嫁妆,据说整整有三百六十九抬之多。

本朝的男婚女嫁,仍是沿袭前朝的风俗。按例,这聘礼代表的是男方对女方的尊重,而嫁妆,代笔的则是女方对女儿的一种永恒不变的爱护之情.嫁妆置办的越丰盛,则预示着娘家给予新娘的祝福和期望越高。

所以,不用看也知道,盛府所准备的嫁妆,必然是倾尽全力,也是十分的隆重其事。

故今日这一早就开始的抬嫁妆的举动,必然又是京城中百姓们的一大乐事。而那些经过的街道,其茶楼和酒肆甚至路边的茶棚里,都会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们。

他们必然会看着盛府为女儿精心筹办的嫁妆,一面啧啧称赞羡慕,一面也在琢磨着,这盛家的女儿嫁入纳兰府为继室,以后的日子会过的怎么样。

而仙姝坐在自己寝室的梳妆台前,遥遥想着这一幕,却觉得仿佛如同翻阅别人的戏文一样。

她从未曾怀着期待的心情,去嫁与一位自己心仪并深爱的男子,所以,不能去设想,此时的盛紫烟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怀。

也只有祝福了吧?祝福她心想事成,终于得偿所愿,毕竟人生仓促,能够在有梦想的时候尽力去追逐,未尝不是一种最好的选择。

而正在梳妆时,紫萱与紫衣便捧来了几件新制的衣衫,道:“小姐,今日府中大喜,您须得穿的喜庆些,隆重些才好。”

仙卉点点头,道:“正是呢!你们都替我看看,这几件那件比较合适?”

于是众人便上前翻检了一遍,最后,仙卉亲手指了其中的一件出来,道:“就这件吧,既不俗套,也能展现喜庆。”

紫萱便笑道:“小姐好眼力,这是天衣阁的掌门大师傅亲自做出来的,也是为您专门缝制的。便是这缝合的功夫,就用了整整十天呢!据说都是她亲手所做,一针一线都不假手其他徒弟的。”

仙卉便道:“难怪咱们府里如今什么衣衫都从她那里做,原来竟有如此特殊的待遇。”

“可不是吗?外面的人,就是再花些重金,也未必有这样的体面呢!”

说着,紫萱与紫衣和紫书三人一起,合力将那衣衫展开看时,只见鹅黄色的裙裾飘逸若仙,层层绡纱如云如烟堆叠,甚是华丽繁漪。

上头是一件刺金西番莲纹浅紫纱衣,上面花纹乃暗金线织造,西番莲花中央缀有细小芙蓉石,三重薄纱各是深浅不一,美得令人只觉迷离。

而仙卉穿上之后,又有小丫鬟捧上首饰盒子来,她随意在里头又拾起一支赤金六面镶玉的鸾鸟步摇,尾坠几缕纤细的蜜蜡璎珞珠。

如此妆扮完毕,几个丫鬟都只将仙卉盯着目不转睛。仙卉便装着不觉,问道:“今日是府中的大喜之日,紫鹃呢?她头上的伤口可养好了?若好了,到了晚间便随我一起去观礼去。左右这样的盛事,也是难得一见的。”

紫萱便回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可惜额前留下一块淡淡的疤痕。大夫都说还要过些时日才能渐渐淡去,她看着觉得别扭,就不想出门。”

仙卉便从梳妆台的柜子里拣出一只小小的玉瓶来,丢给紫萱道:“这是太后送我的舒痕胶,可以立时淡化祛除一般的疤痕的。你拿去给她,就叫她只管用,若好了,便出来陪我说说话。”

紫萱接过玉瓶,却是讶然道:“这是什么时候得来的宝贝?奴婢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舒痕胶?这可是十分难得的东西啊!紫鹃可是有福了。”

仙卉在心中朝自己板了个鬼脸,心道哪里是什么太后送的,不过是借她老人家的名头罢了。不过这玉瓶里的东西可是人间等闲难得一见的,送给紫鹃,也是她的福气罢了。

便道:“昨日才夸你万事都精明,今日就露拙了吧?这东西你家小姐我得来都好几个月了,偏是你也忘了,所以昨晚我才想起来的。“

紫萱便露出了些许羞赧之色,旋即垂眸道:“小姐说的是,奴婢也真是有些忘了。以后,定然事事谨记着。“

仙卉摇摇头,道:“跟你玩笑呢!你又不是账簿册子,哪里真能万事都往自己心里装着?“

又道:“其实我也希望你们几个,能多在自己身上和自己家人身上花些时间和精力。毕竟,你家小姐我,有家人在身边关心着,又有你们在旁边服侍。倒是你们几个,这些年以来大半的时间都用在了我身上,对自己和自己的亲人想的太少,有时候想想,难免会让我觉得愧疚。”

“小姐,您怎么会这么想呢?奴婢们跟着您,生是您的人,死也是您的鬼。再说了,奴婢的家人都托了小姐的福,她们都过的挺好的。”

“是啊,小姐,您这话可是折煞奴婢们了。”

这一席话,说是几个丫鬟都禁不住涨红了眼圈。她们彼此间年龄相近,家里的条件也差不多。自从选到仙卉身边来之后,便时时刻刻记着管事妈妈的训诫,要以小姐为天。但这些年来仙卉对待她们都很亲厚,以至于彼此间的感情远远超越了一般的主仆。

而此时这样的一番话,更是勾起了她们心中全部的感动。见她们都做出一副快要哭的模样,仙卉有些受不了的转过身去,正在此时,却听仿佛是紫书有些怯怯的说道:“小姐,奴婢有件事,想…….”。

仙卉刚一转身,就听院子里传来一大串的脚步声。那脚步急促而有力,显然对方来的人不少,不但如此,还有人扬声道:“兰女史大人到。”

仙卉心中一惊,她知道,此时兰女史不在新房那边守着,必然是出了什么乱子,否则,她不可能擅离职守到自己这里来。

于是便对紫书说道:“你有什么事,一会在跟我说吧!”

而后,紫萱也将紫书的衣角轻轻拉了拉,主仆几人十分默契的走出寝室,一出来,正好见到兰女史已经走到了正堂之中。仙卉迎上去,两人彼此见了个礼,兰女史也不多说甚么,只拉着她的手,便附耳低声了两句。

仙卉听完这话,登时心中一沉。

大宋氏忽然失踪了?这怎么可能?她已经被父亲罚了禁足,关在自己的院子里,只待办完喜事之后,就要处置。

这件事情,便是太后也知道了其中的利害,而处罚大宋氏的决定,也是经过了太后首肯的。

照说她一个女人,被关在院子里之后,又有人专门看守着,要逃出府,那是谈何容易?

可偏偏,她还真就离奇的消失了。兰女史在来仙姝院之前,已经派人暗中寻遍了整个府邸。若不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她是不会来找仙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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