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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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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祈仁的话刚刚说完,就被纳兰祈佑厉声喝住了:“二弟!你怎么还替这个昏君说话?咱们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她能做出什么令皇上觉得不能忍受的事情来以至于他非要杀她不可?此事没有别的可能,只能是皇上顾忌母亲的出身,所以斩草除根罢了!”

“大哥,若是皇上要斩草除根,那他应该要连我们纳兰家的所有人,也一并都杀了,这样才合算的。”

眼见着两个儿子即将要为彼此间的不同意见而发生争执,纳兰明杰连忙道:“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再争了。我也觉得,此事必然不简单。照这么看来,皇帝此次本来是打定主意要废了皇后和太子的,但就因为皇后手中掌握了这些宗卷,所以皇上投鼠忌器,这才不得不暂时收回成命。”

纳兰祈仁点头道:“爹爹说的是,所以,皇后手中的宗卷可以说是至关重要,只是,这些东西如今到了曹家人的手里,再想拿出来,只怕也就难了。”

纳兰明杰双眉紧皱,沉吟一番之后,便对两个儿子吩咐道:“你们两个,从明天开始,回去翻查一下前朝楚皇的所有卷册记录。咱们可以从这一条这里入手,再一点点的挖掘下去。记住,但凡是跟你们的外祖母的家族萧氏有关的任何东西,都不要放过!”

“是,爹爹!”

兄弟俩齐齐起身,因着一个共同的目的,此前的那点不愉快的争执,早已烟消云散了。

“对了爹爹,咱们是不是要将魅影的那些人找过来,向他们追问一下之前的事情?”

纳兰明杰很快就摇头,否定了长子的这个提议。“魅影若真是只忠心于萧氏的话,那么现在他们效忠于我们,已属前主的遗命。更何况你们的外祖母去世这么多年,而你们的母亲却从未动用过这些人,经历了十几二十年的变故,现在还能从他们嘴里问些什么东西出来?”

此言一出,兄弟二人也是沉默着对视了一眼。眼见外头的天色已近深夜,纳兰明杰这才摆摆手,对两个儿子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正经事情要做。”

送走了两个儿子之后,纳兰明杰却是没有回到清华苑,而是就势在书房里歇了下来。他有些显见的颓丧之意,在喝了几杯酒下去之后,更昏昏沉沉的抚摸着妻子生前时常与之琴箫合奏的玉箫,醉倒在无尽的思念之中。

而清华苑中,盛紫烟原本准备了十分丰盛的宵夜,又精心画了个娇俏的妆容,只等着自己丈夫归来之后,夫妻两在月下对坐小酌一番,以慰这两日的受惊和劳顿。

但没想到,自己派去请人的丫鬟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却是有些沮丧的回道:“夫人,老爷说今晚有些累了,就在书房歇下了,请夫人也早点休息。”

盛紫烟闻言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才新婚没几天呢!他就能抛下自己这么娇柔的一个新婚妻子,自己独自跑到书房去睡了?

当着下人的面,盛紫烟没有说什么。然,待她撤下妆容之后,却禁不住对着铜镜,伤心的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次日,天气出乎寻常的晴朗。就在仙卉吃过早饭,正躲在自己的寝室里,安静的翻看着琅决,研究昨晚从琅府邸中拿出来的那个果子到底有什么作用的时候,宫中有女官前来,向仙卉和纳兰府下达了太后的一道旨意------

“太后娘娘近来时常睡不安稳,想请小姐与其余几位小姐一起,誊抄一千卷金刚经。小姐要完成的卷数是三百三十三卷,在誊抄佛经期间,还请小姐严格按照礼节斋戒沐浴焚香,不见任何外人。太后娘娘说心诚则灵,请小姐务必用心才是。”

仙卉闻言倒没有多少惊讶,她只是对来人道:“太后娘娘的旨意自当遵从,只是,我昨日已与家中的父兄说好,今日便启程去清凉观小住一段时日的。不知道太后娘娘是否容我在清凉观中静心誊抄?”

来人很快就回道:“此事需回禀太后,小姐还请稍等一些时间。”

“好,那我就等着你们的回讯了。”

仙卉说完,也没工夫跟来人过多的磨嘴。她虽然不知道盛太后安排自己誊抄佛经的意义是什么,但凭着本能,她却能断定,对于皇帝的心意,显然作为母亲的太后是不能认同的。

这样也好,多了一个强有力的阻力,或者皇帝会更容易放手吧?

仙卉对自己嗤然一笑,不再去想其他的,她觉得饿,太后十有八九会同意自己去清凉观的这一请求。说不定,还会顺势命她出家为道姑,这一一来,便真是大家都各的清净了。

她这么一想,便觉得从前的那些烦恼一下子少了泰半,低下头,叫人阖上房门之后,便仍专心研究起这本虽小却内容十分全面的琅决来。

“娘娘,奴婢才刚得到消息,说太后请纳兰小姐和其余几位小姐为她誊抄一千卷金刚经。来人去纳兰府传信的时候,却听见纳兰小姐说,她要去清凉观小住,而今,女官正在向太后娘娘回禀此事呢!”

“哦?纳兰小姐要去清凉观?------这倒是有意思了。”

安贵妃说着,便放下手里的书卷,在亭子中伸展了一下懒腰,道:“你先下去吧,有什么再来回禀就是。”

“是,娘娘。”

安贵妃便只身缓缓的在水榭中散步开来,芷兰宫殿后院种有积年的常青古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遮天盖日的树荫落成一团团灰墨色,几乎将其下的小水塘掩去一大半。

而她此时置身的水榭长廊下,碧莹莹的池中更养着数十尾红、白色的小鲤鱼,间或有花斑纹等珍品,正在阴影和光波交接的清水中来回穿梭,游曳的格外的欢快。

“扑嗵,扑嗵!”一粒粒小丸子被人抛到水中,鱼食入水即散,惹得小鱼们争先恐后的游过来抢食。

那些鱼而扑腾起来的水花,迅速的拼凑成一簇圆形花状。

安贵妃倚着栏杆出神,脑子里想着自己的心事,手上只有一搭没一搭的丢撒着,待丢的差不多了,索性将剩余的鱼食随手一抛,起身唤道:“来人,打水过来,本宫要净手。”

底下小宫女已经捧着铜盆上来,伺候着她洗净手,方才退下。

“娘娘,墨研好了,请娘娘移驾书房。”侍女细细的铺平纸折,静立于旁。

安贵妃点点头,提笔之下有如流水,不多时,一张四折的宣纸上面,便写满了琳琅满目的种种批示。再加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礼仪繁词,竟然整整写了三页有余。

待写完了这些批示,又零零碎碎的翻看了一些近日以来的账簿。安贵妃连喝了两盏茶之后才揉着有些疲惫的眼眶,闭目道:“若不是皇上没有发话,本宫真想将这宫务的事情仍丢回到皇后手中。众人都觉得这个是肥差,可谁知道,本宫其实最是害怕这些鸡零狗碎的杂事的。偏偏每一件都还要十分的上心,唉!堂堂一个贵妃,便是为了一个七品小贵人的俸禄月例上面出了一些差错,也能被人好一番数落的。这差事呀,真是当的不划算到家了!”

侍女冬梅在旁边侍奉着沉水香,此时堪堪拨掉了香灰上面那些堵住香烟的炉灰,闻言便笑道:“那是咱们主子生来就是该享福的命,外人只看着当日在牧场上的时候,那些小姐们身姿矫健,纵马引弓射骑如行云流水。哪里晓得,咱们主子其实才是个中高手,只是进宫之后,您便再也不曾显露过罢了!”

安贵妃叹了口气,却道:“要说骑射功夫,其实纳兰家的小姐的确身姿不凡。不是本宫奉承她她倒的确比本宫聪明多了。知道这后宫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便早早的打定了算盘。去清凉观小住?这样的主意本宫年轻的时候何尝没有想过?彼时意气风发时,还想着仗剑走天涯呢!只是时运不济,这才没奈何,如今生生给逼成了管账的黄脸婆罢了!”

另外一个侍女丽菊也禁不住笑了,此时殿中服侍的都是安贵妃身边的心腹,主仆之间情感非比寻常,说起话来也就随意了许多。

“主子若是黄脸婆,那其余的娘娘们可是要被必成了什么了?主子,您可不能这么比喻的,这要叫人听见了,岂不是不给人家留条活路了么?”

安贵妃也跟着众人一起笑了笑,笑毕了,她却阖上眼眸,低声道:“好在本宫的心不在皇上身上,否则,这三千佳丽皆成为她一人陪衬的滋味,不是黄脸婆又能是什么?呵呵……皇上,原来您也会为了一个女子深夜出宫,甚至不惜放下帝王的尊严,只求佳人一笑。可惜呀可惜,人家的段数比您可要高多了。啧啧,丽菊,一会你替本宫将这些折子送到皇上那边去。若皇上问起来,你就说本宫今日很忙,过两日再去给他请安。”

“是,主子。”

丽菊将那些要送皇帝批阅的折子叠好,用托盘装好之后才问道:“主子为什么不顺道去给皇上请个安?难道主子又跟皇上闹意见了吗?”

想到皇帝昨夜追求美人吃瘪之后,今日那有可能出现的糟心的表情,安贵妃噗嗤一笑,道:“闹什么意见啊?本宫只是不想送上门去被人当做出气筒罢了。好了,你们下去吧,本宫要小睡一会,若太后那边有了什么消息,记得及时来通秉就是了。”

“那娘娘,皇后那边,咱们要不要------奴婢的意思是,太子殿下如今在凤仪宫中养病,听说今日一早,许多娘娘都送了礼物过去呢!咱们是不是也该随一下大流?”

安贵妃沉吟了一下,便道:“原本是不用的,不过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算了,你们还是替本宫准备一份厚礼吧!记住不要送吃的,也不要送穿戴之类的,只捡着那些吉祥如意寓意的贵重玉器之类的东西,按着太子的身份,送几样过去就是了。”

安贵妃说完,抬手折了一枝木槿花,微微绽开的花苞娇嫩柔软,使人不忍一握,“此次事情,想来会让皇后在宫中安静一段时间,她如今只有太子可以依靠了,人也在太后的点拨下变得聪明了一些,眼下本宫只要看管好沈淑妃和碧昭仪这两个人,让她们不添乱子也就安生了。以后的事,且以后再说罢。”

丽菊等人低头想了想,又想着国公府传来的口信,之前是想着要争一争这皇后之位的。可没曾想,曹后居然而咸鱼翻身,好在自己主子心性淡然,否则只怕又是一场劫难了。当下便躬身道:“既然娘娘安排妥当,奴婢们也就放心了。”

“哎,安排,本宫也不想安排这些来着,谁叫本宫生来就是个操心的命呢----”。

安贵妃叹了一口气,缓缓仰起脸,走到书房的朱色窗边,抬头一看,只见一穹无际的碧空放着万丈明光,干净澄澈至极。

“今儿天气不错,正合适坐在水边赏景看花呢。等会咱们就在水榭里摆下午饭,叫茹儿的乳母也把公主带来。”

说完,安贵妃的脸色倒露出了一丝惬意的笑容。迎着明媚的阳光,她极力的想要伸出手去,可那灿烂的太阳照着她的半边脸颊,却很快又溜到了檐下的另外一片去了。

而仙卉即将要去清凉观的消息,送到皇帝这边的时候,已经是太后身边的女史回宫复命时的事情了。

皇帝昨夜深夜出宫,回宫的时候更是已近初更。他并未召幸嫔妃,自个儿在紫宸殿独自安歇,好在不必早朝,却一大早就有堆积如山的奏章等着批复,一直忙到近晌午才勉强收工。

“啪!”的一声重响,最后一本折子被摔在案头,南宫弦歌揉了揉额头,唤道:“茶!”

余音未落,长福已经换了一盏新茶上来,端端正正放在御案一角,顺带把茶盖也揭开了。

南宫弦歌忍着头疼,缓缓喝了两口,怅然问道:“晌午了?”

“是。”长福点点头,又小心翼翼问道:“皇上安排在纳兰府的人有话来报,已经在外面等了会,皇上要不要见?”

章节目录444.心急吃不了热豆腐2

“为何不见?”一听到事情与仙卉有关,南宫弦歌顿时有些不悦,蹙眉道:“以后凡是跟纳兰小姐有关的事情,一律都要第一时间来向朕回报!别整天在肚子里瞎琢磨,自己耍些小聪明,让朕知道生气,还不快去传?!”

长福这才知道自己之前竟然险些犯下了大错,当下忙连声不迭的应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什么?你说仙卉她……她真的是这么对来人说的,要去清凉观小住一段时间?”

“是,奴才听得很清楚,绝对不会出错的。”

原来皇帝昨夜虽然已经离去,但为了保护仙卉的安全,他仍在纳兰府四周尤其是仙姝院附近,安排了七八个隐卫,让他们保护仙卉。但是,这些人为了避嫌,自然也不会有胆子敢在深夜的时候还出没在仙姝院附近,因此昨夜仙卉对父兄说的话,他们都没有探听到。

但太后的女官来传话时,他们却清楚的听到了,而且觉得事关重大,所以立即进宫来报。

南宫弦歌闻听此消息的时候,也是禁不住心中一乱。他不知道,此时的仙卉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昨夜与她那般分别,他心里自然是明白,或者,自己的惹怒了她。他很难为自己没有立即去找她,而是全神贯注的对付皇后和太子这些乱党的行为找到一个能够让她理解的理由。

虽然在他看来,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什么过错。可是她既然不能理解,那么他也不能逼迫她接受。

毕竟,不能做到之前的诺言,真正的以皇后之礼来迎娶她,这已经是他对她的歉疚了。

更何况后来就连纳兰家的父子三人也齐齐上阵表示反对之意,想到这些,南宫弦歌的心里就更平添了几分烦恼。

但他沉吟一番之后,便对隐卫挥手道:“你下去吧,继续执行朕的命令。长福,你进来一下。”

长福连忙躬身进来,待听清楚皇帝的旨意之后,却不由的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皇上,这不太好吧?假传太后娘娘的懿旨,这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了,还不得把奴才给剁了喂狗啊?”

南宫弦歌见其扭着一张脸,显然是十分不情愿的模样,便骂了一句:“那你若是不去的话,朕现在就把你剁了喂狗。哦不对,就你这身材板,喂狗人家狗还嫌骨头太老咬不动呢!还是喂猪吧!”

长福无奈的垂下头,想了想,便试探着问道:“皇上,其实依奴才愚见,此事皇上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太后娘娘说明白。太后娘娘素来心疼皇上,想来是不会拒绝的。”

南宫弦歌便看了一眼一脸高深的长福,沉吟一下,倒明白了过来。左右必然是长福的消息比自己更快吧,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太后有意请仙卉进宫问话,所以才有这么一说的。不过一想也是,这内宫之中,说不定他一个太监总管的权势其实丝毫也不亚于自己这皇帝呢!

于是便假作不知的点头道:“好,那你就替朕去跟母后说一下吧!朕忙完这些,就立即过去慈宁宫用午膳。”

“是,奴才遵命!”

长福终于不无兴奋的跑了出去,而南宫弦歌收回脸上那一缕淡淡的笑容。再度想起那个令自己心醉亦令自己心碎的人儿,终于惆怅的叹了口气,不知滋味的饮了一口茶水,原本想凝聚精神接着一鼓作气将这些待处理的折子都看完,此时却觉得浑身都提不起一丝的劲来。

就此往后一靠,整个身子都被那宽大的龙椅所包围住。然睁眼,转眸,看向四周的金碧辉煌,奢华雅致,却全比不上那桃花潭边的绿草茵茵,落花流水…….

“仙卉,到底要朕怎么做,你才肯继续留在朕的身边?你是真的要从朕的身边逃开吗?为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朕没有第一时间不顾一切的去寻找你的下落?可是你知道吗?在朕的心里,你真的比任何人都重要,朕只是因为自己是皇帝,所以不能推卸这些职责罢了……..”。八壹中文網

高大的鎏金蟠龙鼎炉燃着龙涎香,徐徐袅绕,在幽深阔长的大殿内缓缓扩散着,一缕缕轻烟如梦。整个大殿静若一潭池水,宫人皆在偏殿等候,木雕似的等候着皇帝发话。

“哎……”空气里透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似有无,仿佛是从某个角落缝隙逸出来一般,转瞬便已消失无痕。

仙卉听闻太后让人请自己进宫,并说在御花园的汰液湖设了午膳,心中便是一声长叹。

她并不想与盛太后闹翻,也不想跟她过多的讨论关于皇帝有关的事情。碍着情面,在此之前,她还是免不了要走这么一趟。

而太后似乎也早就知会了盛紫烟,因此,此次盛紫烟没有随行。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吧,倒是召了郭云曦与仙卉一起,两人分别乘坐了两辆宫车,前后到了贞顺门的门口。

郭云曦向来不多话,仙卉也有自己的心事,这下车之后,两人便是各自沉默着,在宫中女官的指引下,缓缓往御花园汰液湖的方向而去。

午膳摆在了邀月阁的二层,这里自上可以观赏金光粼粼的汰液湖,湖畔种植一围碗口粗的垂柳,一簇簇柳条有如女子裙幅上流苏,迎着仙卉等人便随风摆动起来。

此湖乃重修后宫时特地改造过,岸头堆砌着人工而成的假山石洞,潺潺清水从中涌出,落在其下巨大的白英圆石上,溅出一片蒸腾如沸的雪白水汽,颇为可观。

到了邀月阁之后,因着太后尚未到来,因此侍女便让仙卉等人随意行走赏玩着。长长的桌案上早就摆上了各色鲜果与点心,不一会,郭云曦也被人请了下去,说是要为太后备茶挑水。

仙卉心中笃定太后不会赞同自己和皇帝之间的那些瓜葛,因此也没有格外留意这些细小的情景。她今早一直在研究那仙果的功效,此时渐渐觉得有些累了,再加上湖面吹来的微风实在舒服,整个人有些娇慵无力的倚着栏杆赏着湖面之景。

心思却不知飘到何处,恍惚听见周围宫人们欢喜出声,回神望前看去,只见一行人正簇拥着皇帝往这边走来。

想来是刚刚换过家常衣衫,皇帝身上是一袭海藻蓝的团夔纹华袍,与他冷清俊毅的面容极为相衬,连唇角的那弯浅淡笑意也越发显得漂浮,让人捉摸不定。

仿佛是感应到阁楼上的绵长目光,南宫弦歌竟然仰头冲她微微一笑,片刻便已走上楼来,含笑问道:“朕听说你要去清凉观小住一些时日,难道是真的因为生气的缘故,所以才要远远的躲开朕吗?”

仙卉见此时身遭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自己和皇帝两人相对站着,便已经尽数明白了过来。只是不清楚,这主意到底是太后同意的呢?还是皇帝假借太后的名义来行事罢了。

但她也不想去追问,只是淡淡的行了个礼,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此言严重了,臣女不敢当。”

“你不敢当?还能有你不敢当的事情吗?”南宫弦歌说着,不由的手上用力,便顺势将那温香软玉的身子往自己怀里一拢,旋即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底要怎样?难道要朕把自己的心也挖出来给你看看,你才能相信朕对你是认真的吗?”

仙卉也懒得挣脱他的钳制,便索性挑衅的说道:“皇上想不想知道,我昨日被人掳走之后,都在外面见识了什么?“

南宫弦歌被问住,原本他很想按着自己的性子对她说,此事以后不要再提。毕竟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被另外一个男子当着自己的面,将自己的女人抢走,并且还堂而皇之的消失了大半天。这样的事情,绝对是一个很大的耻辱和挑衅。为此,他也在回宫之后就立即下令,剿杀一切碧霄宫的人邪教狂徒,他要让那年轻猖狂的萧楚月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什么是不可蔑视的帝王尊严!

但此时,仙卉的话也的确挑起了他的好奇心。之前在御书房的时候,他看到了手下的人呈上来的萧楚月的画像。按着自己与他交手时留下的那些模糊记忆,更清楚无疑的确定了一点------

这是一个俊美阴柔的少年,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带着邪气的那种逼人气势,还有他的年轻不羁,他的胆大妄为,他能为了她而置身后的碧霄宫于不顾的这些特性,都是他南宫弦歌所不具备的。

于是,在种种复杂的心理因素下,他最终鬼使神差的开了口,道:“他都带你去了些什么地方?难道给你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吗?”

仙卉便微微一笑,有些嘲讽的回道:“他带我去了天香楼,皇上可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地方?”

皇帝顿时黑了脸,他尽管不曾去这些风月场所过,可也听说了,这天香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那里的姑娘都是号称水灵标致,不少朝官也时常忍不住去流连一番的富贵温柔乡。

“他带你去那里做什么?你…….i到底要跟朕说什么?”

“皇上别急,您也知道,去那些地方能看到些什么样的风景了。只是我从前从未经历过,所以一定要等到亲眼见了,才能明白,所谓的男欢女爱,其实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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