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在装睡!”就在赵夭夭暗自得意之际,忽听门外传来一道低沉不快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抬眼望去,就见伏渊面色阴沉的负手走了进来。
赵夭夭吓得身子一个后退,这厮居然还没走!又折路返回来收拾自己了,原来刚刚只不过是伏渊使的一个欲擒故纵手段而已。
“太,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嫔妾刚睡醒!”赵夭夭囫囵撒谎,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明显不寻常。
伏渊冷笑一声,望着她那副窘迫的状态,应道:“走?要是走了,还能发现你起来?本宫不使点手段,你怕是要无法无天了!”
这熟悉的对话,让赵夭夭莫名的想起了宫斗剧中的嫔妃们互相使绊子的场景,此事确实是她不对,只是面对伏渊那么难堪的面色,赵夭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又是没脸没皮道:“太子殿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好睡着觉呢,怎么就无法无天了!”
伏渊那不快的目光仿佛要盯穿赵夭夭一般,举出了自己被烧伤还没包扎的手,冷声质问道:“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刚刚去了正殿,那场突如其来的火也是你引起的,看看你干的好事,将本宫的手都烧成什么样了!”
赵夭夭望着伏渊那被烧伤的手掌,血已经凝固在了上面,虽然没那么严重,但对于一个身娇肉贵的皇家太子来说,简直可以算得上经历生死。
这一切当然都是自己引起的,赵夭夭心中衍生出了些许愧疚来,扭动着萝卜身子,担心问道:“太子殿下,疼吗?怎么不先去敷药?”
“赵夭夭,你到现在还不承认错误吗?”面对赵夭夭的无关紧要态度,伏渊有些头疼,这一气,竟是突然咳嗽了起来,赵夭夭这才发现犹豫原来的衣裳被烧毁了,伏渊又急着赶过来,只系上一件披风,天气又冷,恐怕是已经受寒了。
望着伏渊那病态的模样,赵夭夭越来越能感受到自己的罪恶,反正也已经被一口咬死就是她干的坏事,在隐瞒下去,只怕能将伏渊气到吐血,赵夭夭可不能让他的身体再出事。
她索性一把从床上跳下,摇摇晃晃来到了伏渊的腿下,用萝卜身使劲的蹭……原本是要蹭伏渊的腿,奈何自己身子太娇小,居然只蹭到了靴子,赵夭夭仿佛还能感受到一股臭袜子味道飘来。
呃……看不出伏渊还有脚臭的一面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赵夭夭知道现在只有拼命讨好求饶才能博得伏渊的欢心。
她避重就轻,关心在前:“太子殿下,您的手都受伤了,让太医先过来给您瞧瞧吧!”
伏渊面色依然没好到哪里去,不依不饶问道:“别给本宫转移话题,那场大火究竟是不是你放的!”
看来是注定逃不过了,看不出伏渊这人这么倔强,她都已经示弱了还不行,赵夭夭经过内心一阵纠结后,终于是一本萝卜体,咬牙承认。
“是!是嫔妾放的,但是无心放的,原本我也没想到要让太子您受伤,嫔妾看到李良媛想趁您喝醉的时候下手,就打算打翻一下蜡烛提醒一下她,顺便惊醒您,好看清她的真面目,哪想着一个失手,竟酿成了这样的大错!”
赵夭夭将事实老老实实的全部交代,伏渊闻言才明白整个过程,暗想那李霜儿还真是胆大包天,虽然没有下药迷了自己,但醉酒之际,若是两人第二日都躺到了床上去,谁会知道是谁先主动的?
伏渊最不屑滥用手段跟他上床的人,虽然李霜儿是他的嫔妾之一,但这样的做法也令人心中厌恶,仿佛被算计一般。
“太子,今晚夭夭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的,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原谅我?” 就在伏渊烦躁之时,猛然感觉自己的皮靴上有一个东西在跳动,低头一看,是那赵夭夭不知何时已经踩了上去,正晃动着身子祈求原谅。
伏渊额间跳动,命令道:“你……给本宫下去,还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赵夭夭这才从伏渊的靴子跳了下去,却见伏渊面色已经缓和了不少,缓和语气道:“这件事,你做得也没错,但也因此烧伤了本宫,等于无功有过,你说该怎么补偿?”
得到了一丝原谅的生机,赵夭夭这才喜出望外,斗胆的飘出了半透明的灵识,将主动权交给伏渊,十分积极问道:“太子您说要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吧,就算是要嫔妾献身也……”
画到一半,赵夭夭突然顿住,想到了自己还怀着身孕,不能乱来,万一流产就完蛋了。
赵夭夭又滴溜溜转着眼睛,又变了主意,赶忙改口道:“嫔妾什么也不能做,要不然就给您讲个笑话开心开心吧?”
伏渊的嘴角抽了抽,一脸嫌疑的看着赵夭夭,制止她道:“不用了,本宫贵为太子,自小就有人哄,听到的笑话不计其数,早已云淡风轻,还会在乎你讲的一两个笑话?”
赵夭夭深感挫败,忍不住暗暗艳羡道,“资本主义家就是好啊,从小到大没遇到过什么挫折也就算了,不开心了还有人可以讲笑话哄一番,这伏渊生得细皮细肉,娇生惯养的,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苦,怕是连吃不下饭都有人费劲千辛万苦的哄着的。”
“那太子想要嫔妾怎么补偿您呢?”赵夭夭再也想不出来了,毕竟伏渊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还能在乎她那编出的一两个小把戏?
伏渊看着赵夭夭一脸狗腿又不是很成功的样子,终于叹了口气,不再吊着她,道:“你跟本宫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