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火车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们换乘了一艘船,进过几小时的航行最终到达了印度的加尔各答。一下船,周围便涌上无数穿着破旧衣物的印度人,果然乔瑟夫和波鲁那雷夫的担忧是有用的,这里的气候和环境比起新加坡差太多了。
我将刀抱在怀里走在承太郎和花京院之间,但就算他们两个个子高大也挡不住涌来的人的热情,眼见这些人要碰到我了,我立马召唤出〔带状迷雾〕挡开他们。
好不容易才到达餐馆,我们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累,花京院钱包还被偷了,波鲁那雷夫像垃圾一样的行李上布满小孩子的口水和鼻涕,他气得大叫拿出纸巾不断的擦着。
乔瑟夫跟承太郎他们吐槽着印度的环境却引来承太郎和阿布德尔的合力调笑。
我靠在椅子上喝着印度独特的奶茶,这个奶茶味道很不错,喝胃里暖暖的,旅途的疲惫在奶茶的香气里融化。
“小明喜欢这个奶茶吗?”花京院将杯子放下笑着看向我。
“唔,感觉还不错。”我点点头露出了被奶茶软化的笑容。
他伸手摸上我的头像撸猫一样揉了揉我的头,不出意料的摸到了承太郎送的发坠。
花京院将发坠从我的发丝中轻柔的拿出,“这个发坠很适合你。”他将手放下,微凉的指尖划过我的面颊,像蜻蜓点水一样被碰到的地方泛起涟涟的痒意。
我揉揉脸,盯着他眨了眨眼睛,“这个是承太郎送的,我也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品味。”以前他送我的东西不外乎就是海豚样的抱枕和印着海豚的各色物品。
我家里已经堆满了各种海豚了。
“是吗。”花京院拿起菜单开始读,看起来十分专注,但他的手却伸向自己的口袋摸出一根印着樱桃的丝带递到我手上。
他不好意思的用菜单挡住脸只露出一双紫色的眼睛,眼睫毛一根一根的又细又长在他脸上撒下让人心痒痒的阴影。
“我原本想给你买手链的,不过你戴上的话用刀就不方便了,所以我换成了丝带,系在哪里都可以哦。”
我摩擦着手上的丝带,底色是嫩黄色像是小黄鸭的羽毛一样,上面的印着小爱心似的樱桃。
“谢谢。”我笑着将这根丝带环绕一圈在脖子绑好,顺便斜着系了个蝴蝶结,丝带的尾端垂在我的锁骨处轻柔的滑过。
花京院用菜单将脸挡完,白皙的耳朵染上红色,我听见他小声的感叹着:“系在脖子上了啊。”
我在桌子上撑着脸打了个哈欠,不是说喝了奶茶提神吗,怎么我反而困起来了。
眼睛里含着水雾,一转头我就和承太郎对视了,他皱着眉盯着我不爽的绷紧薄唇,脑子有点迷糊我朝他笑了笑,他立马拉低帽檐说了句真是够了。
这时,去上厕所适应新环境的波鲁那雷夫气愤冲了出来,愤怒的火焰在他眼底燃烧周身的气质变得和银剑一样锐利,他直接冲出餐馆像是在寻找什么。
我们跟上他,原来他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了新的替身使者,而那个想要袭击他的替身使者正是杀害他妹妹的凶手。
我们想劝阻他不要冲动行事,但他现在已经被愤怒蒙蔽了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还差点和阿布德尔打起来。
波鲁那雷夫的背影逐渐远去,我们回到座位上沉默着,不一会儿天上下起了雨。
这可糟糕了,之前听说这个杀害波鲁那雷夫妹妹的替身使者拥有可以通过镜面移动的能力,而下了雨之后地上就会集起水洼形成镜面,这样的局势明显对他不利。
我们讨论了一会,决定分头去找他,偌大的城镇中分散开来可以更快的找到他并提供援助,阿布德尔和波鲁那雷夫吵过之后心情很糟糕,他怒气冲冲一个人去找波鲁那雷夫了。
而我们剩下的人两两分队,乔瑟夫和我一组,承太郎和花京院一组。
穿过狭小的行道,我跟着乔瑟夫寻找着波鲁那雷夫的踪迹。
乔瑟夫指指我颈脖处的丝带,“诶?小明你什么时候买的丝带啊,很好看哦!”
“是花京院送的。”我拨弄一下带尾,丝带轻飘飘的晃动下。
“这小子好狡猾!承太郎呢?承太郎有没有给你送什么,这可不能输了啊。”
这是什么奇怪的胜负欲?我将系在头上的发坠展示给他看。
“承太郎那小子还是有点脑子的嘛!差不多有我年轻时候的样子了!”乔瑟夫颇为得意的点点头。
“那乔瑟夫爷爷可以告诉我你年轻的时候有多了不得吗?”
他立马开始吹自己,说他年轻的时候女人见她就腿软,三十六计撩妹他都会,只要是个女的就没有他撩不到的,最后吹到他的魅力已经达到是个母的都会为他痴迷的地步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立马停下来不满的看着我,“小明你不信吗?我都吹的这么努力了!”
“你也说你是在吹嘛。”
我们两对视着一起笑了起来。
“说起来奇怪,但我总觉得很早之前就见过小明了。”
乔瑟夫走在我旁边,他的眼睛不同于承太郎靛青色的眼睛带着无法磨灭的活力,他额头前的头发带着不服输的劲翘起。
“说不定以前你还和我一起开过飞机去打怪兽!”我假装沉思了一下说。
他却呆楞了下来,喃喃着“说不定是真有。”
经过一个餐馆的时候,乔瑟夫停了下来进去询问坐在店里的客人,我默默的观察着他的背影。
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那只义肢,我的视线从他的背部移向他的手臂,每次看见他带着金属光泽的义肢,我心里就涌起阵阵的悲伤。
“看来波鲁那雷夫没有来过这里啊。”
乔瑟夫走向我,但我还是盯着他的义肢出神,他晃晃手将我拉回现实。
“在看这个吗?这可是我年轻时期留下的勋章!”他骄傲的拍拍义肢。
我忍不住上去摸了摸他的义肢,冰冷的触感让我的手颤了颤,乔瑟夫安静的看着我。
“不痛的哟。”
骗人,我没抬头,注意到手套边缘露出与金属义肢相连的部分皮肤皱紧,心头刺痛,好像体会到手断掉的滋味,疼痛从我的手臂开始蔓延。
“要不要听听这个勋章的故事?”他用另一只手摸着我的头,轻轻的将我躁动的情绪压了下去。
我点点头,收回手专注的等他讲。
“那可是很长的一个故事了,要从哪里开始说呢……”他回忆着遥远的记忆,
“那场战斗中我失去了一个朋友,虽然他很花心经常到处和女人约会,但他是一个毋庸置疑的英雄。”
“他叫什么名字?”我恍惚的觉得自己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叫——”在乔瑟夫即将开口的那一刻,突然有人呼喊着我们,听声音是花京院。
乔瑟夫转过头看见不远处挥着手的花京院和承太郎,他叹口气遗憾的说,“讲故事时间到此为止,等我们打败了迪奥,我再将这个故事完完整整的讲给你听。”
“好。”
我点点头和他一起走向承太郎他们,淡淡的失落出现在心底。
承太郎他们正围着一个牛仔打扮的男人,波鲁那雷夫冷静的盯着他,听花京院说波鲁那雷夫已经成功将自己的敌人给杀死了,但是之前在和两个敌人对峙的时候,阿布德尔为了保护他中枪倒下了。
阿布德尔倒下了?我紧张的拉拉花京院的衣服想询问阿布德尔的情况,他只是摇摇头,spw基金会的人已经过来进行救助了,但现在情况怎么样还不知道。
我们沉默的看着地上的名叫荷尔贺斯的牛仔,他正是敌人其中之一,看着我们商量他的去向瑟瑟发抖。
“就让我来吧。”波鲁那雷夫沉着脸,替妹妹报了仇却失去了一位同伴,他的心里也如同刀绞一样煎熬,
“我来给他判决!死刑!!”【银色战车】在他身后闪现拿起银剑将要袭向荷尔贺斯。
突然一个女人扑了上来按住波鲁那雷夫,这时荷尔贺斯趁机爬起来跳上一旁的马大叫着什么我会在天涯带着你的爱过下去的。
他跑得太快【带状迷雾】的射程根本够不到。可恶!都怪这个女人!
我看向抱住波鲁那雷夫不让他动的女人,走上前去二话不说直接将带着迷药的小瓶子怼到她鼻子下。
波鲁那雷夫推开倒在他身上的女人站起来咒骂她,但下一秒他吃惊的看着被我迷晕的女人大叫起来,女人的身体裂开像脱皮一样从中褪出一个与她体型差异巨大的胖女人。
“呕!”波鲁那雷夫看到这一幕差点吐出来,周围的人也惊呆了,原来她也是敌人吗。
这样,又一个替身使者被我们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