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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我们永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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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南宫弦歌的所谓情爱与自私,她也曾感动过,也曾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心动了。因为这是前世今生,轮回之中第一次遇上的一段情爱。他舍身相救,与自己同生共死,一起坠下悬崖,将自己从桃花潭中捞上来,并且,在她性命垂危的时刻,不惜割肉相救。

这样的呵护,除了深爱自己的父亲与兄长之外,她从未在任何男人身上得到过。

但接着他所做出来的选择,却再次让她感到了失望与愤怒。

她亦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世间真正信任自己,无条件的包容与疼爱自己的人,只有父兄而已。

就如对待她失踪一事,父兄显然也十分的着急而疑惑,但看着她不想说的神色,他们最终却选择了不再追问。

而南宫弦歌,便是再英明神武,始终也是个自私的男人吧?他果然在乎自己的贞洁更多过于在乎她心中的感受。

仙卉在一种剧烈的痛楚之后不禁想到萧楚月的话,若自己真的失贞了,那么他还会继续之前那些未了的爱意吗?

显然,答案是很直接的。

然而,在自己失踪的那大半天的时间里,作为天子的南宫弦歌,他又在忙碌着什么呢?

呵……也许,这世间的所谓情爱,原本就是漫漫浮生中一场美好而恬静却永不能真正长久的梦境吧?

仙卉清楚的听到自己心中有某处地方轰然坍塌的声音,她伸手抚摸上无忧那虚幻的脸颊,柔声道:“无忧,我的宝贝,娘还是愿意用所有的爱来陪着你。放心,娘再也不会为一些其他的事情所分神了。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你更重要。对不起,娘亲耽误了一些时间,不过很快,娘亲就会做到心无旁骛,以后,只专心修行了。”

这一晚,仙卉在琅府邸之中寻到了第七枚仙果。过程竟然是出奇的顺利,而且,附带性的,她还在一片从未到过的果林之中发现了一种能够具有超强繁殖能力的小果子。

因为琅府邸之中并无人的足迹涉入,所有来往的生命,皆是鸟族。偶尔会有一些介乎于鸟族与兽族之间的奇异生物出没,但这些都是极为个别的例子。与鸟族庞大的群体相比,基本上属于可以被忽视的那一类。

所以,在仙卉发现那只明明长着两只翅膀,却仍以双足在地上行走蹦跳的奇怪东西之后,不由的拦下它的去路,问道:“你是什么生物?这片林子,是你的领地吗?”

也许是这小东西从来没有见到过仙卉这样庞大的生物,它当下就被吓住了。而后本能的就想转身逃跑,然被仙卉拦住之后,才怯怯的说道:“主人,你…….你不要打我,我是这片石榴园的看守兽,名字叫抱狸。”

仙卉好奇的俯身下来,看着它那圆圆的肚皮,以及长着的一对翅膀,又问道:“为什么独独是这片林子需要看守者?这是石榴吗?我怎么看着跟我们那里的石榴很不一样呢!而且,我这一路走过来,也没见到其他的林子也有你这样的小兽啊!”

又摸了摸小东西柔软温暖的翅膀,道:“你不是长着翅膀吗?为什么不用来飞,而是要用双腿蹦着走呢?”

那抱狸就回答道:“因为这片林子里的果子是具有神奇功效的石榴母果,是这府邸中的生物到了发情季节才需要按照仙基所服用的。这果子吃下去之后,能令雌鸟和雌兽受孕并生下自己的后代,而平时是不允许随意采用的,所以,我才要守护在这里,防止一些不懂事的小鸟飞来啄食。”

说道自己的翅膀,这抱狸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道:“其实我这对翅膀只是作为装饰用途罢了,我的祖先之前也是鸟族,但是因为与兽族私通,所以才生下了我。我是这鸟族中的低贱种类,所以必须要终生守护在这些分配好的地方,如果一旦被发现失职的话,我是要受到严厉的惩戒的。”

仙卉听到这里不由呆了一下,原来这琅府邸之中也有所谓的奴隶。之前,她还以为,所有的生物在这里都是平等一致的呢!

但是看着身形怪异的抱狸,她还是很耐心的说道:“其实那些也是你的祖先所做下的事情,跟你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对了,你说这果子能令所有的雌鸟都发情的季节怀上身孕,那么也就是说,这里是不允许鸟族结成夫妻的是吗?”

抱狸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仙卉的话,但它仍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吧,只是我很少离开这片林子,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而且,我不能飞,所能去到的地方,自然也就比其他的鸟族要小很多了。”

仙卉温柔的抚摸了一下抱狸有些沮丧的头,她笑着对它道:“看你肚子这么大,莫非你也怀孕了是吗?”

“嗯!我这一胎可有七个宝宝呢,你看,是不是很大的肚子?”

说着,抱狸带着一种母性特有的自豪与欢喜,在她眼前慢慢的挺出了自己的腹部。

“哇!真的吗?你说你肚子里有七个宝宝?这可真是太厉害了!”

说着,仙卉禁不住激动,伸手抚摸了一下那鼓鼓囊囊的肚皮。待感受到那其中有柔弱的生命正在跳动的时候,她不禁涨红了眼圈。前世怀着无忧时的那些经历激起了她全部的母爱与信念,而随后,她更对抱狸问道:“这么神奇的果子,我可以摘一些回去吗?”

抱狸看着她,很认真的说道:“我知道您是这府邸的主人,所以,您拥有随时采摘的权利。可这果子不能多吃,更不能在非发情季节服用,否则会让鸟族血液倒流,全身僵直而死的。”

仙卉想了想,心道这事情还要回去再翻看一下琅决才知道。可眼前这么多七彩六色的果子在朝自己散发着诱惑的色彩,自己真的做不到视若无睹的走过啊!

于是她便点头道:“嗯,你放心,我采了这些之后,也会研究清楚功效之后再服用的。谢谢你,抱狸,以后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

“请慢走,我的主人。”

抱狸对着仙卉露出洁白的牙齿,冰灿然一笑。仙卉对它挥挥手,然后在林子里采摘了大概有十几枚果子之后,才冉冉飞升而去。

而在纳兰府的琅琊阁中,纳兰父子三人,却正在相对而坐。纳兰明杰听闻盛紫烟打发了丫头过来给自己送炖汤之后,只是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回禀夫人,就说我与两位公子还有些要事要商量,一会完了就回去歇息。”

“是,老爷。”

丫鬟恭敬告退,留下面色凝重的三人,且互相沉默着,良久之后,纳兰明杰才摇头道:“真是没想到,仙卉这一趟牧场之行,居然就惹上了皇上这样不能招惹的神尊。唉,此事真是令人头疼啊,看皇上那样子,分明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后宫这样的地方,哪里是仙卉能够安身立命的所在?”

纳兰祈佑也皱着眉头,十分不悦的说道:“皇上此举真是太过分了!居然深夜闯进妹妹的闺房,此事虽然咱们此次是封锁了下来。可若再有下一次,谁能担保不会被有心之人捅出去?到那时,他便是置妹妹于不堪之地,更会被世人的流言蜚语所伤害到体无完肤。”

“是啊,人言可畏啊!”

纳兰祈仁听着大哥与父亲之间的对话,却忽然插嘴道:“爹爹,大哥,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此次我带着母亲留下的那批暗卫,原本是想照着之前的计划来假冒太子的人手刺杀皇上的,但后来爹爹临时改变了计划,所以我们只得在牧场中潜伏了两天。但就在这段时间中,我发现了一个十分令人意想不到的秘密。”

“什么秘密?你且说说看。”也许是这几天经历的惊涛骇浪太多了吧,对于次子所说的秘密,其实纳兰明杰已经呈现出了一种疲惫的姿态。

而接下来,纳兰祈仁所说的内容,却再次令他惊讶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爹爹,大哥,你们万万也想不到一件事,那就是,母亲留给咱们的这批死士当中,居然有人身上纹着前朝楚国后族的徽记!这就说明,他们的身份,也许根本不是我们之前所设想的那样,只是外祖母生前所豢养的一些高手,而应该是楚国皇后世家萧氏所历代培养起来的魅影!”

“什么?你说清楚一点,你说这些人是前楚皇朝的杀手?你是如何发现这个秘密的?”

纳兰祈佑先行反应过来,因为之前,一直都是他在暗中管理这批人,并且定期从府中拨给供给的。所以,对于他们的人数与年纪,还有一些大致的情况,他都是比较了解的。

“是这样的,我不是提前潜伏进了牧场吗?但是因为爹爹临时发来命令,说要取消此次的刺杀行动,因此我便只能跟他们一起,在一个偏僻的山窝中呆了一天一夜。后来皇上遇上刺杀,那批刺杀下山逃离的时候,正好跟咱们面对面碰上。双方发生交手的时候,咱们的人中有两个人受了伤,我当时也在场,于是后来就把一个受伤昏迷过去的人带离了现场。在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发现了他身上原本就烙下来一个徽记。

这个徽记我在崇文馆翻阅前朝卷记的时候偶然间看到过,它是专属于前朝楚国皇后世家萧氏的一个特有的徽记。因其家族曾十分显赫辉煌,所以,但凡是前楚之人,十有八九都认识这个徽记。而且,照那烙印的痕迹来看,此人应该是属于萧氏的家奴无疑。因为那是一出生就留下来的标识,表示其属于萧氏的私产,而在其有生之年,都需忠诚于萧氏,并由萧氏奉养其一切所需。而萧氏身为楚国的皇后世家,原本也豢养了一个十分绝顶的杀手组织,名为魅影。”

“也就是说,你的意思是,咱们的母亲,或者说是咱们的外祖母,她是楚国萧家的后裔?可这样的事情,怎么咱们从来都没有听母亲说起过一星半点啊?”

纳兰祈佑听完这个故事,紧皱眉头之余,更是立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而他的疑问,却得到了来自父亲的一声长叹。

“你母亲对于关于你外祖母的事情,向来就是讳莫如深。因为你外祖母生前虽然是先帝爷最爱的宠妃,但却死于妙龄。后来你母亲便被抱养到现在的太后身旁,在太后的抚养下长大。当时外祖母去世的时候,她才不过三岁而已,照说,也许这些事情,她也可能并不知情……只是,倘若岳母大人真是前楚国的皇后,那么后来为何会成了新帝的贵妃?还有,照这么说来,雅月的身世,岂不是…….”。

说到此处,父子三人才共同露出了相似的震惊神色。他们都很快领悟到了一个要害之处,那就是,若长公主的生母其实是前楚的皇后,那么她的生父……

而就在此时,也是十分的凑巧,便有纳兰明杰身边的心腹随从上前来叩门,道:“大人,有宫中来的人,说是要立即面见您。”

“哦?宫里的人?”纳兰明杰一想,便明白了,必然是自己之前想方设法在宫里不下的那几条眼线,如今找到了什么线索,这才来密秉自己了。

但这一身小厮打扮的清秀小太监进来之后,所说出来的内容,也是让父子三人再度惊诧到几近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见纳兰明杰闻言陡然变色,那小太监只得躬身再次把之前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

“回大人,奴才是在今日早上,皇后忽然闯入御书房的时候,因为皇后无意中开启了书房的密道开关,所以,发现了一些皇上所秘密保存的卷册。这些卷册如今都已被皇后转移到了她自己的宫里,而奴才奉大人之命,便偷偷藏起了一卷关于长公主的记录。在这卷宗卷当中,记录了长公主的真实生辰,是在高贵妃被先帝爷封为贵妃之后的第五个月的初八那天晚上,而不是如今的皇家宗谱上面所记录的,十月初八。所以,奴才照此大胆推算,长公主应该……”

“先帝册封高贵妃之后的第五个月的初八?那就是说,母亲的真实生辰,应该是七月初八,而不是十月初八?这…….这怎么可能?”

当父子三人皆意识到一个十分惊悚至无法直视的真相就此揭开的时候,在说完此言之后,便再也没有一人敢出声。

都是饱读诗书且聪明绝顶的人,又生在这样的环境中,耳濡目染了不少皇室之中的隐秘,此时便是再不情愿,他们也渐渐想到了一个不愿面对的事实-----那便是,先帝的宠妃高贵妃,长公主南宫雅月的生母,也许就是前朝楚皇的皇后萧聘婷!

而身为深受先帝喜爱,更得太后从小抚养一直赞许的长公主,则并非是先帝的血脉。她身上流着的,更有可能是前朝楚皇的血!

而当今天子一直竭力隐瞒这个事实,那么,也就是说------他必然有自己非同寻常的用心和出发点。要么就是真的孝顺,孝顺的秉持着先帝的遗愿。

要么,就是他其实在登上皇位洞悉这件事的真相之后,就对此生出了别的心思。

如果是后者的话,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在皇帝登基四年之后,原本正值青春年华的长公主就忽然患病,而后更在一众太医的精心诊治下,最终还是仓促的撒手人寰了。

而在练联系起前因后果,这十几年中皇帝对长公主那种变幻莫测的态度的时候,众人的心思渐渐都倾向于了后者!

就连一向忠心耿耿的纳兰明杰,也终于握紧了双手,死死的在案上捏成了拳头。

他不知道,为何皇帝一定要必逼死自己的发妻。然,十几年的夫妻之情,他与长公主相识于少年时,从认识那日开始,发妻就是那般温婉贤淑,高华端庄的女子。

她出身如此高贵,却始终不骄不躁。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俗世女子所共有的通病。虽然刚刚成亲的时候,他也觉得她的性情太过于温婉,甚至埋怨于她的不懂撒娇,不会向自己献媚邀宠。

然彼此熟悉之后,终于认可起来。而后,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心意,才将她暖得她一点点融化成水。

才知道得到的东西,远远多出自己的想像,她的聪慧、剔透、宽容、大度,每一样都是那么合心合意。

她最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亦用尽全力去协助,纵使心里每每生受委屈,也能做到微笑不抱怨。

在她作为妻子的十年里,能将府中的诸事周全妥当、安生无事,自己竟然不曾操过半分心。

而闲暇之时,她也可以与自己吟诗对棋、畅谈天下事,再有娇儿绕膝承欢,为男人者奢望的后宫之乐,其实不过如此。

----只是,而今想来,这一切已成往事追忆。

纳兰明杰忍着头颅似要炸裂的疼痛,将所有的事情翻出来,前后思量,依然只觉得满心的痛彻心扉。

对着那仍等待自己出言的小太监,他指着旁边的笔墨纸砚道:“你,只管把自己方才记下来的内容全部誊写下来,此事你办的很好,你的家人,自有本相出面保全。”

“是,谢大人!”

那小太监得了这句承诺,当下就毫不犹豫的拿起了笔墨。一面想,一面皱着眉头沉思着,落笔时虽然缓慢,倒也不曾停顿过多久。

余下三人也是丝毫声气都不出,纳兰明杰没有去看两个儿子的脸色,但是不用看他也知道,此时此刻,这痛都是相似的,怒,也是相通的。

他更暗暗在心里发下誓言,若妻子的死真与皇上有关,那么,杀妻之恨,弑母之仇------这仇恨便足以摧毁整个纳兰家族对皇室的忠心。再一想到就在之前,皇帝南宫弦歌甚至还无耻的跑到了自己女儿的闺房中,对其险些行了不轨之举动的时候,纳兰明杰心里的愤恨就更加无法掩饰了。

待那小太监放下笔,且将那卷洋洋洒洒约莫有近千字的先帝遗书送至三人面前时,纳兰明杰首先接过,阅览了一下便旋即点头,道:“这是其中的一封,应该还有其他的。你之前说,这些暗室内的宗卷,如今都已经去了皇后宫中是吗?那你可记得,大概有多少?”

“回大人的话,一共有四十三卷,每一卷都是以松溪笺落笔的,想来都是先帝御书房所出。关于长公主的宗卷,一共有三卷,但当时因为皇后的人就在附近,所以奴才只拿到了这一卷。”

“你办的很好,回去吧!这些银子你拿着,有什么事,只管按照之前约定的方法来找我。”

纳兰明杰说着,便拉开手边的一个抽屉,在里头取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将其递给那小太监。

“多谢大人!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送走这小太监,父子三人皆已将这书信看完。纳兰祈佑禁不住愤怒,一掌拍在书案上,道:“先帝明明在遗书中说的清楚,请皇上登基之后不要计较母亲的出身,只管将她视若自己的同胞姐姐一般对待。没想到皇上这般不仁不孝,竟然违背先帝的遗旨……爹爹!难怪母亲当年会离奇的去世,就连太医们诊脉的脉案,也统统交回了宫中。咱们当时还蒙在鼓里,现在想来,原来一切竟然是皇上下的旨意!皇上他…….真是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啊!”

纳兰明杰没有立即接言,却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此事都要怪爹爹,是爹爹太粗心了。爹爹竟然没有觉察到,你们的母亲在离世之前其实情绪一度都很脆弱。现在想来,她应该是知道了皇上的意思,可是,她为了保护我们几个,却宁愿就此牺牲她自己。爹爹惭愧,爹爹对不住你们的母亲!是爹爹不配为人夫为人父啊!”

“爹,此事不能怪您。漫说您一直秉持自己的原则,对朝廷忠心耿耿,更为皇上鞍前马后,誓死效忠,便是皇上,也要看在您的面子上,对母亲手下留情才是。而今看来,我们还要设法从皇后手中将那另外的宗卷也弄到手,不管怎样,都要搞清楚,皇上到底是为什么要杀了母亲?他这么做,难道就直说因为母亲是前朝楚皇的血脉,为了不至于留下后患吗?我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不像是皇帝的性格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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