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秘密?穿越么?她也就剩这一着可以威胁了吧!
谢斓大笑出声:“你随便。”她着实懒的看她这张蛇精脸,嫌恶的摆摆手,“爷还有事,你滚吧!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到你!”
史婷气的几欲发疯,可是见那两个禁卫军已经要走上前,手按刀柄,又有些害怕,僵了片刻,只得气忿忿的走了下去。
又是恐惧,又觉得颜面尽失,史婷一边走,一边由不住的微微发抖,走出院落时,堪堪与人撞了个满怀,史婷吃了一惊,然后猛然顿住:“母亲?”
朱氏慢慢的点点头,然后示意她一起往外走:“你去找她干什么?”
史婷气道:“我本想与她讲和的……大家毕竟是姐妹!可是你看看她!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我恨不得生撕了她的嘴!”
朱氏冷冷的笑了一声:“你能想到去找她讲和,还不算太蠢!”
她慢慢的压低声音:“你还不明白吗?她就是小人得志!可是我们却奈何不了她!这会儿绥靖侯用的着她!连圣上面前都挂了号!我们根本没法子对付她!就算有,也不敢!”
史婷愣了愣,顿时就是一阵子绝望:“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风光?她说要杀了我!母亲!她刚才说要杀了我啊!难道我就坐在这儿等死?”
朱氏呵笑了一声:“你怕什么?这丫头就是手再长,也不过是在宁远侯府里装装大爷,出了侯府,谁不把她当个怪物!好好的女儿家,居然敢淘弄尸体!这种怪物谁敢娶!注定一辈子都是个老姑娘!”
史婷哭道:“我早就说她是个变态,她自己没男人要,就冲着我撒泼赌狠!”
“沉住气!你什么时候能管住你这个脾气!”朱氏恨恨的看了她一眼:“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出了这个侯府,她手再长也动不了你半根寒毛!”
史婷愣了愣:“出了侯府?”
“对。”朱氏微微笑出来,满眼狠厉:“你只须记住,凭这丫头翻了天,但只有一点,她是永远赢不了你的。”
她慢慢转头看着她:“美貌才是你最大的倚仗,只要入了旁人眼,名声之类算什么!你舍了自己的长处,跟她赌那些意气,有何用处!婷儿,你记住,你只要沉住气,不要被这丫头一句话就气的失态,母亲自有个好路子留给你。”
史婷摸着脸颊,精神大振:“母亲,什么好路子?”
朱氏于是附耳低语,史婷越听越是惊喜交集,欢然道:“母亲,真的?”
“嗯,”朱氏道:“只是,还要等机会!切莫着急!”她顿了一顿,得意的一笑:“那丫头永远也想不到,她愈是风光,愈是要被你踩在脚底下!给你当垫脚石!”
她们母女计议不休,谢斓却全未在意,她的手指一点点在纸上划过,眼前一个形象,也愈来愈清晰。她霍然站起,疾声道:“两位大人,请马上送我去见侯爷,我有要紧事!”
那禁卫军知道绥靖侯对谢斓的器重,急急应了,便出门吩咐。
小半个时辰之后,谢斓已经到了绥靖侯府。此时已经接近戌时(19点至21点),绥靖侯仍在厅中与人计议,林琅、景樾和谈忠师徒都在座中。
绥靖侯本生的甚是英武,年过不惑,仍旧龙行虎步,可是这些日子为了武师一案,焦心劳神,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憔悴不堪。见了谢斓,他有气无力的拱了拱手:“侄女来了。”
谢斓径直坐下,道:“我有要事,请侯爷摒退下人。”
绥靖侯微微一怔,急摆手令人退下,禁卫军便守住了门,谢斓目光在座上滑过,停在景樾面上,微凝眉道:“在座的,都是侯爷绝对信任的了?”
景樾被她的眼神气到,怒瞪了她一眼,还是坚持不说话。林琅咳道:“妹妹……不知景兄的身份?”
谢斓摇了摇头,绥靖侯父子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那天你们俩那郎情妾意的架势可不像啊!可林琅向来温文,仍是开口解释:“景兄是我的好友,亦是赏金楼的楼主。”
谢谰问:“赏金楼?”
林琅道:“赏金楼和武道盟,其实都是武道的汇集之所,只是武道更偏重于武,而赏金楼中的武道高手,则分散于诸国。”
谢斓道:“所以武道盟不要的人就去赏金楼?
“那倒不是,”林琅一头汗,景樾气的瞪着她,林琅道:“怎么说呢,武道盟汇聚有志于武的人,而赏金楼,则是武道高手们用武道换取身份、地位、金钱等等的地方。”
“哦!”谢斓顿时恍然,所以武道盟相当于搞研究,而赏金楼偏实际,那让她来选,肯定对赏金楼更感兴趣。
林琅续道:“这次死去的武道高手,大多出自赏金楼,这也是景兄肯拨冗来此的缘由。”
谢斓其实还是有三分怀疑,初见时那三个死人,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但既然绥靖侯都相信,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便飞快的道:“侯爷,我现在可以肯定,凶手只有一个人。你们马上赶去内城的武道馆或竞技阁,抓他们的小厮,必定有一个就是。有八成以上的可能,就是位于内城边的正衍武道馆。”
这话好不突如其来,众人齐齐怔望着她,她略略俯身向前,双瞳熠熠:“此人身高七尺左右,皮肤苍白,较瘦,长相普通,气质偏文弱,来京城时间至多三个月,但能说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左右手各带一枚或两枚铁斑指。对了,他应该是独居的,平素独来独往,不爱说话,而且一定住在阴暗狭小鱼龙混杂之地。”
众人都怔怔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林琅才忍不住道:“你认识他?”想想不对,又改口道:“你已经猜出他是谁了?”
“不,”谢斓道:“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武道馆马上就要打烊了,这个时间点刚刚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晚此人又要杀人,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她顿了一顿:“林大人,你千万记住,让你的手下做普通武师打扮,先围住武道馆,然后冲进去迅速下手,突然袭击,不用审不用问,抓来再说。”
她加重语气:“记住,此人是易容高手,所以只要身量符合我说的情况,不管男女老少,直接抓人,此人武道至多两阶,甚至更低,不足为惧。”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她,心里有一百句话想问,一时竟不知要先问哪句。谢斓急的顿了顿拐杖:“发什么愣啊,来不及了啊!还不去!”
景樾最先回神,挑了挑眉,其实他也很想问几句的,可是却不知为何,本能的相信她。于是转头道:“林兄,要不要我帮忙?”
林琅也迅速回神,急拱手道:“那有劳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