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儿并不理会赵夭夭的清高调调,只是骄傲般宣示道:“你可知道,今晚太子邀约我去承泰宫?”
“啥?”赵夭夭惊得瞪大双眼,一时没反应过来,伏渊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就将“三心二意”这个成语做到了精辟!却见那李霜儿得意的笑了。
李霜儿异常讽刺道:“赵良媛,说起来还得多谢你的拱让,不然东宫其余的嫔妃都没法入了太子的眼,我也是因为你放了太子的鸽子才有这福分,否则哪有机会“趁虚而入”啊!”
看看,武将世家的人说话就是不会拐弯抹角,好的坏的全说出来,连那么恶人恶语的“趁虚而入”李霜儿都说得如此坦坦荡荡,赵夭夭心里就是一个反骨的佩服。
只是眼下佩服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伏渊真不是人,看着清心寡欲,实际上沾花惹草得很,才与自己冷战那么一会儿,就先唤杨承徽,后呼李霜儿,再过几日,他是不是要将整个东宫的妻妾都叫去陪乐玩耍才开心?
“怎么?赵良媛介意了?”见赵夭夭怔了好久没说话,李霜儿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夭夭回过神来,既然伏渊有心让她吃醋,她自然不能将这份醋意显山露水,这无疑是非常丢人的事情,她赵夭夭可丢不起这个人。
赵夭夭云淡风轻笑道:“当然没有,太子爱召唤谁就召唤谁,那么多的嫔妾,总要个个雨露均沾,不然也会遭到投诉的。”
李霜儿皱眉,没想到赵夭夭竟这么淡定,还能有谁敢投诉伏渊的不公,除了李良娣和张良媛以外,其他的压根就不敢有那哥心吧,毕竟她们的靠山又不是皇上皇后,谁敢惹是生非,只怕是会更不受伏渊的待见。
人最讨厌打小报告,伏渊又不是异类,那种心思也是一样一样的。
“如果李良媛没其它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不跟你唠嗑了!还有事儿!”赵夭夭寻了个借口敷衍道。
还努力压抑住心里的醋意挥手只想离开李霜儿,赶紧找个地方出气,这个臭伏渊是真的不将她放在眼里啊!这么快就朝三暮四,果然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
赵夭夭离开后,李霜儿从她背后发出了一声得意的嗤笑,仿佛已经将伏渊的心掌握在了手中。
竹林处,一颗挺拔的竹子不停的在晃动,仿佛被大风刮得东倒西歪,下一秒就要倒下似的,可怜至极。
随着竹子的晃动,视线往下一移,就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抱怨响起:“花心萝卜,这才什么时候,这才什么时候,就有多少个女人进入承泰殿了?伏渊真不是人,枉我一片真心道歉,什么回报也没有!”
没错!正是赵夭夭在用手使劲摇晃一颗竹子出去,有时候气到深处的时候,还会双脚并用,辣手摧竹,令人心疼那无辜的竹子,只是赵夭夭气在头上,心中毫无怜悯之心,如果竹子会哭,现在眼泪都成汪洋了吧,那么多颗,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它……
“男人果真都不是好东西!”赵夭夭一气呵成的怒吼,看着竹子被自己都晃掉了许多叶子,终于良心觉醒,停止摧残。
只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气消了,赵夭夭驻足在原地,双手叉腰,不停的喘气拍胸口,仿佛被刚刚折磨的是自己一样。
“真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忽然竹林处,传来了一声低沉的男声,赵夭夭的耳朵竖了起来,她原以为这竹林内只有自己一人,竟没想到还有别人,那方才她那样粗狂的举动是不是都被瞧见了?
赵夭夭警惕了起来,暗恼自己形象丢失,实在尴尬,也好奇究竟是谁在竹林中谈话,便寻着声音来源悄悄挪动脚步,刚离近一点,又听另一道男音铿锵有力的传来:“是的,臣亲眼所见,绝对没有看错!”
“那就给我调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才第一道男声又响起,声音虽好听,但显得有些肃穆,令人心头颤栗,想必神情也是没好到哪里去。
“是要调查什么?”赵夭夭心中疑惑,不由得将耳朵伸得更老远了。
“遵命!”另一道男声毕恭毕敬的应着,一听就是替人办事的下属,应完后,踏着枯掉的竹叶快步离去了。
待那男子离去后,赵夭夭这才看清刚刚谈话的人是谁,居然是戴着银面具,一向沉静不惹事的伏泽。
伏泽身穿一袭黑袍,站立在翠绿的竹林中,面色肃静,仿佛自带肃杀的气场,令人不敢靠近,可是赵夭夭记得第一次见他的印象还不是这样的,至少从气质上带着一丝温润如玉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事情惹得他如此不满,竟还伫立在原地不动,低垂的双眸仿佛在思考什么,从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可以看出绝不是在想美事。
“吱呀!砰!”一道巨响犹如平地惊雷响起,赵夭夭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好死不死,竟是方才她辣手摧残的那颗竹林很是不合时宜的倒地了,终结寿命竟是终结得这么不应景,报应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隔那么远都能听到,那也就是说……
赵夭夭不敢去看某人的神情,她知道伏泽肯定也是听到了,毕竟两人距离不远,他也不聋,她到希望这个时候伏泽的耳朵是不好使的,但怕是她脑子不好使才抱这份侥幸。
赵夭夭战战兢兢的回头,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的质问,虽然她也知道偷听人讲话是不对滴,但那有什么办法,谁都有好奇心,那句好奇心害死猫是真的。
虽然赵夭夭也没听到大体是什么内容,但依照往年她在现世电视剧里面看到的那些宫斗剧里边,偷听皇家讲话,九死一生,都没什么好下场,那会不会自己也……赵夭夭现在整颗心紧张得都快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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