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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浴血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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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淡淡的话声从身后传来,熟悉的感觉一如每次她进入仙荷琼露台的时候,在她沉溺于结界边缘窥见的各种美不胜收的异界时,必然会出现引导她的那个飘渺空灵的声音。

而在此时听见此人开口之后的嗓音,却让她想起了一个词,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这个声音,便是浸满了世间最温润最纯净的美好的天籁之声。

然后,便有一双略带凉意的手掌轻轻探到她的腰腹上,一股暖洋洋的热流缓缓从那双手掌上流入体内。仙卉顿时觉得身体轻松不少,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但是精神却好了很多。

虽然所见范围有限,但仙卉依然朦胧的看见眼前衣袂晃动,一件月白长衫映入眼帘,鼻子里闻到淡淡暖香,不是檀香也不是草木的味道,十分特别,那种蘅芜清香似能入人魂魄一般,教人闻了觉得宁静安恬。

仙卉没力气抬头,所以看不见他的脸,说实话,其实她也不想去看清这张脸,因为这个声音所带给她的,正是无尽的安全感。

而这温润如玉的声音似乎也不想跟仙卉说其他的,他只给她输入了一些真气之后,便吩咐两名女童道:“给她吃点东西,记住,不要打扰她休息。”

而后,便起身悄然离去了。

仙卉听见他离去时的吩咐时,也微微动了一下。不过输入真气之后,她现在已经觉得舒服多了。所以,在一种慵懒放松的心情下,她很快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散发着无比诱人的清香气息所唤醒的,睁开眼,还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有这样致命的诱惑力,就听一个女童道:“吃饭了,张开嘴,真是的,这么多天了,一直都叫我们喂你。看起来你明显比我们大很多好不好?哼,好不羞羞的大姐姐…….”。

仙卉听的有些汗颜,继而就听见荆棘鸟扑闪着翅膀,跟那女童争执道:“你别乱说,我家主人只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等她好起来,哼!才不用你们的照顾呢!”

那女童便道:“哦?那她就赶快好起来吧!说真的,我还真没见过一觉就能睡这么久的人呢!每天躺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还要我们给她泡澡,还得给她换衣服,你说这不是养猪是什么?”

荆棘鸟听了更生气,似乎一爪子勾起了什么东西,就朝她女童扔过去,怒道:“你们才是猪!不准这样说我的主人!”

而后,仙卉便听见屋子里开始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显然这两个女童的身手也不错,这一来二去的,便把这拌嘴当成一场游戏了。好在这屋子里看来没有摆什么贵重的瓷器之类的,反正他们扔了半天,最后也没听见一声什么东西被摔烂的声音。

而后来,貌似是两个女童玩的手累了,其中一个这才喘着气,道:“好了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喂,呆头鸟,你说你什么时候才带我们去你那只有鸟族生活的仙界里去玩一下啊?还有,这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大姐姐,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只鸟吗?怎么就成了你们的主人了呢?”

“呸!我才不是呆头鸟!还有,我家主人的真身是凤凰神,可不是什么病秧子。你说你们两个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当心回头我又去找你们的师父打小报告,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哼!”

荆棘鸟显然跟着两个小女童都很熟,而且听起来就知道,她在仙卉养病的这段时间,跟两人还很是交手了不少次数。

而随后,在仙卉努力的在床上摇摇头之后,总算成功的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而那两名小女童接着就走过来,一人扶着她半坐着在床上,另外一人,则用勺子将碗里的鸡汤喂给仙卉吃下。

不知道这汤里放了什么作料,仙卉只觉得馨香可口,而且十分的清爽,没有丝毫油腻不说,就连那鲜味,也是天然生就一般。

而吃完饭后,在那两个小女童和荆棘鸟连绵不断的嘴舌之战中,仙卉又被灌下了一碗浓黑苦涩的汤药。

跟之前那碗一样,还是那么难以入口,只是,咽下去之后,却又是甘甜芳香,脾胃生津。

而这汤药似乎也有安神定心的作用,在服药之后不久,仙卉便又沉沉的陷入了黑甜的梦乡当中,全然不管,此世界之外,还有人在为她的离去而黯然伤神。

紫宸殿后院内广植花草树木,春有海棠、蔷薇,夏有榴花、锦葵、朱蓼,秋有玉槐、金桂、御菊,冬有腊梅、水仙,一年四季少有无花可赏之时。

此时榴花正当季节,侧廊下种有两棵积年的石榴树,枝叶繁茂、盈翠欲流,满数碧叶间点以无数殷红榴花,红绿相映的煞是喜人。

而南宫弦歌独自一人在树下阴凉处,宫人们早已退得干干净净,只闻树梢枝叶被清风掠动出的“咝咝”声,四下里极为安宁静谧。

树影斑驳落在他略显憔悴的脸上,兼之周遭大片殷红花朵映衬,将帝王原本病中的苍白虚弱掩去不少,看上去有俨然仍是从前的威严风华。

只有皇帝近身伺候的几个人,才最是清楚,这些日子以来,紫宸殿中不但人人自危,就连空气里都是一种冷然的肃杀与萧索之气。

因着仙卉插入他胸膛的那一根玉簪,南宫弦歌自然是受伤不轻,兼之在亲眼目睹心爱的女子就要被烈火焚烧至死的时候那种强烈的痛楚,以至于令他随后更是吐血昏厥过去。

而后来,虽然被太医救转过来,只是,皇帝原本十分健康的身体,亦随之虚弱了不少。不但饮食清减,就连身体面容也随之消瘦了不少。

这一个多月以来,紫宸殿中的汤药从未间断过一日。就连太医们也是感到着实奇怪,要知道,从前的光武帝,是甚少有沾染汤药的时候的。他正值盛年,更何况少年从戎,武艺高强之余,身体更是很少有病痛传出。

然现在,只有南宫弦歌心里才最清楚,他醒来之后,若不是安贵妃偷偷告诉他的那句话------仙卉未死,她最终被神秘人所救走。

若没有这句话支撑着他继续坚强的隐忍活下去,只怕,在那胸口疼痛欲死,心碎成泣血的那一刻,他真会情愿舍下一切,随她而去。

但也许只有在清醒过来之后,他才明白,或者,就连那样的愿望,于他此生而言,也是奢望吧?

面对即将离世的母亲,南宫弦歌无法斥责她的无情狠辣。

但他自醒来之后,便不愿再与她说话,母子二人便是单独相处的时候,亦只有盛太后一人的自言自语。

作为儿子,南宫弦歌明白,自己不能忤逆生母。

但作为爱人,他却不能不为仙卉而感到气愤难平。

或者,自己跟母亲之间的一切情分,就在她不顾一切的下令烧死仙卉的时候,已经彻底断裂了吧?

盛太后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将不会再得到儿子的谅解,随后,在皇帝逐渐清醒过来的那几日,她更被剥夺了手中的隐卫之印令。

盛太后知道,这是儿子不想让自己继续再追杀纳兰家的人。

而偏偏十分不巧的是,就在纳兰明杰入土下葬之后的一个月后,盛紫烟忽然当着众人的面呕吐了起来。

太医诊断,她已怀了近两个月的身孕。孩子,明显就是已故的右相大人,纳兰明杰的遗腹子。

对于这个孩子的去留,盛太后也曾做过激烈的思想争斗。可是,最后耐不过侄女跪在自己面前声泪俱下的苦求,以及皇帝旋即派人将盛紫烟接走,秘密送到宫外静养安胎的作为,最后,盛太后也只能长叹一声,表示默认了这个遗腹子的存在。

即便是她知道,只要这个孩子存在,那么,盛氏与纳兰氏之间的血脉,便再也无法斩断。

而曾经如同梦魇一般的过去还会不会重新上演?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儿子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因为,他再也不看自己一眼,不再过问她的饮食起居,那种淡漠,生疏的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也许是心中积郁过甚,盛太后在知道侄女有孕不久之后,也病倒了。

太平盛世,本该繁华如梦的周朝后宫,因此而萧瑟的如同风雨飘摇的深秋寒冬,明媚的夏日里,却难见一抹欢欣灿烂的笑容。

而如今,唯一能接近皇帝身边,并侍奉汤药的宫妃,就是安贵妃了。

这是一个聪明圆滑的女子,在得知盛紫烟的身孕之后,安贵妃第一时间让父兄向皇帝递上了奏折,请求皇帝为逝去的右相大人重新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

原本,作为重臣的纳兰明杰去世,朝中所有官员都该前去吊唁的。

只是,当时介于随后发生的一系列的变故,令到纳兰明杰最后的葬礼,变得仓促而又潦草。

究其原因,最根本的还是,因为纳兰祈佑与纳兰祈仁两个儿子,都不曾出现在葬礼上。

那场惊天的哗变,虽然多方封锁了消息,但,纳兰氏牵扯入前朝叛乱的消息,还是很快在四下传扬开来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许多官员自然选择了明哲保身。就连纳兰明杰生前所统领的清流党派,也是很少的一些至交才不顾舆论的到场送上了哀悼之笔墨。

这就是男人的世界,所谓官场之交,不过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但一旦面对着一个家族的覆灭定局的时候,却没有人会愿意舍弃自己的前程,前来一送好友最后归西的一程。

只是,在这些不多见的世家大族中,曾与纳兰家有些交情的安国公府,却并没有丝毫的避讳之意。

对于此举,也有人说,这是因为安国公府的嫡幼女安佩柔早已与纳兰府的长子纳兰祈佑定下了亲事,而今亲事既然未取消,那安国公府自然要背上这个姻亲的名义,前来一尽体面。

对于这些外界的议论,安国公府倒是没有丝毫的介意。在纳兰祈佑与纳兰祈仁两人音讯全无的时候,他们却没有在流言蜚语中退缩,反而是派了得力的下人前来协助内务府与纳兰府的旁亲料理丧事,在出殡之日,也有安国公的长子和次子携着女眷前来吊唁拜祭。

这样的举动,除了一种世家应有的大气之外,自然,也少不了背后安贵妃的一力劝诫。

在盛紫烟有孕之后,安贵妃更力主父兄向皇上上奏折,以朝廷的名义隆重祭拜右相,此举,则是毫无疑问的向世人宣告了,曾经被蒙上乱党阴影的纳兰家族,终究走出了那场危机。

而后,更传来了安国公府终于将纳兰明杰的长子,纳兰祈佑自乱军的手里解救出来的消息。

事实上,安贵妃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在暗中派出了近百名的隐卫之后,才终于得到了纳兰祈佑与纳兰祈仁兄弟俩,已经在萧楚月的大军之中自行请命离去的消息的。

对于萧楚月这个杀父仇人的儿子,纳兰氏兄弟两自然不会有多少好感。但他曾拼死救过仙卉,更在最后的危急关头,从盛太后的手里救走了自己。对于这种恩怨难辨的局面,两人最终选择了不再寄人篱下,却也不曾再有过交恶。

而这天下午,安贵妃就是特地前来向皇帝禀告,其侄女与纳兰祈佑的婚事的细则的。

除了安国公府的少数人之外,外头的人都不知道,其实就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安国公府也被安佩柔闹的很是鸡飞狗跳。

小姑娘深陷情网,得知未婚夫失踪之后,便终日缠着祖父和父亲,让他们派人去找寻纳兰祈佑的下落。

而在纳兰祈佑回来之后,安佩柔更是再也不愿等待,坚持要立即完婚,在热孝之中嫁入纳兰府。

按照周朝的风俗,父母新丧的子女,若要迎娶婚嫁,则必须在百日之前完成。若百日之内没有举行婚礼的,则最少也要等到三年之后。

但是却极少有人家愿意让女儿在男方热孝的时候嫁进去,因为三年守孝期间,是严禁新婚夫妇参加任何娱乐活动的。就连是在家中听曲观赏歌舞,也会被人议论为大不孝之举。

而许多世家大族在守孝期间,还有许多千奇百怪的习俗。譬如不能吃肉,不能饮酒寻欢,不能纳通房娶小妾,甚至就连是夫妇之间的床笫之乐,也要十分的收敛。

因着这些缘故,所以在安贵妃得知侄女哭求着要嫁入纳兰府的时候,也很是吃了一惊。

她曾以为侄女不过是小儿女情态,对男女之事十分朦胧,只是因为一早已经定下来的婚事,所以才会对纳兰祈佑十分的上心。

但是没想到,她却能做得出这样的决定,而且,就算是家中长辈再怎么劝导,她也不肯改变初衷。

此时,安贵妃走在紫宸殿的台阶上,面上带着一丝端庄的清浅微笑,心里却是是朦朦胧胧的。

仿佛有什么事情被遮掩住,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其实近些时日,自己都在这种似梦似醒的状态中,只有看着手里的诸多宫务的折子时,才会稍微清醒些许。

而此刻才刚放下折子不久,又有点茫然不知身在何处了。

站在紫宸殿前,安贵妃不禁迟疑的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身边的侍女便问道:“娘娘,皇上应该在里面,要不,奴婢扶您进去等?”

近些时日来,这紫宸殿,也只有她可以来去自如了。这样的一份在外人看来无比的荣耀,其实,亦只是皇帝对她的一份信任罢了。

安贵妃默然的抿了一下嘴唇,最后轻轻点头,道:“好……”。

而待内侍进来通秉之后,安贵妃在后殿院子里见到的,却是皇帝独自坐在花树下,怔怔的看着一枚玉佩发呆的情景。

心中叹了口气,安贵妃终究是缓步上前,对皇帝行了一礼之后,道:“皇上,臣妾有事禀告。”

南宫弦歌抬起头,无神的看了她一眼,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椅子道:“什么事,你说吧。坐下说。”

安贵妃便缓缓的将自己侄女的事情与皇帝说了一遍,没想到,南宫弦歌这回却是久久没有回言,反而是最后才问了一句:“那纳兰祈佑呢?他自己怎么说?”

“回皇上的话,大公子自回京之后,便终日守在右相大人的牌位前,三日茹素,精神不振。而二公子回京的第二日,便启程去了清凉观,说是要替纳兰小姐把落在那里的东西取回来。因此,如今纳兰府,唯一能应承这桩婚事的,也只有纳兰夫人了…….”。

纳兰夫人,自然指的就是纳兰明杰的继室,如今已经怀着身孕,被皇帝送到宫外别院中安胎的盛紫烟了。

而安贵妃没有想到,皇帝闻言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她一时间没有想起其中缘由,便见皇帝缓缓起身,对人吩咐道:“来人,传朕的口谕,去一趟曲兰别院,就贵妃所说的婚事,向纳兰夫人讨个示下,且看她怎么说吧!”

安贵妃闻言便立即起身,对皇帝福了个礼,道:“是,既然是这样,那臣妾就让家人在耐心等待一下纳兰夫人的回音。皇上…….今日可觉得精神怎样?臣妾看着您,倒是脸色比昨日好了不少。”

南宫弦歌匆匆点点头,回道:“朕精神还好,贵妃这些日子辛苦了,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安贵妃知道,这便是皇帝不想再看见自己了。她心下泰然,倒没有丝毫的不悦之情,左右,她是早已知悉了这一切真相的人。而在私心里,她更为皇帝和纳兰仙卉这对终究经历了太多磨难,却没有走到一起的情人而感到有些遗憾。

对于纳兰仙卉,安贵妃心想,自己或者是与她同病相怜吧?有相爱的人,却终其一生,只能相望而不能相守------这样的人生,便是有再多的璀璨光环,又怎样?

而安贵妃,也是走出了后院的花园之后,在转角的地方才猛然间想起来,对了,难怪今日的皇帝神色间如此的萧索落寞,而在听说纳兰祈仁前去清凉观的时候,却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之色-------原来,三日之后,便是纳兰仙卉的生日了。

只是不知道,如今的纳兰仙卉,到底身在何方,又是怎样的情形呢?

掩下心中的万千感慨,安贵妃正要扶着侍女的手走出去,却猛然听见殿前传来一阵喧哗声,便唤过一名内侍,问道:“何人在殿外喧哗?”

那内侍便回道:“回贵妃娘娘,是章容华小主,说是给皇上炖了补身的汤药,这些天以来几乎天天都来,只是皇上从来不见她。所以,奴才们也不敢自作主张放她进来。”

“哦?原来是她?”

安贵妃闻言不禁有些失笑,暗道这章容华也是个没眼色的主。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这等时候,却看不清情势了呢?

而今皇上深居简出,除了正常早朝和觐见一些重要来使之外,几乎是在不涉足后宫。

而那一场在紫宸殿前烧得整个皇宫都染上了一抹绚丽血色的天火,则更让宫中所有人对那已经生死不明的女子,在心里刻下了不可泯灭的烙印。

安贵妃在心里摇摇头,却转头对侍女道:“罢了,咱们还是从侧门走吧!免得当面遇上,章容华只会更加难堪。”

侍女丽菊便嘟囔道:“娘娘,您倒是处处都替她人想着,只是,这章容华可不会懂得您的良苦用心。”

安贵妃便道:“我哪里用别人懂得我的什么用心?不过是见着她也是个可怜人,不想再给她多添一层不堪罢了。别说了,咱们这就从侧门离开,叫这边的内侍不要说什么难听的话与她便是。”

“是,娘娘。”

丽菊心里到底是替主子感到委屈的,待从侧门悄然走出来之后,见左右无人,才压低了声音,对安贵妃道:“主子,其实奴婢有时候真是不明白,您说您这般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您不争宠,可是照奴婢看来,只有皇上的宠爱,才能给您和咱们安国公府带来最大的荣耀。毕竟,皇上可是天子呢!您看章容华,虽然是靠着您给的机会才封了位,但她这般上赶着来体贴皇上,难保皇上不会…….”。

“皇上不会喜欢她的,她也得不到所谓的恩宠。”

安贵妃断然打断了丽菊的话,接着又淡然一笑,道:“再说了,本宫要皇上的恩宠来做什么?纳兰仙卉到底是死在太后手里,还是死在皇上手里的?若没有皇上的情深似海,太后焉能狠得下那样的心?其实这些天以来,本宫看的很清楚,皇上之所以如此消沉,就是因为在他心里,其实也明白,就是他自己将心爱之人架在了烈火之上。帝王需无情才能至刚至强,皇上这是犯了为君王的大忌啊!更何况,本宫膝下无子,生茹儿的时候已经伤了身,太医都说,本宫是很难再有子嗣的了。虽然父兄从来没有放弃将本宫扶向后位,但在本宫心里,却没有半分心思,想要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为什么?娘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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