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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六章:番外:强占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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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人也喜上眉梢,虽然这丫头不是自己生的,可自己毕竟是她的嫡母。将来得了宠,众人也会将这荣光记在自己身上。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自己求亲,这是莫大的荣耀。

曹元鸿虽然在朝为官多年,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膝下有几个女儿,只不过姿色都并不十分出众,此时难免就有得意之色表露出来。

他长袖一稽到底,掩住满面喜色:“承蒙陛下不弃,微臣等深感荣幸之至。只是,小女尚且年幼,微臣深恐其侍候君上不周。不如陛下将其留在微臣府中,再调养两年……”。

曹元鸿老奸巨猾,他仓促之间已经将自己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如今这庶女曹子静既然勾起了君王的怜爱与占有欲望,这对一向于女色之上并不热心的新帝来说,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情。

足以说明了曹子静在他心里的不寻常,这便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是,以她现在这样的年岁,尚未发育成熟的心智,要她去驾驭君心,难免会太过艰难。

不如自己趁此时机将名分定了下来,而后自己再请名师精心培养,只要每年将她带到皇帝面前见上一见,让天子也尝试一下求而不得的滋味,这样的情分,才足以让一贯冷漠暴虐的南宫凌沣显露出内心的真情。

而最重要的,他也是顾虑到了另外一层,毕竟这庶女与自己之间的感情十分的生疏,若不在这两年当中好生对待她,让她对曹氏的荣辱产生不可推卸的职责与归属感来。便是送她进宫做了宠妃,自己能得到的好处,也是十分的有限。

但南宫凌沣身为帝王,又如何能不知晓臣下的那点小九九?他三十二岁登基,而在半年之后就开始削减那些左右摇摆的旧党之势力,心思谋略,不可谓不深也。

只见他将怀中的曹子静交给身后侍立的宫人抬去内室施行救治,便仰首哈哈一笑道:“曹公果然爱女心切,只是,朕又岂会是如此不懂人伦之君?曹子静现下确实年幼,但资质不凡。朕即刻便册封其为静妃,着礼部择定良辰吉日入宫备幸。一年之后,朕再择选吉日正式册封临幸。如此,便是再无不妥之处,尔等可还有何异议?”

曹子静如今十四,再过一年,便是十五。本朝的女子,大都是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出嫁。正所谓豆蔻年华,芳华绽放,女子最美最芬芳的年岁,也不过是这几年罢了。

南宫凌沣在神思游走间。

南宫凌沣早已凉薄若冰的内心,忽然有种由心而生的怜爱之意。那仿佛是破冰而出的春笋,不可思议在一片雪白中展露出尖尖的小角。

他要摘取这样一朵带露的鲜花,但并不急于一时。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与这看似温顺实则带有几分骨子里倔强与骄傲的少女,进行一场情爱的对弈。

似乎,如此一来,便能弥补上自己从前对邢素兰的种种遗恨。

南宫凌沣满胸的成竹在握,他以为自己必然会是最后的赢家。拥有三千佳丽,他并不缺少倾国之色。但女子曼妙的身体,早已不能勾起他半点的爱意,后宫嫔妃,于他来说只是泄欲的工具和繁衍子嗣的必需品。

且翻开史书,哪一代君王不是后宫美人无数。父皇一生英明,除了那一位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嫔妃能够真正令他放在心上。

而浩瀚的皇家史册当中,正三品以上的后妃,可以得见于史册之中。一个简短的封号,淑、德、慧、丽……诸如此样的字眼,负载于一个尊贵的名分之上,连名字都可以隐去。

史官在其之后,用朱笔轻描淡写的标注一句:“有幸于上,生子xx。”亦或者是:“无宠于内宫,终年xx岁卒。”

历史是那样的一板一眼,所有的天姿国色都在这简短的几个字中简短精略的一带而过。

没有人想到,皇帝是否也需要精神的调剂。

繁忙的国事,诡异的朝堂后宫纷争,稍有不慎,便会引来风云变幻的结局,他是否也需要一个能够让他有耐心去对待的纤纤弱质女子?以湘夫人那样虔诚的心,来守候君王湘君一样的薄情寡幸?

况且,他有足够的自信,会打败曹子静心中原有的那个身影模糊的湘君,占有这个少女的身与心。

他不会再犯前世那样的错误,他已经不复当年的少年意气,却有一个成熟帝王应有的谋略与算计。

若她真是上天赐予自己的补偿,那么,他又岂能眼睁睁的错失,什么都不做的放过?

南宫凌沣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算计了很多,他觉得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只一样,他算准了一切,却唯独忘记了自己的心。

曹元鸿见皇帝已经明确的将话到至此处,再不敢有何异议。他躬身将南宫凌沣请回宴席中的主位坐下,而一直守候于府外将整个曹府前后三圈包围住的大批御林禁军,也纷纷开驻进曹府的各个角落。

曹子静被宫人抬回内室救治,清凉提神的薄荷熏香燃起之后,她才悠悠醒转过来。

原先服侍她的丫鬟玉梅与玉容两个被人拉了出来,此时正左右守候在她身旁,眼见曹子静终于睁开双眼,一向眼浅的玉梅这才激动的哭了出来:“哇!小姐,您怎么会忽然间就昏了过去你方才真要吓死奴婢了……”。

曹子静被她的泪雨这样一浇,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并不是躺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左右都是很陌生的房间,她下意识的顿时坐了起来。她迷糊着脑袋,环顾四下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并不是她在曹府中独居的偏僻幽兰别院,而是霍夫人所住的寝室。满室的华贵雍容,牡丹的花香在空气中静静流淌。整套的紫檀木家具,连室内用来隔断空间的花罩,都是精美绝伦的细密花纹。

这里,与她在曹府住了三个月的幽兰别院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若说世家,这才是世家女子应该居住的内室吧?而幽兰别院,也许从前只是用来给失宠的姬妾或是下人所住的院落?

但而今的曹子静已不再是昔日那个初初自乡间回到曹府,人人都可以给她一个白眼相待的卑微庶女了。君王的青眼相加,令她的卑微也顿时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天之骄女。

就连霍夫人,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在她昏过去之后,没有让人将其送回幽兰别院,而是安排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为的什么?显然一目了然。

就在曹子静说话间,一个小脚老妈子已经满面堆笑的掀了花罩的珠帘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个小巧的汤盅,用银盘托了,施施然向曹子静走来。

“老奴给小姐请安了!恭喜小姐,陛下已经下旨,封您为静妃娘娘。不日,就要择良辰进宫备幸了……”。

曹子静乍听之下,险些再次昏倒过去。旁边的玉梅见势不妙,赶紧用白眼止住那个老妈子絮叨的嘴巴,她扶住曹子静向后倾倒的身体,小声道:“小姐,奴婢听说,您方才离席之后在花园中遇到的那个人,就是当今皇帝啊!您好像还被他抱了很久呢,他要封你做皇妃……”。

曹子静这会子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个,那个玄色长袍的男子,那个一脸冰霜不苟笑颜的男子,原来就是当今的天子。而自己,竟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以一时意气,在他面前跳了一曲《湘君》这样缠绵悱恻的舞曲。

还有,自己被他抱着强吻的时候,霍丛烨一直都站在旁边,将什么都看了去!

曹子静痛苦的抱住头,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华丽精致的屋宇之中。霍丛烨,那个白衣带风的少年,那个与自己在月下安然对视的翩翩公子,他只怕再也不想见到自己这样轻浮而又无知的女子了吧?

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原本以为,接替嫡姐的职责,去做那几个孩子的继母已经是最坏的结局,但现在,她的身份忽然改变。她不再是那个以前处处忍声吞气的庶女,她成了皇帝新封的静妃…….

这个时候,她才突然明白,霍丛烨先前的那样一番话,究竟含有怎样良苦的用心?

霍丛烨,他原来是喜欢自己的!只有喜欢一个人,他才会惧怕被人掠夺和玷污!

曹子静的心,在这样的瞬间,经历了由地狱到云端的飞跃。

只要他也像自己一样喜欢彼此,那么,又有什么困难,可以阻碍我们在一起的决心呢?

曹子静怀着忐忑的心,暗暗揣度道:“人人都说后宫才是天底下最龌龊最见不得光的地方,我宁愿做个普通的乡村农妇,也不愿去做什么皇帝的静妃。我要为自己的命运努力一次,我要去见皇帝,告诉他自己并不想进宫,也不要做他的妃子。”

曹子静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一骨碌爬了起来,拢了拢散乱一床的青丝,对玉梅说道:“快点,帮我梳妆。我要去见皇帝,对他说明一切。我不要做什么静妃,他不能就这么决定了。”

这单纯的少女,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君王眼中一个新的猎物。她满心急切着,想要赶去君王面前说明自己已经有心于他人。

见状,霍夫人遣来的老妈子见曹子静急惶惶的便要赶去面圣,便连忙满脸堆笑的上前献媚道:“小姐,不如喝了这碗雪汤,也好有些精力再去?您刚才昏过去之后,可是把大伙都吓了一跳呢!”

曹子静一想起刚才因为被强吻而昏过去的经过就有些难堪,她抬头望了望这个小脚老妈子,见她的模样也不是面目可憎,再一想,自己在晚上的席间一直没有动过筷子,此时也是觉得自己真的有些乏力,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你且掀开盖子凉一下,我一会就喝。”

老妈子依言而行,将汤盅的盖子掀开后,很快就退了出去。

就着霍夫人妆台上的妆具,玉梅玉容两个人麻利的将曹子静的一头瀑布青丝给梳理好了。打开霍夫人的首饰盒,见都是些珠光宝气的钗环,曹子静摇摇头,照旧还是把之前自己的那支发钗给斜斜插了云鬓之中。

正在两人忙着梳妆时,负责给曹子静教习舞艺的薛先生莲步姗姗而来。她拂开珠帘,对曹子静温然一笑:“子静,你这是赶着去哪?”

曹子静来不及与她解释,只是回道:“先生,子静想要为自己一生的幸福去争取一回。”那般的决绝,偏生又是那样柔婉。

薛氏走上前来,对着妆台的镜子叹了口气,手抚着曹子静幼嫩美好的脸颊,含泪泣道:“子静,你与你的母亲,真是一个气性呢!

曹子静感受着薛氏的温情触摸,心中涌出一股感动。她偏头看着容颜姝丽的薛姨母,脱口问道:“姨母,你说,要是母亲在这,她会不会同意我这样做呢?”

自己这样的选择,无疑是要背弃母亲的期望和家门的寄托。可是,要她牺牲心中纯净的爱,去侍奉这样一位陌生的皇帝,她实在不能甘心。

昔年锦绣年华尚且朦胧时,曹子静曾经手托两腮,倚在窗前的春花烂漫处,遥想以后的岁月当会如何宁静馥郁。她要一个温润如玉的佳公子,一个只待她一心一意的爱郎,能够终日安坐于书房案台之中,彼此对视,吟诵诗歌,偶谱舞曲,舞文弄墨……

但谁曾想,天意弄人,她被接入京城之后,就得知自己将要被生父嫁入已故的嫡姐夫家,作为继室,以便照顾嫡姐留下的那几个孩子,以及继续笼络她丈夫的心。

在最初得知真相的时候,她也曾哭过沉默过,对命运她感到不公,却无力去反抗。

因为,在本朝而言,这样的例子简直是多不胜数。作为家族不受重视的庶女来说,要想改变自己和母亲的命运,她只能照着父亲和嫡母的话去做。

而被收入禁宫这样的命运路途在她眼前展开,亦在此时得知了表哥对自己的那份心意之后,她才强烈的不顾一切的想要与命运做一次最后的抗争。

薛氏温婉一笑,继而便是一阵失神的凝望,她是曹子静生母的好友,她在曹子静的身上,看见她母亲的身影。

这段日子以来,她担任曹子静的舞蹈教习先生,时常看见她在眼光明媚的午后,静静的端坐在房中的塌上,手捧一卷书,俯首细细的着。她的眉间偶尔会颦起,又会在下一行字眼中舒卷开来,晶亮如涧水一般的双眸,低垂下来时,有非常好看的长长睫毛扑下来的阴影。

平心而论,曹子静这时还只是一个尚未长成的孩子,她的身形太过稚嫩,甚至连那隐约浮现出来的曲线都是带着朦胧稚嫩的感觉。但她确实算的上一个绝佳的美人坯子,那如玉一般凝脂的肌肤,不大却亮而清透的双眸,连眸间的黑色瞳孔都仿佛比寻常女子要黑浓几分,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纯净的没有一丝的云纹。

眸间是安静的,却有着不能避开的冷光,说不出来的诱惑而又心生膜拜。望着人时,会有一种让人自惭形秽的自卑之感。

薛娇娇有时望着她,心里就会升起一种不好的念想:一个女孩子,长的这样好,却偏生又是这样的出身,只怕,只怕她会红颜命薄……

而恍惚间,薛先生更想起了曹子静的生母。也是这样一个晶莹剔透的人啊,那时红遍京师的清倌花魁,倚在她的身旁,对她巧笑倩兮:“娇娇,我就是想嫁曹元鸿为妻。便是他日沦为侧室,我也是甘之如饴……”。

想当初,曹元鸿为了赢得美人芳心,也的确煞费周章。他瞒着家中给她赎身,并雇人弄了一场十分风光体面的婚礼,用八抬大轿锦绣满目将她从万花楼中娶走。

可最后,却只是满目繁华终成空。男人的情意,绝对抵不过现实的荣华富贵,更抵不过岁月流年。

薛先生心中一阵黯然的叹息。

“玉梅,外面风大,你去幽兰别院将小姐的那件莲花披风取来。”薛氏对着玉梅温言吩咐,玉梅领命而去。

薛氏转过身子,背对着凝神发呆的曹子静,在掀开盖子的汤盅内迅速放入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曹子静就着薛氏的手,喝下那小汤盅里的汤药。汤是上好的血丝燕窝炖红枣,端的是补气养血的作用。霍夫人身为曹元鸿的正室,倒也不是只会一味的持强压制,眼见曹子静这颗棋子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她自然也不会叫人看出自己的淡薄来。

方才便是她,着人将曹子静带进了自己的寝室中休息。

薛氏用自己的丝巾细心的帮她拭去嘴角的印迹,一面将她按到美人塌上坐下休息一会,自己则起身站着,为她将头上的发钗拨正。复又嘱咐道:“一会见了陛下,不可随意冲撞。你且看清形势,最好,能够当面问清楚霍公子,他是不是有意与你定下终身?毕竟,若你拒绝了陛下的好意,到时候若霍公子那边又生出什么变故的话,只怕你就左右落空,难以做人了。”

曹子静点点头,思索一下,转头向薛姣娘请求道:“姨母,子静在这里没有什么可以依托的人,您既然待我如此亲近。子静想求您,一会去把霍公子给我请出来好吗?我要当面问问他,究竟是怎样想的。”

薛姣娘谨慎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一手按在曹子静的唇上:“嘘,这话你千万小心,如今你已是陛下钦定的皇妃。这样大逆的话,要叫人给听了去,只怕曹府上下的脑袋都保不住了。”

而薛氏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的嘴角却浮现过一丝不明的笑意。

她手脚轻快,在衣袖中将另外一支发钗,换下了曹子静头上原先的那支。少顷,才犹豫着点头应承道:“既然你这孩子这样痴心,也罢,我就豁出自己的性命,想方设法帮你把这心愿达成。否则,过了今晚,圣旨一下,便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曹子静大喜过望,毕竟她还是孩子心性,见薛氏肯答应自己,如何不感恩戴德?她抱着薛先生的腰身,兴奋的说道:“谢谢你,薛姨母。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说出是你暗中帮忙的。”

薛氏低下眼帘,两颊处飞起发烧的红晕,她用长长的睫毛挡住了满眼的心思,点头道:“傻孩子,姨母既然答应帮你,就不怕担当责任。你切记,一会在人前不要流露出异样。一切,等见到霍公子探明他的心意后再做决定。”

刚好,玉梅回去别院取披风正好回来,她掀开珠帘,对曹子静笑道:“小姐,刚刚遇上夫人身边的张嬷嬷,说是陛下差人来传话,若是小姐已经醒过来的话,便请小姐过去一同观舞赏乐呢!”

曹子静点头,以双手按了按自己发烫的两颊,转身让玉梅给自己披上那件粉色的莲花披风。两人挽着手,枭枭婷婷的往花园灯火通明处走去。

这边厢,霍夫人正一脸肃然的拉着侄儿的手,于宴席的侧旁窃窃授语,不厌其烦的叮嘱道:“烨儿,你听姑姑一句话。子静这丫头,如今是献给皇帝最好的障眼之物。有了她在宫中承宠,南宫凌沣对我们曹家和霍家的防备会减弱很多。天下间的女子多了去,他日事成之后,姑姑答应你,再高贵美貌的女子,都任你拣选。烨,你答应姑姑,千万不要再去招惹她。你好歹也替咱们两家上下几百口性命想想,烨儿……”。

霍丛烨任她拉着自己的手,脸上还是一派平静的神色。但他的垂放与一旁的右手,却暗暗握紧了拳头。白皙的手背上,因为用力的缘故,显出条条暴突起来的青筋。

几不可闻的,他为自己叹了一口气。他幼年失母,眼前的姑姑,是待自己最好的女性长辈。

她温和周到,几乎是真的把自己当作亲生儿子一般的爱护。童年的时候,因为担心父亲的妻妾们会因为他的生母早逝而欺侮他,姑姑将自己接到了曹府长住。

这一住,便是漫长的十年。

姑姑,在他的心中,便是母亲一般美丽亲切的女子。他也知道,姑姑是真心疼爱他的。但凡他想要的,她无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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