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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突发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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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前。

“咚——咚——”

白雀庵的洪钟响彻连水城,鸡鸣渐起,已到了五更天。

而康王府内依旧娱宾歌湛露,广乐奏钧天。直至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这份欢愉。

“二王子死了!”

这一消息,令席上或醉或困的众人,瞬时清醒过来,惊惶不安地穿过曲折的游廊,前往后花园。

花园内,二王子呼延茂双眼紧闭,正仰面倒在一个花坛之下,似是陷入熟睡,但提灯近看,他身后有一滩凝固的血液。

“王兄?”三王子第一个冲上前去,腿脚却似有些不便,踉跄着抱起二王子的身体,却看到他满是伤口的背部,眼神当即凌厉似鹰地射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是谁杀了我的王兄?!”

方才还和三王子勾肩搭背把酒言欢的小王爷,当即被这反差吓得一个瑟缩,慌忙撇清关系:“诶,这事和我们康王府没关系啊!一定是有什么歹人潜入王府干的!为的就是挑拨我们两国的关系!”

半明半昏的晨色中,三王子的脸扭曲如鬼影,令人胆寒:“我不管!我王兄死在你们定安国的境内,死在康王府里,就是你们的失责!你们就不怕万驹国的铁蹄踏平这里吗?”

瞪了眼还想争辩的儿子,老王爷满脸凝重地一挥广袖:“传令下去,封锁王府,切不可放出一人!王府内所有人也不准对外说出一个字!我康王府说什么也要捉拿住真凶,给三王子和万驹国一个交代!”

随之转头便向沈晏清作了一揖,言辞恳切道:“此事关系重大,也还劳烦沈大人协同彻查!”

沈晏清自是当仁不让地应承下来,他没想到才结束一个案子,又接手另一个棘手大案。忽然想起狄琳那句“预言”,皱了皱眉,沈晏清正想压下这暂无凭据的猜想,就看到尸体左手上握着什么东西。

“诶,这不是……狄霸斧的挂坠吗?”

见沈晏清从尸体手上取下了什么,小王爷提灯来照,那东西是一个葫芦形状的镂空檀木挂坠——而他在狄琳身上见过一模一样的。

“对啊,她的挂坠怎么会在二王子手上,莫非……”

拉了拉夏林蝉的衣袖,方瑶镜阻止了她后半句的推测,却未能阻止她眼底升起的疑惑与恐惧。

“狄霸斧?是那个女人害了我王兄?她人呢?”

三王子听到猜疑,当即冲着老王爷要人。

老王爷命人四下寻觅,可把整个王府搜遍了,却独不见她的身影。众宾客议论纷纷,似乎都已默认狄琳是本案的真凶,而与狄琳交好的主角团们则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默。

更令情况雪上加霜的是,在小葫芦的内部,找到了一枚专属于梧迹阁梧桐叶的标记。

“狄霸斧竟然是梧迹阁的人?”捋了捋胡子,老王爷语气由惊讶转为震怒,“梧迹阁虽游走黑白两道贩卖情报,但平日里极少涉及政事,朝廷因此对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料它竟包藏祸心,犯下如此逆天悖理之事!来人呐!”

沈晏清上前一步,及时阻止老王爷的下令:“微臣理解王爷与三王子追凶之急切,只是本案尚存疑点,凶手是否真是狄霸斧,背后是否与梧迹阁相关,还需进一步验尸与调查之后再做定论。”

“这样一来岂不是给了她逃脱的时机?沈大人别是因为与嫌犯相识,而故意包庇吧?”

放下了尸体,三王子起身对着沈晏清怒目而视,同时掏出帕子擦着手上沾染的血迹。

“三王子所忧不无道理,不管她是不是凶手,都是关键人物,我先派人暗中将她带回再说。至于通缉令,则等沈大人的调查结果。”

别看老王爷如今退居乡野,遇到正事仍雷厉风行,当即给康王府护卫队下达了暗中抓捕狄琳的命令。同时,又命人将现场围护起来,以便沈晏清验尸。另一方面,还为众宾客与晚宴优伶歌姬分别安排了房间休息,表面上令家仆奴婢好生伺候着,实则是为了防止他们私下串供或者走漏消息。

东曦既驾,沈晏清终于有了初步的验尸结果。

移步至花坛外,他对着仍驻留在原地等候结果的老王爷、小王爷,以及三王子简述案情。

“二王子背部共有八处刺伤。死因是脏器破裂、失血过多。而死亡时间,为三个时辰前,也就是二更天。”

“二更天……”老王爷沉吟了片刻,忽而抬起头来,“昨夜二更梆子响起时,我还留意了二王子的动向,发现他自追随狄霸斧离席后,一直未归。我还当他去风流快活了,没想到在那时竟已遭遇不测……”

“若我没记错,在二更天之前离席的,除了失踪的狄霸斧,还有小王爷和三王子。敢问二位在二更天前后都做了什么?可有人证?”

“你什么意思?”三王子的眼神在阳光下却显得更为阴鸷,“我王兄死了,你非但推三阻四不去捉拿真凶,反倒怀疑到我的头上?这便是定安国的待客之道吗?”

“三王子息怒。我不过是例行询问,尽可能多地收集信息罢了。说不定二位在离席时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能成为案子的关键。”

对着三王子拱手一揖,沈晏清面无表情不卑不亢地解释。

经沈晏清这么一提醒,小王爷似是想起了什么,把眼睛睁得晶晶亮:“诶,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会儿我领着三王子在冰苑旁上茅房来着,结果听到了几声鬼嚎,一会儿低一会儿高的,仿佛就在身边似的,吓死个人了!”

“闹猫而已,大惊小怪。”

三王子对一惊一乍的小王爷翻了个白眼。

“嘿,那你抛下我那么快跑回去干什么?今天还一瘸一拐的,难道不是昨晚吓得慌不择路,摔了吗?”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三王子不再在打了岔的话题上纠缠:“待我回到宴席后,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听到二更的梆子声。这点宴席上所有人都能替我作证。”

沈晏清点了点头,又看向不知危机临近的小王爷:“我记得小王爷在三更梆子响了之后,才回到宴席。敢问小王爷中间这段时间,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还能去哪儿啊?我在茅房里吐得昏天黑地呢!中途还睡过去了。等我醒了之后,就立刻回了。”

“可有人证?”

小王爷摇了摇头,旋即两眼蓦然一瞪,指着自己的鼻子:“沈大人不是在怀疑我吧?”

“是你杀了我王兄?!”三王子蓦然抓住小王爷的衣领,双眼发红地质问,“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我还想问呢?我与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杀他做什么?”

小王爷也急了,也抓起三王子的衣领,冲着他嚷嚷。眼看俩人要大动干戈,沈晏清两掌一左一右地拍在二人胸口,将俩人轻松分开。

“犬子虽顽劣,还不至于犯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更何况,并无动机。”

叹了口气,老王爷无奈陈情。

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二王子终是放过小王爷,悻悻然转头朝沈晏清追问:“那杀害我王兄的凶器呢?可有找到?”

“暂未找到,但依据伤口宽度与深度来看,凶器应为短小匕首之类利器。”沈晏清的眼神往三王子的靴筒上扫过。

“怎么?你觉得是我这把?”

愤然从靴筒抽出一把双刃短刀,三王子冲着沈晏清门面挥来,但沈晏清面不改色,一动不动地任刀横在自己面前,瞥了眼三王子裤腿的膝盖位置,蒙尘般微微发白,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是,凶器是单刃匕首。”

“单刃的……”三王子狐疑的眼神再度瞟到了小王爷的脸上,“我怎么记得小王爷昨日用来分食烤猪的那把匕首就是单刃的?还说不是你?!”

“我那刀顶多切切熟食,怎么可能杀人?”

小王爷辩解着,也不忘摸了摸腰间,再掏了掏衣袖,才惊觉自己的那柄宝石匕首不见了,神情顿时慌乱起来。

“许是狄霸斧偷了,嫁祸与他呢?如今看来,既有动机又有作案时间的,也只有狄霸斧一人。当务之急,还是先将人捉拿归案再说。至于我儿,沈大人与三王子若还有所怀疑,我便让他禁足在自己房间,直至案子水落石出便是。”

到底是偏袒儿子的,老王爷广袖一挥,不由分说地做了安排。沈晏清也不好多言,只能先将宾客一一排查放归后,再回泰平客栈埋伏狄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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