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者还有别有用心之人将此事上报给老皇帝,挑拨离间他们的父子关系,一旦牵扯到顺和皇后,很多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伏渊的目光冷了下来,又对小宝吩咐道:“今年就多准备一些吧,准备双人份的心意。”
小宝不知这“双人份”是指地上的还是地下的,一时有些惊悚问道:“太子,您是想对谁动手?”
伏渊听闻,无语的瞥了他一眼,纠正道:“是多准备一份赵良媛的份!”
“啊!您这……您这是要?”小宝还是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来,咂舌不动的看着伏渊。
伏渊忍无可忍,上去敲了下他的脑袋,毫无耐心的又纠正一遍:“是将赵夭夭的心意也准备上了,毕竟是本宫的心上人,也是时候让母后知道知道了,虽然也不知认不认可,但夭夭单纯犯傻,也比这宫中任何一人来得讨喜,母后,应当不会厌恶!”
小宝瞬间领悟,笑了一声,附和道:“是啊!实然我也觉得那赵良媛比太子您的其她嫔妃好多了,毕竟只有她在的时候,太子您才会真正的开心,而不是奉承您,只要是对太子您好的,奴才都喜欢。”
伏渊狐疑打断道:“还用得着你喜欢,动什么歪心思呢?赵良媛给了你啥好处,竟这么为她说话?”
想到坑了赵夭夭那三锭银子,小宝是万万也不敢承认,忙打马哈笑应。
“太子,奴才真是看您好才开心,绝没有收过赵良媛任何东西,更不敢对她动什么心思,毕竟您也知道奴才我……”
小宝悲催的低头瞥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自小就被阉了了的玩意儿,还能对什么女人动心,何况还是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太子的女人动心,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让他向天再借五百年的胆也不敢啊!
一想到自己真正当过男人的日子才没几天,小宝就委屈得不行,好在这个太子待他是真心不错,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幸福在何方……
小宝去准备过几日要焼给顺和皇后的纸钱,正殿的大门关闭后,伏渊又重新认真的审视其那根牡丹玉簪起来,不知不觉中,叹了一口气。
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不给赵夭夭戴,并非只是因为一个生气,还有就是不想让她步顺和皇后的后尘。
伏渊虽是太子,却因时常在宫中韬光养晦,对这些女人们的心思异常清楚,若是光明正大的将簪子交给赵夭夭,指不定那傻白甜自此会被他的那些妻妾们针对,这鸡飞狗跳的日子还不知要何时才能了。
为了减少赵夭夭的烦心事,也为了这整个东宫有个安宁日,伏渊还是决定先将牡丹簪子收藏起来,只等时日真正到来的时候,再将它赋予心上人。
没有完成系统任务的赵夭夭,心烦意躁的在翠竹林散心,原本慧儿是想陪同的,却被她给拒绝了,心烦的时候,她只想一个人静静,有人在,她反倒是悲伤不起来,甚至一个人晃悠晃悠的,忍不住高歌一曲起来。
“出卖你的爱,我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此时这首《爱情买卖》很是应景赵夭夭的感情和心情,她就是那个做作的卖爱者,伏渊也不知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自己,实在令她头疼。
赵夭夭散步累了,叹了一口气,依照一块石椅坐了下来休息,还装模作样的敲了敲自己那根本不存在头疼的脑壳,仰天长吁一声:“我真是自作自受啊!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用别的办法,不再利用伏渊,我怎么会做这种犯蠢的事情呢!”
赵夭夭自责不已,差点心痛的捂住胸口,突然一道凌厉不满的声音传来,“大胆,谁让你喊太子名字的!”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了她一跳,赵夭夭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站了起来,左右相望,到底要看看是哪个混蛋吓她的。
定睛一看,从石椅后边走出了一名少女,身穿藕色流苏裙,一脸孤傲与盛气凌人。
赵夭夭看了下石椅后面的背景,是一片种满仙客来的地方,本来这仙客来长得好好的,粉色娇艳,犹如少女娇羞的脸庞,偏偏因为那少女的粗鲁,硬是踩出了一个洞来,实在有些失去原来的风采。
什么仙客来,瞧着眼前朝自己阔步走来的少女一脸充满孤傲,赵夭夭只觉得这花名真讽刺,忍不住心里暗道一句是煞风景的来了吧!
“李良媛,你怎么在这里?”来人正是李霜儿,赵夭夭望着仙客来的背景是挨着一座小亭子,那小亭子说高不高,但也有一米的长度,李霜儿从那走来……确实是突如其来。
“我爱在哪就在哪,你管不着!”李霜儿一脸心高气傲,这几日她迅速与许良娣张良媛等人拉好关系,想必是从她们嘴中得知了赵夭夭的种种不是,原先还可以做出一副随和的态度来,这会倒是随波逐流,全部原形毕露。
“爱护花草,人人有责!”赵夭夭为这残花残草心痛的喊出了这么一句。
那李霜儿闻言,却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紧接着没心没肺道:“哦!我刚刚从亭子上跳了下来,不小心踩了几朵,不过是花草而已,又不会痛,有什么可心疼的!”
赵夭夭额角微跳:“那不是……心疼不心疼的问题,已经涉及到个人素质了。”
不过见赵夭夭毫无悔过之意,她也无可奈何,忍不住在心里暗道,“果然是武将之女,行举粗鲁,只不过这不拘小节的性子在东宫中倒也是少见,若不是敌对,还可以成为朋友,不过算了,她都已经选择了许良娣她们,还有什么值得去拉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