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奶奶！你吓死我了！”
棒梗被提溜出来，脸上惊魂未定。
“臭小子！”
贾张氏瞪着凸出的双眼，闪着贪婪的精光：“钱呢？”
“钱？什么钱？”
棒梗愣住了。
他帮周明办事，刚刚才回来，就被奶奶劈头盖脸的要钱，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刚刚许大茂来家里了。”
“他来做什么？”
棒梗总算反应过来了，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荷包。
贾张氏一看，伸手就去掏他的包。棒梗一边躲一边嚷嚷：“奶奶，你这是要干嘛啊！什么钱啊！你别乱摸啊！”
贾张氏一听，这小子居然还不想把钱拿出来，立刻到旁边抓起了扫把：“你小子还不拿出来是吧？”
作势要打下去，棒梗连忙求饶：“奶奶，你别打，别打！”
“那钱，钱我都花掉了！”
扫把在空中一顿，贾张氏更是怒不可遏：“那么多钱你都花掉了？”
“是啊……”棒梗缩了一下，眼神落在地上：“花了，给妹妹买鞭炮了。”
“放屁！”
贾张氏见孙子死活不肯拿钱出来，更生气了，语气也尖利了起来：“那么多钱，你说花就花了？看我不打死你！”
棒梗家鸡妃狗跳的声音引得周围人又打开门看好戏。
“贾张氏这个人啊……真是，啧啧。”
“小孩子拿点压岁钱怎么了？这非要闹出人命来是吧？”
“诶，她那德行你还不知道？”
一边议论，一边听着里面的鬼哭狼嚎，众人脸上有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也不知道棒梗到底要了多少钱，这要是十块八块的，不得让贾张氏疯了？”
终于，棒梗屁股上狠狠挨了好几下之后扛不住了。
他哭得涕泪纵横，拿出兜里的票子：“就这些了。”
“就这些？”
看着那些零散的票子，贾张氏始终不信。真只有这么多钱，许大茂能大过年的来找她晦气？
又狠狠盘问了几句，棒梗始终不肯松口，贾张氏无奈，但还是把那些毛票子给搜走了。
棒梗捂着屁股出门，见围观的那么多人，恼羞成怒：“看看看，看个屁啊看！”
“哈哈哈，棒梗，真有你的。”
旁人鸟兽散去，棒梗一瘸一拐走到周明的屋前，抬手狠狠砸了下去。
“周明，你给我出来！”
周明正在炕上躺着发呆，听到棒梗的声音，会心一笑，打开门，见到棒梗面色潮红，捂着屁股，脸上带着愤恨的表情。
棒梗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周明走进去，狠狠抓了一把牛轧糖塞进裤兜。
“你这是……”周明关上门，从棒梗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他挨打了。
“你还好意思说！”棒梗怒道：“一开始你只说帮你的忙，可没说我会挨打！我不管，这次的损失你给我补上！”
他下意识要坐在炕上，结果屁股挨到了边缘，就疼的“嗷”一声跳了起来。
周明忍俊不禁：“怎么？你奶奶打你了？”
棒梗给了他一个“知道你还问”的表情。
他拉开裤裆，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拍在炕上的桌子上：“东西我给你拿来了，你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没问题。”
周明也大方，直接掏了几张大团结给棒梗，看得棒梗眼睛都发直了。
“都给我？”
“嗯。”周明上前把纸抚平，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笑了笑收起来：“拿好了，别再给你奶奶收回去了。”
棒梗也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奶奶疼爱他不假，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周明突然发达之后，奶奶就跟疯了一样看钱看的格外紧张。
这次的学费本来有着落的，他前几天半夜醒来的时候，就听到秦淮茹和贾张氏在争执。
秦淮茹的意思是咬牙都要把棒梗的学费挤出来，贾张氏却说自己没什么学习的天分，学了也是白学，死活不肯给。
棒梗心里堵得慌。
也正因如此，才孤掷一注来找周明。似乎只要有周明在，他一定可以帮助自己。
“想什么呢？不回去吃饭？”周明问。
棒梗回过神，扫了一眼这间冷冷清清的屋子。本以为周明会买一堆大鱼大肉好吃的在家里享用。
但怎么看，这房子里一点年味都没有。
“你……”棒梗不确定地开口：“你不吃饭吗？”
“吃啊。”
家里的存货还挺多的，只是他没心思弄。
之前弄个红烧肉，做完之后自己也就没胃口了，那些肉也没吃多少就放一边冰着了。
孤家寡人，连吃饭都没啥味道。
“不如你来我……”家？
话说到一半，棒梗闭了嘴，奶奶那样子，杀了周明的心都有了，又怎么可能让周明来自己家吃饭。
棒梗撇撇嘴：“我等下吃完给你送点吃的。”
“这么大的人了，连个饭都不会做。”
一边嘀咕，一边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看着棒梗的背影，周明呵呵一乐。
然后锁了门跑到何雨柱家蹭饭了。
何雨柱也是孤家寡人，不过毕竟是个厨师，就算一个人在家也能弄一顿丰盛的。
看到何雨柱桌子上的“年年有鱼”，周明眯起眼睛：“傻柱，伙食不错呀！”
“周明，你……”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大过年的上我家蹭饭来了？”
“可不是？”
周明自来熟，挤开何雨柱蹭一下跑到桌子前坐下：“这不是两个单身臭皮匠，抱在一起取暖嘛。”
“你少恶心我。”
虽然不爽周明之前摆自己一道，不过一想到两个人同病相怜，何雨柱忍了。
算他倒霉，交友不慎！
“对了，你打算啥时候下手啊？这都几天了。”何雨柱摆好碗筷：“再不快点，可真找不回来了你那个相机。”
“急什么，就今儿晚上了，咱不是要开联欢会吗？”
团拜会当天晚上还有联欢会，其实也就是闫书斋一个人的狂欢。这家伙在台上又是吹又是拉的，死活要给自己挣点人气儿。
当然，院子里几个小的也得上台表演一下才艺，跟猴儿似的。
何雨柱还想说什么，见周明吃得香，干脆闭嘴跟着一起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