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宁父子那样,白素素也挺生气的,现在听父亲说这话,她也无可驳辩,从父亲家里回来,她的心情很是不好。
高成宁看白素素板着个脸,就说。“家里又没死人,你板着个脸给谁看呢?”
白素素不理高成宁,仿佛高成宁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高成宁在别的女人面前,可没受过这个,之前,因为白素素是市委书记的女儿,他一直都忍耐她,可现在,白丛熙都倒台了,白素素还这样高傲?一股气冲上头顶,他踏上一步,几乎紧贴了白素素,逼视她。“他妈的我和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嘴巴哑了,不知道回答一声?”
白素素心性是高傲的,高成宁冷眼讥讽她,她当没听见,可是这样骂她,她就有些受不了了。“高成宁,注意你的修养。”
“你说我没修养?白素素,你如果有修养,你就不会养小白脸!”这话高成宁以前从来没说过,但现在,他觉得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忌讳什么。
听了高成宁的话,白素素心里一跳,但很快她尖叫出声。“高成宁,你自己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我都没说你,我都忍了,可是你现在,竟然血口喷人!竟然污蔑我!”
其实高成宁也没有抓到白素素的现行,但白素素说他污蔑她,他就火了。“我污蔑你?我血口喷人?那个时常进入你办公室的男医生,看你的眼神,还有你看他的眼神,那样赤裸裸的示好!”
“他是我师兄,是我同事,我和他笑一笑,说两句话,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赤裸裸的示好?”话是这样说,白素素心里却在想,以后,一定要让杨晔避嫌,让他少进她的办公室。
俩人在卧室里吵闹,门也没关严实,高母听见了,过来推开门,在门口说,“你们整天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特别是你,”她看着白素素。“怀孕了还这样尖利的性子,就不能改一改吗?”
她尖利的性子?白素素气得要死,可是再生气,她也不能和婆婆对着骂,否则,公公就会跳出来指责她不孝道了,这种戏码,自从她父亲白丛熙丢官之后,隔三差五的,就要上演一出,想想从前,婆家人将她捧在掌心中的日子,对比现在,白素素觉得婆家的人,简直太势利眼了!
不过势利眼又能怎样?这是她自找的,她忍,总有一天,她会翻身做主人的!白素素收敛了所有的情绪,默然无语地站在原地,看着大获全胜的高成宁离开卧室。
白丛熙丢官了,原先巴结白子厚的人,都渐渐地没了踪影,幸好方渐离对他还是不错,他在公司里的职位还是原先的,并没有因为他三天两头的迟到早退就开除他,不过现在白子厚也只敢迟到早退了,不上班什么的,万万不敢了,就连迟到早退,慢慢地也不敢了,他担心啊,方渐离现在,可以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总不能给方渐离借口辞退他。八壹中文網
在唐豆豆面前,也是如履薄冰,唐豆豆现在的尾巴,翘得非常高,想想看,现在公爹因为贪污赋闲在家,白子厚立刻就比她低了一头,以前不能说的话,不能做的事,现在都能说,都能做了。
当然,离婚她还是不想离婚的,只是想着,怎么折磨白子厚,当然,不止是折磨白子厚,她还折磨振秋红生的,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喊她妈妈的白馨圜。
谁让那小婊子是振秋红的女儿了?她看着就生气!
这不,白馨圜帮她盛饭,她拿筷子,“啪”地一下,敲在白馨圜的手背上。“盛个饭都这么慢,存心想饿死我是不是?”
白馨圜没防备唐豆豆会拿筷子打她,手背上一痛,她下意识地就松开了端着碗的小手,装满饭的碗,立刻掉在了地上,“砰噹”一声,摔碎了。
唐豆豆一看,劈手就打了白馨圜一巴掌。“小婊子,吃我的喝我的,现在还敢当着我摔东西?”
白馨圜那么小的小孩儿,被唐豆豆这一巴掌打得,立刻就摔地上了,一只手,正好正在破了碗的地面上,热的饭,锋利的瓷片,白馨圜痛得尖叫了一声。
旁边一直默默站着的白子厚,看到女儿摔倒在地,而且手撑在那破碎的瓷片上,再看看那米饭,瞬间就被白馨圜手掌上流出的血染红了不少!
白馨圜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血,又疼又怕,眼睛一闭,这孩子晕了过去。
平时唐豆豆打骂白馨圜,白子厚虽然不满,还是忍了,不止他忍了,他私下里,时常劝着白馨圜,“馨圜,你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女儿上小学,是因为白丛熙的关系才进去的,但是现在白丛熙丢官了,而他又不在政府部门任职,所以女儿上中学,就得求唐徵明了,要求唐徵明,就不能得罪唐豆豆,当然,不止女儿上学,就是他们家现在的生活,想要过得好,都得好好地伺候着唐豆豆。
他都低头了,何况是女儿。
可是,现在,女儿的手伤成这样,而且人还倒地上了,他再不能站在旁边看着不管了,立刻将白馨圜抱起来。“馨圜?馨圜爸爸带你去医院。”
唐豆豆虽然喜欢折磨白馨圜,可是看到白馨圜流那么多的血,而且人还晕了,也吓了一跳,白子厚要带女儿去医院,她也没说不行。
看唐豆豆默许了他的举动,白子厚回头对唐豆豆说。“豆豆,快点去拿药箱,我给馨圜包扎一下。”
看白馨圜的手还在出血,唐豆豆急忙忙地拿来了药箱。
白子厚胡乱地包扎了一下,这才抱起白馨圜,对唐豆豆说。“豆豆,拿点钱给我。”
现在他们家的财政大权,全部是唐豆豆掌握着,就连白子厚的工资卡,就握在了唐豆豆的手里,弄得白子厚手里,没有一分钱,幸好白子厚之前,还是藏了一点私房的,否则,他就没钱供养振秋红和小女儿了。
但那点私房钱,他供养振秋红有点吃力不说,振秋红还挺不满意,说他给的钱太少。
说真的,唐豆豆真不想给白子厚钱,但不给钱,又担心白馨圜真的出事了,惹出麻烦来,恨恨地转身进了卧室,拿出几百块,摔给白子厚。
白子厚捡了钱,抱着白馨圜就去了医院。
还没到医院,在车上,被白子厚放在副驾座上的白馨圜就醒了。“爸爸,我们这是去哪里?”
正在开车的白子厚一看女儿醒了,心里非常高兴。“馨圜,我们去医院呢,你的手需要包扎一下!”
白馨圜静默了一会儿,轻轻地抖了抖那只受伤的手,很痛,她咬着唇。“爸爸,进医院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可能要几百吧。”很想说,这点钱不算什么,可是想到刚才这点钱都是从唐豆豆手里要的,白子厚就静默了。
“爸爸,我们还是别去医院吧?”
“你的手伤成这样了,一定要去的。”
“我担心妈妈会生气。”平时,她问唐豆豆要钱买本子,卷子什么的,几块钱唐豆豆都不愿意给她钱,要一次就得挨一次打几次骂,现在一次要好几百,这要挨多少回打才能补回这么多的钱?
白子厚也不能说唐豆豆不会生气,只能怪自己的老爸,贪污那么多,一分钱都不给他这个做儿子的,太过分了!
白子厚去的是人民医院,姐姐虽然因为要生孩子休假了,可是姐姐的那个姘头杨晔还在医院里,他直接找到杨晔。“杨大夫,我女儿的手破了……”
杨晔一心还想着白素素,所以对白子厚,那还是很热情的,亲自带白子厚父女俩去了医务室,亲自帮白馨圜包扎,又给白馨圜红肿的小脸蛋上了点药。
因为有杨晔,白子厚拿的那几百块钱,并没有派上用场,这钱,就变成白子厚的私房钱了,他散开了一百块,买了两块巧克力,一块给了白馨圜,另外一块,他打算等会儿见着小女儿了,送给小女儿。
没错,他现在要去邱振红的住处。
兜里的几百块钱,他总不可能还给唐豆豆,还是送给邱振红做下个星期的生活费好了。
开车带着女儿直奔振秋红的住处,在楼下停了车,他有些犹豫,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他肚子咕噜咕噜的,饿了,原本想着带白馨圜上楼去吃饭,可是白馨圜伤了的手,还有红肿的脸,他想,如果带女儿上楼了,振秋红看到白馨圜这样,振秋红肯定会问东问西的,会说他没用,连女儿都护不住。
想了想,他对白馨圜说。“馨圜,下车吧,我们先去附近的餐厅里吃点东西。”
白子厚和白馨圜,在附近的一家餐厅里,一人吃了一碗米粉,白子厚对白馨圜说。“你到车上等着爸爸下来。”
白子厚上了楼,打开门发现屋里面静悄悄的,不在家吗?掏出手机,正想打电话,让振秋红回来,忽然就听见主卧室那边,传来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白子厚听得分明,那女人,分明就是振秋红,而男人,不知道是哪位,他妈的,他还想着给这女人弄钱,可这女人,却在弄别的男人上床!
“嘭!”地一声,白子厚将房门给踹开了。
床上正在颠鸾倒凤的男女吓了一跳。
振秋红立刻推搡着男人,想要将男人推起来。
可是男人竟然安慰起振秋红了。“怕他干什么?他要敢打你,老子剁了他包饺子!”
白子厚原本以为,自己进来了,能镇住这家伙,能吓跑这家伙,没想到这男人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子厚冲上去,揪住男人,就要揍人。
男人只扭过半个身子,挥手一挡,白子厚只觉得手臂生疼,他这时才明白,如果但论打架,他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只好骂。“不要脸的臭婊子,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竟然背着我偷人!”
那男人听白子厚骂人,看着手忙脚乱的振秋红调笑。“他骂你呢。”
振秋红抬头看了白子厚一眼。“白子厚,你是我老公吗?我们打了结婚了?说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不要脸?”
白子厚忽然就有些气短。“你用我的钱,这房子还是我租的!”
振秋红说。“你真是好意思!你说我用了你的钱,这房子是你租的,我问你,这个月的租金你付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