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封亦烆将女人拥入怀中,他的声音混着山中的夜雨,模糊又清晰:“想想能跟少帅一起死,美人相伴,也不错。”
阎霄推开他,冷斥:“要死你去死,本少帅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封亦烆只是低低笑了两声,其实他问过山里的土匪了,这吊桥也不过才修了不到十年,是因为后山山路崎岖,又有狼出没,才逐渐没人走了,如果小心一些,是不会出太大问题的。
“我走前面。”封亦烆拉着阎霄的手,走上吊桥。
吊桥本身就是摇晃的,好在铁链够粗,他们沿着铁链耐心的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到头也没有出任何差错,只是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淋了个湿透。
站在吊桥的另一头,阎霄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扒了扒头顶的短发和脸上的雨水,一阵冷意袭来,肩头颤了颤。
封亦烆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撑在阎霄头顶,“已经湿透了,今晚他们是不会追过来了,先找地方避雨。”
薄刀岭上的树木虽然稀疏,但长势都很粗壮,经常会有当地人上山打猎,于是他们在一处平坦的石壁处找到了半个给人改造过的山洞。
山洞很浅,是避风口,而且里面刚好有被存放的干燥树枝,可能有人也在这里过过夜。
山洞只有几平米大小,洞口有堆积起来的石块用来挡风。
封亦烆很熟练的用打火机点燃了干树枝,升起一堆火,然后拉着阎霄坐在火堆前。
阎霄观察着男人的活动,发觉这男人对野外生存的技巧倒是很熟练,好奇的问:“没想到你野外生存能力这么强,到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
封亦烆淡淡一笑,把火苗调旺:“我在京都城上过三年军校。”
男人说着,开始解开身上湿漉漉的衬衣,等阎霄抬起头察觉的时候,他已经把白色的衬衣脱掉,露出赤—裸的上身。
“封亦烆,你干什么!”阎霄虽然只瞥了一眼,却还是火光掩映下看了个一清二楚,她慌忙撇开了目光。
封亦烆倒是诧异,突然见女人害羞了起来,稀奇又好玩的笑着道:“之前不是都见过了,少帅这会儿再装矜持,是不是有点欲擒故纵了?”
“谁欲擒故纵了,光着膀子的男人,本少帅见得多了!”阎霄在军营的时候,大夏天经常有士兵光着膀子,毕竟队伍里都是男人。
被她这么一说,封亦烆忽然联想到这么多年,阎霄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混迹在一帮臭男人中间,多少被占了不少便宜,这么想着心头无端的有些发堵。
男人俯首弯下身躯,扣着阎霄的肩头,并让她直视他,眯起的眼眸里混着意味不明的笑:“少帅该不会在军队的时候,跟士兵们一起洗澡吧?”
或许是火光映照,阎霄脸上一片红色:“这跟封会长有什么关系?”
她说着伸手要打掉男人的手臂,却因为牵引了右肩上的伤口,闷哼一声又把手垂了下去。
“哪里受伤了?”封亦烆敏锐的观察到她的变化,双手松开就看到她右肩的衣服被什么划开了一道。
他拉开一看,阎霄肩膀上又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是本钝物所伤,红肿了一片,往外渗着血丝。
“怎么不说?”男人脸上立即严肃起来,垂眸盯着她问。
阎霄自己扭头看了看肩膀上的伤,不算太严重,而且之前逃命的路上神经高度紧张,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受伤了,这会儿松懈下来,她才觉得疼。
“我也是刚感觉到疼的。”她说完,拿开男人的手,不在意的道:“没事,不严重,明早下了山再说。”
封亦烆突然黑了脸,抬手去解阎霄领口上的扣子,冷沉的声音不容置喙:“把衣服脱了,伤口虽然不严重,穿着湿衣服过一夜,估计要把伤口泡烂了。”
阎霄惊呆了,眼前这男人竟然在扒她的衣服!
“松开我,封亦烆谁他—妈让你脱我衣服了!”阎霄觉得自己这会儿肩膀疼得要死,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这男人不由分说的按着要脱她一副,一恼之下,张口就骂了人。
在军中,谁不说脏话才奇怪呢。
可是听到这话后,封亦烆手上的动作一顿,深不见底的黑眸抬起对上她的,在两人对峙了几秒后。
在他的视线下,阎霄心头微缩,头顶一片阴影彻底压下来,而后就是唇上一凉。接吻,对阎霄来说是陌生的领域。
虽说她以男人的身份撩拨过不少女人,她却不知,被一个充满着男性荷尔蒙的人侵袭,是这样容易叫人悸动的一件事情。
只是她理智一直在线,另一只用力的拍在男人的胸膛上,努力扭打着。
这力度对男人来说,连挠痒都不如。
“嘶——”
阎霄咬了男人一口,在尝到口中的甜腥的血腥味之后,男人的唇离开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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