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华有点害羞的说道“哎呀,爹爹,你们真讨厌。”
在寒暄了一会儿之后,大皇子便告辞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霜华就收到了宫中发来的请帖,邀请秦霜华第二天去宫里参加宴会。这个宴会是由皇上组织的,但是皇后,大皇子,二皇子等等重要人物都应该会在场,在思量了一番后,秦霜华决定去走一番,看一下当时的局面。
这天宫里非常热闹,听说是皇上登基的纪念日,到处张灯结彩的。
到了正厅,宫女们已在偏偏起舞,好多大臣都已就位,自然的,皇后等人自然在场。
秦霜华也去到了自己的位置做好,刚好就在大皇子与二皇子中间,左边的大皇子温文尔雅,一张清秀的脸上有一种常人没有的洒脱。
而右边二皇子的脸上则是透出一种狰狞狡诈。
她想不通自己前世为何会帮了二殿下将大殿下害死,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屈。
秦霜华跟二皇子司马名都心照不宣的绝口不提那天绑架之事,好不默契。
每个人都只是静静的欣赏着宫女们带来的舞蹈,那阿诺多姿的体态,娴熟的动作,让人看了赞不绝口。
“霜华啊,你来评价一下今日这些舞女的表现如何?”在舞蹈结束之后皇上突然开口问道。
“小女子才学尚浅,不敢枉自评价。”
秦霜华谦虚得体的回道。
“但说无妨,你尽管畅所欲言。”
“对呀,霜华,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们正好也想听一下。”皇后娘娘补充道。
皇后,依旧是那副样子,温柔而不失威严,总是有一股无形中盛气凌人的气势狠狠的压着其它人。娇艳的脸更加显得高贵。
“小女子认为,她们身段柔软,动作优雅而娴熟,音乐与舞相搭配,该柔时柔,该刚时刚,实在妙哉。”
“好,不妨就请秦小姐来一曲可好?”二皇子打趣道,他以为秦霜华只会嘴上功夫,不会跳舞,于是想让秦霜华出丑,或者也只是想刺激一下她。
可谁知道,秦霜华立马就答应了。
一曲毕后,四处掌声响起,在座的每个人都被霜华的舞姿惊艳到了。
“真是不知道秦家大小姐还有这么一手,真是让人倍感意外。”二皇子吃了一憋后说道。用完餐差不多宴会也结束了。
宴会结束,秦霜华挂念着家中的爹爹,就要出宫回府。司马信本来想叫马车送她回去的,但霜华执意不要。她不想麻烦大皇子,但是大皇子却一路陪同。生怕她出点啥事儿。
下着小雪,天气也不是很冷。因为刚过年不久,宫里就接着举办宴会,所以宫中的回廊之上全都悬挂着火红的灯笼,看起来热闹非凡。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踩在雪上的沙沙声响回荡在耳边。
秦霜华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司马信陪在身边的感觉,仿佛岁月止了步调,流年隐了生息,天地间,只有她们两个人。
慢慢的走到了宫门口,司马信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披着红色狐皮大氅的秦霜华说,“华儿,不知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会在特别的日子里穿着红色,你可能一直以为之前没有见过我,但是,我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冲出了一批黑衣人向着他们挥刀砍去。这些人每步都是杀招,落下的刀丝毫没有心慈手软,他们的主要攻击对象是秦霜华,但大皇子阻拦时对他也毫不客气。
看来,下命令的人是下决心要要了秦霜华的命。
想来这般心狠手辣之人非二皇子不是了。难怪今天自己出来的时候一直看着自己诡异的笑。
因为是参加宫宴,所以司马信身上并没有武器,他只能徒手与他们缠斗,这批黑衣人人数还不少,司马信一边对付砍向自己的刀,一边护着秦霜华周全。
黑衣人怕是没想到大皇子这么难缠,这么久了还没有完成主子的命令,于是下手更为狠毒。
突然斜刺过来一把刀,马上就要插入秦霜华的肚子,司马信这时把刀踢走已经来不及了,电光火石之间,他抱着秦霜华与她调转了方向,那把来势汹汹的刀边插入了司马信的后背。
司马信猛的从口里突出一口鲜血,借着他刚从一人手里夺过的刀,用力一撑,力道不减的向后挥刀,便让刺他之人一刀毙命。
黑衣人看到伤了大皇子明显慌了神,互相交换了眼色之后又挥刀向着秦霜华落下。秦霜华此时已顾不得这些,她的灵魂仿佛出窍,只能感觉得到那时司马信用力把自己往怀里抱住,和现在他越渐无力的身体。
她慌忙用手把司马信抬住却力不从心,她感觉得到手心的粘腻,她知道那是司马信的血,但她不敢去看。
她想用力的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样子,才发现一片模糊。原来自己已泪流满面。秦霜华都已忘了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仿佛重生之后她便没有了哭的能力。
现在,她在这冷风之中,抱着越来越无力的身体,泪如雨下。
耳边传来马蹄的呼啸和官兵的呐喊,那些黑衣人早已弃甲而逃,然而这些声音仿佛在秦霜华脑中被压缩重叠,变的很慢很慢。
司马信抬头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却有些隐秘的窃喜,原来,华儿是在乎自己的。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想要擦干她脸上的泪,手伸过去,却在她干净的脸上染上一片殷红。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苦笑一声,就想放下自己的手。
但他的手却被秦霜华死死抓住,她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然后柔声说“成俊,我需要你,你别死”成俊是司马信的表字,寻常人家只有爹娘和妻子会叫,而大皇子生在帝王家,却是没有人叫过他的表字。
这一声成俊,让他极其心安,也倍感知足。
已经三天了,秦霜华一直守在司马信的身边。由于伤在后背,司马信一直处于趴着的状态。三天来他一直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