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霄邪气一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晃荡:“我最近啊,看封会长很不顺眼,你去弄几个劳教营里的兵暗地里替我教训教训他,只要不弄死,其他的不用我教了吧?”
陈副官嘴角一抽,暗想这封会长是哪里得罪了这么个小阎王,可有的受了。
“穿便衣?”陈副官小心翼翼的问。
阎霄不耐的皱眉:“废话,你说呢?”
“是,少帅!”陈副官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军礼。
临走之前,陈副官想到什么,又对阎霄恭敬的道:“对了,少帅,今早二小姐又去了医院。”
阎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二姐恐怕是被那个张公子迷了心窍,往后可不要是对苦命鸳鸯才是。
“叫人盯着我二姐,没什么特别的就顺着她,有特殊情况立即跟我汇报!”阎霄吩咐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难得清闲的模样。
陈副官亦步亦趋的跟上去,却被阎霄一个冷眸回头扫过来:“你跟着我干什么,还不忙你的去?”
陈副官倒吞一口口水,赔笑道:“少……少帅,您这是去哪啊?”
阎霄漫不经心的道:“去花馆!”
“啊?”陈副官还以为最近府里有了白小姐,他们家少帅定性了呢,怎么又往花馆里跑。
阎霄盯着陈副官,皮笑肉不笑:“敢跟老头子说,我送你去劳教营。”
陈副官看着他们家少帅走远的身影,长长叹了一口气。
阎霄去花馆,只找落尘一人。
自落尘来花馆以来,便是如此,也已经有大半年了,外人都觉得,落尘早就是阎霄的人了,殊不知,阎霄来这恐怕只是为了图个清净,听听小曲儿,喝杯小酒,顺便还能睡个懒觉,一般人找不到她,自是打搅不到。
落尘今日弹奏古琴,对阎霄唱了一曲《凤囚凰》。
阎霄慵懒的躺在太师椅上,懒洋洋的闭着眼眸,也不知是否睡着了。
落尘弹完之后,盯着阎霄看了一会儿,似低低叹了一声,起身找来毯子,走到阎霄跟前,替她盖上。
毯子刚落阎霄身上,她便睁眼醒了。
落尘忙挪开目光,低低的道:“外面天阴了,怕少帅着凉。”
阎霄垂眸看了看身上的毯子,顺手拉住落尘的手腕,问道:“我好像一直忘了问,落尘姑娘芳龄多少?”
落尘脸颊上透出一层薄红,乖顺的回:“十八岁。”
阎霄抬眼瞅着面前的美人儿,别说是她装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有着男人的审美,就算她以女人的角度来看,落尘也是美的,柔柔弱弱的美一点没有攻击性。
“嗯,那倒是快到了成亲的年纪。”阎霄若有所思的道。
落尘心头一震,看向阎霄,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少帅,我……”落尘不知该作何回答,心中欣喜却也忧愁:“大帅不回同意的……”
“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关老头子什么事儿,他才没工夫管这些!”阎霄打断她,继而又拧着眉问:“你可有看得上的人家,名门高宅你若想去,我认你当个妹妹,自然也能当个正房,或者你有看上了哪个清贫家的小伙,我让陈副官给他谋个一官半职……”
“少帅!”
落尘忽然跪地打断他,坚决的道:“落尘是个风尘女子,有幸得少帅庇佑已经很知足,落尘只想伺候少帅,并未想过嫁人,若……若是可以,求少帅留我做个丫鬟……”
阎霄蹙眉,从椅子上坐起,要拉落尘起来:“这是做什么,落尘姑娘一看就是家道中落,会弹得那么多乐器,定也是从小娇贵养大的,总不能总在花馆里的。”
落尘跪着不动,竟低头落了泪:“谢少帅关心,落尘……只想伺候少帅您一人。”
阎霄:“……”
阎霄无奈,只得暂时作罢,强势的拉起落尘:“好了好了,不想嫁再过些时日,等我看上些青年才俊再说,我饿了,去给我准备些酒菜。”
落尘擦了脸颊的泪花,乖乖点头出了厢房。
阎霄看着女人的背影,叹息一声,她若真是个男人,娶落尘姑娘倒也不错,乖顺贤惠,长得又这么美……
阎霄在花馆吃了午餐又喝了点小酒,顺便睡了个午觉,醒来已是半下午。
室内光线不亮,外面已经阴沉的厉害,她估摸这天要下雨,就慢吞吞的起身,开车回大帅府了。
阎霄刚回别苑坐在客厅,白蓁蓁就手里端着个朱漆雕花托盘站在了厅前门口。
“阎霄哥哥,我能进来吗?”白蓁蓁踌躇着,咬着唇角低软的询问。
看到白蓁蓁,阎霄想起昨儿下午她心情不好,白家表妹来找她,似乎对人家态度有点恶劣,于是脸上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亲自迎上去:“蓁蓁表妹这是说哪里话,当然能进了!”
白蓁蓁脸色微红,垂眸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入秋了,江北天气干燥,我煮了些雪梨汤,想端给阎霄哥哥尝一尝!”
阎霄接过白蓁蓁手里的托盘,果然见是一盅瓷白的汤碗里是清甜的雪梨汤,上面飘着几片百合,几颗红枸杞,清香四溢,卖相甚好。
“嗯,看着不错!”阎霄一笑,把雪梨汤放在桌上,招呼白蓁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白蓁蓁目光落在那碗雪梨汤上,压着心头的忐忑,紧了紧喉咙,细细软软的对阎霄道:“那阎霄哥哥趁热喝了吧,这会儿温度正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