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夭夭最见不得伏渊怀疑自己的眼神了,怕被人继续火上加油,忙继续讲下去。
“虽然咱们是见过面,但我压根就没注意过你,更是不知道你的姓名,要不是那日无意撞到一个人,我的手帕也恰好掉了,你怕是今日都无法拿这些话来污蔑我吧?”
“夭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大家说清楚真相,省得有些人会拿这些误会添油加醋!”
一旁沉静了许久的伏渊终于开口了,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刚才那份质疑丝毫不存在,赵夭夭的心也安了些,只要伏渊能信她就好。
赵夭夭确实去过翠竹林,就是在碰上伏泽的那日,关键是她也不好跟伏渊说这些事实,怕会引来更多误会,也会让伏泽对自己的敌意更深了些,这怕不是要把他的“秘密”给说出去的节奏。
一番思索后,赵夭夭扯了个慌道:“也没什么,就是那日吃太饱,到竹林运动运动,后来也不知咋的,手帕就掉了,掉了就掉了吧,还被这位不知名的侍卫给捡去,我与也无冤无仇,也不过是离开时恰好碰上了一眼,不知这厮为啥要编这样的借口来陷害我,怕是受什么人的指引!”八壹中文網
赵夭夭直接将矛头转向了侍卫,这话大伙也都听明白了,李霜儿更是听得心知肚明,她怒极反笑:“赵良媛,这么说你不肯承认你与这侍卫私下有来往?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去诬陷你,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谁无聊谁就会做这样的事情!”赵夭夭不紧不慢回应,却将眼神死死锁定在了李霜儿的身上,几乎已经认定,这是她指使侍卫安排的一场戏,就因为自己最近风头太盛了,偏偏李霜儿还是因她而闹了笑话的人,自然就针对上了!
伏渊也不快的盯着李霜儿,跟赵夭夭站统一战线,李霜儿神情微不可察的慌了一下,生怕伏渊会受赵夭夭的话影响而迁怒自己,赶忙此地无银三百两辩驳。
“赵良媛,你不会怀疑是我做的吧?我有什么理由陷害你?再说了,即便是我肯,这位侍卫他有那个胆子配合吗?我与他自不相识,今日许是第一次见面,他又凭什么配合我?你未免想得太过荒唐?”
赵夭夭哪里知道这侍卫是中了什么鬼迷心窍,居然不顾一丈红的责罚就去配合李霜儿,李霜儿这托儿也找得实在好,让人压根就想不出侍卫究竟为何会乖乖听她的话,瞎编滥造出这么一堆不实的信息去污蔑自己。
赵夭夭一时找不到他们串通的证据,场上也陷入了安静,大多数人都是在幸灾乐祸,只有伏渊目光如利刀般,沉声开口质问那侍卫。
“好一个送手帕的故事,你以为仅凭三言两语就能让这里所有人都相信你的话,那岂不是将大家都当傻子,本宫倒认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赵良媛的说法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你有更有力的证据证明这手帕是赵良媛所送,人证你可找得出来?”
伏渊说这话时,语气过于平静,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别人家的事情,这话说得几秒,仿佛在讽刺现场那些一时信了侍卫鬼话的人都是蠢货,就连老皇帝面上都浮现了几分尴尬,毕竟他也是有七八分相信的。
也许是过于平静了,反而有一种物极必反的错觉,令那侍卫心中滋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不由得神情一怔,一时之间,竟连反驳的底气都比刚刚少了几分。
“奴才,奴才有人证的!”
“是谁?”伏渊咄咄逼问,看向侍卫的目光愈发冷然,仿佛要将他活剥生吞了一般。
李霜儿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了侍卫身上,侍卫居然与她很有默契的对视上了,紧接着吞吞吐吐开口。
“是李侍卫,他也知道奴才喜欢赵良媛许久,所以奴才那日对赵良媛表明心意的时候,他也在翠竹林瞧见了,若是太子殿下不信,大可将他唤来!”
“来人!将李侍卫带上来!”伏渊一声喝令,很快观箭台的入口处就出现了一名瘦小的身影,正低着头慌慌张张的赶来,神色与这位跪地的侍卫一样不安。
两位侍卫并肩同跪在一起,赵夭夭瞧着倒是像狼狈为奸的人,伏渊冷声开口道:“李侍卫,本宫以下开口要问你的话,都要老老实实答来,要是有掺假在其中,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经伏渊那么一恐吓,李侍卫很是神色紧张的应了一句是,声音甚至还带着点颤抖,让人一时无法辨别是因为第一次在这么大场合被盘问引起的,还是心怀鬼胎造成的缘故。
伏渊问道:“这位侍卫说他在翠竹林送赵良媛手帕那日,你也在场,并且亲眼瞧见了整个过程,此事可是真的?你既然是他口中的“人证”不妨就将真相说出来!让大伙明白个透底。”
“太,太子殿下,是真的!奴才那日确实瞧见了赵良媛给林侍卫递手帕了,但是两人也没有过多的举动,赵良媛递完了手帕就匆匆的走了,奴才看到的就只有这些而已,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李侍卫吞吞吐吐应道。
仿佛不想有过多参与,还特意表明了自己只看到递手帕的场景,就将剩下的都撇得一干二净,许是怕说的话越多越容易出现纰漏吧!
人证物证都在场,众人这下更深信不疑赵夭夭暗地里与这位林侍卫有过私通,李霜儿的脸色明显增添了一丝得意,仿佛胜券在握。
只是李衡将军的脸色始终不是那么好,他老觉得别人可以是傻子,但伏渊不会是,即便是“人证物证”都在,也还有反转的力量。
果然,在所有人都期待伏渊要如何做反应时,率先听到的是一阵杯碎的声响,一只带着酒水的杯子从伏渊手中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那作证的李侍卫身上,伏渊居然直接扔杯子了,这个举动在外人看来是极其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