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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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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待她双手合拢,在忽然凌空掠入那瀑布之中的时候,却见那原本水流湍急的瀑布骤然向两边收拢,露出中间的一条通道,让其安然通过。

绝心闪身进入洞内,落地时身上的衣袍都未曾湿透半点。

然进得水帘之后的洞内,却见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其实这山洞并非是一条死路,反而是别有洞天。因着其后,便是一处悬崖峭壁,而此时时是盛夏,便是峭壁两旁,也绿意充盈,故而入内之后,更觉神清气爽,颇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意境。

绝心径直往里走去,直到来到一处玉石屏风之前才驻足,继而是轻轻跪下,叩首道:“弟子绝心,有要事拜见师父。”

她等了许久,一直未曾起身,只保持着那个恭敬的姿势,良久之后,才听得玉石屏风后有一个十分年轻的声音传来,道:“可是与那纳兰仙卉有关?”

绝心似犹豫了一下,继而便回道:“回师父的话,正是。弟子发现,其开启了池底的紫莲宝珠,且,即将修行进入第二层境界。”

“嗯,很好。仙荷琼露台,已在人间筑立几百年,而今,算是即将迎来第一位在此得到成仙的弟子。她而今既然投身在我清凉观门下,日后,亦算是我清凉观的一桩美事。”

听师父如此一说,绝心便放下心来。她应了一声是,便盈盈起身,欲要回去。

不想,就在她转身的那当口,却听玉石屏风之后又道:“近日观中可能会有血光之灾,绝心,我将观中一应事物交予你,便是对你的信任。你,可不要辜负为师对你的一番期待才好。”

绝心心中一凌,虽不知师父此言到底有何深意,但她仍立即应道:“请师父放心,弟子定当恪尽职守,决不让师父担忧。”

好吧,你去吧,为师送你一句话,好自为之便是。“

说完,那玉石屏风竟然缓缓合拢,将通往山洞后悬崖峭壁的那条小径给封死了。洞中顿时只剩下一颗幽幽的淡绿色夜明珠散发出来的清浅光辉,而绝心则是神色一愣,继而缓缓的垂头下来,将一双娟秀的明眸缓缓阖上。

她知道,自小抚养自己长大的师父,定然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自己是动心了吗?是因为那一面之缘,所以就此失去了自己的初心了吗?

绝心走到水帘的旁边,耳听着轰隆的水声,眼前的世界被水流所隔断,只是奈何------却割不断她心里对于那温润少年的点滴思念。

紫宸殿内,皇帝刚刚下了早朝之后,便有隐卫来报,皇帝听说是清凉观的消息,连忙屏退四下,只余自己与那隐卫单独说话。

而听完隐卫的消息之后,南宫弦歌原本有些憔悴的脸色,更浮现出一种讶然与担忧。

“你们果真亲眼所见,的确是纳兰小姐深夜走出女冠的禅房,去到那十里荷花池中,直到五更时分才回来?“

“回皇上,奴才等奉命日夜保护纳兰小姐,不敢有丝毫大意。据奴才等观察发现,这半个月时间以来,几乎小姐每夜都会在那个时候出门,然后,赶在五更天之前回来。如此情况,从未间断过。“

南宫弦歌听完隐卫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他以手指轻轻叩击着光洁厚实的紫檀木案桌,心中惊疑不定的猜测着仙卉的举动到底是何用意?

但思来想去,他却没有什么头绪。只是隐隐在原本就十分牵挂忐忑的心里更增添出一种无可言说的惆怅与寂寥,更有一种无奈的失落。

那感觉,仿佛是原本就已经离她越来越远的女子,从此之后,将注定踏上与他截然不同的人生之途一般。

然则,他这是真的要就此失去她了么?

那些原本近在咫尺,而今却似已远在天边的美好与温情,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就算是拼命的抑制住自己心里那种如疯狂的野草一般的思念,他亦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再见她的强烈欲望。

可是,他却不能,亦不可以,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

深吸了一口气,皇帝似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挥手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继续保护她,有什么事,务必要来向朕禀告便是。“

“是!奴才告退!“

隐卫说着,就要从金案前退下。但皇帝却似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叫住道:“等等!朕问你们,太后可有派人在清凉观监视纳兰小姐?”

他的母后,他又岂会不清楚盛太后的性情?

“回皇上,奴才并未发现太后娘娘有派人专程在清凉观监视纳兰小姐,只是,观中有两名女冠,每隔三日,会将一封密信由信鸽送往慈宁宫中。皇上若是想知道密信上面的内容,奴才可……”

“不必了!既然你们肯定只是两名女冠负责传递消息,那么想来,母后那边此时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样,你们以后每到晚上,便负责替纳兰小姐清理一下观中的视线,确保她的行踪不被其他人意外的发现。”

听着皇帝这样的吩咐,隐卫不由的心中一惊。暗道------这却又是为何?难道说,皇帝对这女子的迷恋,已经去到任由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不但可以,还会上赶着替她清理麻烦的份上了么?

但他不敢多言,旋即应下之后便转身退下。

而在隐卫退下之后,南宫弦歌便就手摊开一张雪白的宣纸。他自笔案上取下一只紫豪,蘸满墨汁之后,凭着记忆中的印象,很快就绘出了一幅仙卉的画像。

然而,画好之后,南宫弦歌却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心中明明深深的印刻着她的一颦一笑,可到了下笔的时候,却总觉处处都不能传神,眉角眼梢里都是被分别所隔断的疏离。

若干年前,他也曾为另外一个自己所爱过的女子,曾画过一张肖像。

但对阿箬,他终其一生,只为其绘制过那么绝无仅有的一张。

当时收笔之时,心中并无太多的遗憾,只想以此来做个凭念,只恐自己在岁月的长河中会将其音容笑貌统统遗忘。

可如今,他每日一画,却只觉得娴熟的技巧却无法填补心中空缺的那种疼痛。

他想念她,在一个人的漫漫长夜里,思念如同挫刀一般反复凌迟着他的心。

自问平生并不是真正懂得深情为何物的男子,也曾做下不少凉薄自私甚至残忍决绝的事情,这一生,曾辜负过多少红颜的期待,又曾经让多少人梦碎于锦绣年华?

他从来不曾认真去想过这些,以前只觉得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于千秋帝王伟业而言,其分量根本不值一顾。

然到了现在,他方才渐渐懂得悔悟,懂得佛与道家常说的所谓因果与因缘。

若这一生可以从头再来,他想,或者能为她,而重新再选择一条与今日截然不同的路途。

送她走,凭的是他心里仅存的那么一丝理智与对余生的坚定信念。

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只要心硬一点,只要再残忍一次------便是眼前的一切是泥潭深渊,只要跨过去了,那么此生,他亦可以继续从前的云淡风轻,尊贵无匹。

他从来就明白,自己的人生,只能执着向前,绝无后退可言的。

便是她就此成为他心中一个不能解开的结,但是,时间也会淡化一切。

他以为她会如阿箬一般,在离去经年之后,在自己不经意的再度取出她的画像时,亦会无端的觉画中的女子隐隐有些陌生。

那昔日熟悉的眼耳口鼻、神态样貌,亦渐渐在岁月的流逝中变得模糊而褪色。

但是,当她离去,当时间一天天的往前,当放置在殿中的沙漏一日日被周而复始的颠倒拨正,当搁置在金案下的画像一卷卷增多------他终于在那种慢慢的凌迟之痛中明白了,何为放不下,舍不去,做不到。

午夜自梦境中醒来,睁开眼,看见高高的帐顶上悬挂着的明黄色的精致璎珞布成的流苏,耳听着殿外阵阵吹过的夏夜暖风,身侧却是空的,死死的一片寂静。那些梦里百转千回的旖旎,真到了眼前,却对比出他心中的寂寞与孤独。

他坐起身,手指抚摸到那枚放置在枕下的玉佩。温润的玉身带来十分暖心的触感,只是,那上面却没有他佩戴了三十几年所留下的气息。

他想她不会知道,其实这玉佩本来就是一对的。在自己出生之后,父皇便赐下的这对双鱼玉佩,为的,就是让他将来在大婚的时候,将其中的一枚,送给自己的结发之妻。

然,当年与曹氏成亲,他心中却从未动过这个念头。盛太后亦不曾过问,那一枚玉佩,便就此躺在了锦盒之中。

直到那一夜,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一枚送给了她。然后,回来便将锦盒里的另外一枚,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今,手抚着这枚玉佩,他便在心中暗暗的想,不知道,她此时此刻,不知道会不会如同自己一样,在心底回想着曾经的一切。

仙卉,朕很想你,你------也会在那里想念朕吗?

这样的问答他时常会在心底辗转,但得到的答案,却如同胸腔里那稀薄的空气一般,令他不敢大力呼吸。因为,只要一用力,心口就会如同被抽走了一根肋骨一般的疼痛难挡。

天刚蒙蒙亮,静谧的一处郊外私宅里,却十分迅疾的闪进了几个衣着普通的壮年汉子。这些人身手敏捷,进了宅院之后,径直奔向后院的一处书房。在书房外轻轻叩了扣门板之后,旋即飞快的推门走了进去。

“主子,属下等已经查明,那些东西确实是在皇后手里。但她将宗卷分了三批,如今已经由她身边最可靠的侍女和曹家的几个人,分别送到了安阳和富阳几个地方,秘密收藏了起来。”

“嗯,此事我早有所料,只是没想到,曹丽影这蠢妇却有这么好的运气。咱们几次三番派人不惜代价的潜入御书房,却最终是一无所获。倒是她,竟然能凭着手里的这些东西,让南宫弦歌也不得不对其退让三分。”

这说话的声音里有着一种异常的锐利与轻慢,待其人从珠帘后缓缓踱步而出的时候,方才看见,其人分明就是被朝廷下了重金悬赏捉拿的要犯萧青城。

而前来拜见他的这几个人,却似对其十分畏惧一般,见他出来,便立即将身体帖服到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萧青城踱步在置着青花瓷瓶的案几旁坐下,掀开茶盏,慢慢的喝了一口其中的茶水之后,沉吟了一会,才道:“可我总觉得,就凭这些东西,也绝不能让太后对曹家和太子的态度大为转变,这其中,必然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盛丛蓉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良善心软之辈,她必然懂得,一个敢于谋逆的太子和皇后,留着他们的性命,便是会威胁到整个帝国的繁华。你们再派几个绝顶高手,给我昼夜监视慈宁宫的一举一动,就连盛从容和她身边的侍女的谈话,我也一定要一字不漏的全部知道。”

“是!属下遵命!”

“好了,你们下去吧!”

待那几个人尽数退下之后,萧青城才缓缓的阖上双眼。他似闭目沉思着自己的事情,这一坐就是近一个时辰,整个人却连姿势也不曾变动过一下。

直到第二次有人来扣门,他才睁开一双空洞而锐利的双眸。

此时晨光大亮,他眼底四散分布的血丝与眼周青色的淤痕,都十分清楚的昭示着,他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而这一次,来者带来的好消息,却让他意外的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恭喜宫主,少宫主已经修得无极金刚之身,再过几日,便可以出关。到那时,便是我碧霄宫重出江湖,一扫武林的大好日子!”

萧青城闻言,嘴角先是微微划出一个清浅的笑容,继而是仰起头,眼底流露出欣慰的神色,最后才霍然起身,一掌拍在身边的案几上,径直将那插着白玉兰花的青花瓷瓶拂落在地,且高声笑道:“哈哈哈!岂止是一扫武林?本尊要的,是这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势与永不腐朽的帝国!南宫弦歌,你等着吧!这个天下,很快就要更名易姓,你的父亲曾经从我们萧氏手里夺走的一切,很快,你就要拱手将他送回来了!”

海上的日出总是比平时在京中的时候更要早一些,蔡玉盎从梦中醒来,却不见身侧之人,她本能的伸手一摸,发觉床的另外一侧早已凉却的时候,便立即披衣起身。不待侍女进来服侍,便自己取了屏风上的一件披风,并给萧楚月也拿了一件月白色的软缎锦袍在手里,打开船舱之后就走了出去。

萧楚月正迎风站在船头,身侧并无人跟随,只见他身长玉立的迎面仰望着旭日初升的东方。

而此时晨曦初升的天空,水面上好似洒了一把明珠荧光粉,日色若金、波光粼粼,沿岸水光山色都在其中投下倒影。有青色飞鸟划破云层,一群群好似墨汁斑点洒在白绢上,“唧”的一声清啼,自万丈高空传下来。

蔡玉盎有些痴迷的看了一眼那少年英姿焕发的身影,她迟疑而坚定的走上前去,才刚行至他身后十几步之外,却见他陡然转身,冷然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晨间风大,你还是披上这件披风吧!”

萧楚月似对她的隐情不屑一顾一般,勾起唇角,笑的桀骜而又刻薄。

“风大?哈哈,你忘了吗?咱们如今修成了阴阳和合的至高境界,我这金刚不坏之身,又岂会害怕这一点小小的风浪?“

说完,他又眯起了一双美眸,颇为邪的说道:“莫非是……你觉得昨晚我还没有满足你,所以这才饥渴难耐的找了出来?若是这样的话------”

他说着,手指向船尾的那些下人房,仿佛很随意的说道:“那里还有许多跟你一样欲壑难填的男人,你只管去找几个出来,让他们好好伺候你。“

“你……”蔡玉盎饶是已经十分清楚他素日的毒舌与薄情,此时亦忍不住感到一阵难忍的辛苦。她别过脸,垂眸道:”你就算是总这样出言伤我,可终究也改变不了宿命的安排。我知道自己永远不是她,也得不到你那样的呵护与关爱,可是……”

“我不许你提起她,因为,就像你这样的女人,你根本就不配!”

冰冷无情的话语,便如利剑一般刺入她柔软的心窝之中。蔡玉盎微微后退两步,才颓然的摇头道:“是的,我不配,我不配……可是,我只是以为喜欢你,难道说,喜欢一个人,也是一种罪吗?”

“喜欢一个人?蔡玉盎,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只想看着她开心,看着她高兴,看着她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占有,不是不择手段,更不是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萧楚月说罢,也不管蔡玉盎脸上的神色如何。他自顾自的掠下船头,很快就如同一阵风般的,消失在了蔚蓝的海天交界之处。

琅琊阁中,早朝刚刚归来的纳兰明杰兀自端坐在书案前,他正提笔在一张宣纸上写着,忽然,门外有人敲门,并低声道:“老爷,魅影的人有急事要见您。”

纳兰明杰陡然听说魅影的人来见自己,心里自是一惊,但他旋即镇定下来,想起之前长子曾命人四下去寻找过皇后身边那名失踪的宫女上元,说不定,此时他们来见自己,便是找到了那人的下落,于是,他很快就道:“让他们进来。”

而事实上,来者带来的东西,也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期望值。

因为此人不但带来了上元的下落,而且,还顺势摸清了另外一些宗卷大概的流向。

只是,当听说因为寻找这些宗卷,魅影如今已经暴露了行踪的时候,纳兰明杰才摇头道:“如今你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京城是万万不能再待的了。来人,立即去请二公子来,派人连夜将他们送出去。”

“是,多谢大人恩典!”

来者亦没有在琅琊阁多做停留,只是,在走出书房的时候,似不经意间的将身侧的一只带着疤痕的手露了出来。

这一幕,却叫一双在暗处盯着这一切的眼睛看了个一清二楚。

夏日里因着天气炎热,便是已经上了年纪的太后也不免总是觉得犯困。慈宁宫里这些日子自入了夏,便终日闭门谢客,便是平时总爱来这里陪着祖母说些笑话玩闹一下的几位公主,也得了暗示,已经好多天不曾来讨扰太后的午觉了。

然这天中午,原本斜躺在软榻凉席上的盛太后在听见密报之后,却是惊的一个猛的起身,双眼射出逼人的寒光,问道:“你说,确实看见魅影的人出入纳兰府的书房?还有,劫杀皇后手里宗卷的那起子人,也是他们?”

穆华垂着头,声音里平静无波的回道:“是,太后娘娘,咱们的人的确看见,那劫走宗卷的人进了纳兰府,并面见了纳兰大人之后,由二公子安排了马车,易容改装之后混出了城。”

盛太后似是怔怔了片刻,陡然间回转神之后,却觉得胸口一阵闷闷的发堵。眼见她神色有异,一旁的穆莲连忙伸手扶住,并轻轻的拍了拍太后的后背,问道:“主子,可是觉得不适?要不要传太医过来瞧瞧?”

盛太后有些疲惫的阖上眼,喘息了一阵子之后,才摆手摇头道:“不必,哀家这会儿也死不了。哼哼,哼哼哼……哀家只是心凉,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就连纳兰明杰这样的忠臣才子,终究也会管不住自己的那点七情六欲。他居然敢动用魅影的人,他居然敢……”。

说到此处,盛太后似乎已有些咬牙切齿的忿怒。她竭力的想要平静自己的心绪,奈何事关重大,再一想到那些宗卷上面记载的可怕真相,而纳兰家族此时于皇帝和朝政之间,却有着千丝万缕挣不脱的重要干系。

而这些宗卷,亦是在她走后,唯一能护着太子南宫凌渊继续体面安然的度过余生的唯一依仗-----霎时间,诸多的牵绊便如层层蛛网一般,将已陷入人生余光之中的盛太后兜头罩住。

饶是她一生刚强兼任,终究也难逃临死之前对长子从未消淡的那份爱意的驱使,在短暂的沉思之后,她不得不痛下决心,睁开眼,对穆华吩咐道:“传哀家的旨意,不惜一切代价,诛杀纳兰家族的所有人等。除------盛紫烟之外,哀家不希望看见明日的早朝时,还有纳兰姓氏的人出现在金銮殿上!”

穆华闻言心中暗暗震惊,但她亦清楚太后的性格,况且此事事关重大,纳兰家若涉嫌到启用前楚皇朝留下来的皇家杀手组织魅影,更以此来企图探知皇室隐秘的话,那么,此事便是到了皇帝面前,只怕也不得不处置。

但是,依着如今皇帝对纳兰仙卉的那份情意,他会真的眼睁睁看着纳兰家族被灭族?

更何况,穆华与穆莲都听得清楚,太后既然是下令诛杀纳兰家的所有人,那么,其中就必然包括了纳兰仙卉在内。

这一位,如今在皇帝心中有着什么样的位置,于穆华这样的侍女来说,那是十分清楚不过的。

但她们的主子是太后,所以,只要太后一日不死,那么,她们便没有另外选择的余地。

然穆华与穆莲毕竟是在太后身边沉浸了多年的心腹,她们深知此事之后,太后若一旦薨逝,则她们这些身边的人都会被皇帝为发泄心头只恨而尽数诛杀。甚至有可能,等不到太后死去的那一天,她们就会死在至高无上的皇权之下。

于是,二人十分隐秘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穆莲旋即道:“太后此举自是为国为民,只是,据探子来报,皇上一直有派高手暗中保护纳兰仙卉,故而单是清凉观那边,便已经十分难以得手。再则,纳兰大人毕竟是右相,他统领朝中清流一派已有十数余年,若其一旦身遭横祸而死,不免引发朝中清流一派为之动荡,届时,若再有人蓄意挑拨,只怕局势就更加难以控制。太后,此事您…….”。

“这些哀家都知道!正是因为眼见着皇上对纳兰仙卉念念不忘,所以,哀家才后悔,早该狠下心,除了这个祸害!”

盛太后不无戾气的说完这话,而后微微喘息了几口,待其努力平静了一下心态之后,才道:“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哀家的确是太心急了。要铲除一个在本朝辉煌了几十年的世家大族,自然不能单纯的以一时之狠,而是……应该连根拔起,就连多余的枝叶,也要一并替他剪除了才好!”

“所以,哀家还是真的好好动一下心思,这事情,看来是不能急在一时半刻了。”

听着太后这话,穆华心中打了个寒碜,她知道,这就说明主子已经下定了决心,很难更改的。

偷窥着主子的神色,有些怯怯的提醒道:“可是主子,盛小姐如今可是纳兰府的夫人,她…….”.

太后提到自己的侄女,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摇头,无奈的说道:“这孩子真是命薄福薄,生的这么好的容貌,可是婚事上却是一波三折。唉,此事说来也怪哀家,当初,便不该同意这门亲事。这孩子,如今显然是情根深种的样子,所以,这件事情,只有瞒着她。总之,哀家一定保全她的性命就是,至于以后的事情,亦只能以后再说了!“

盛太后说完,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便问道:“哀家如今可是精力不济了,听说今晚是安贵妃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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