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紧张地看着那个面具少年,因为王山竟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整个双膝也跪在了地上,四周碎裂蔓延的青砖阐释了这个少年脚下的力道。
“这颗人头也就五十两,有五千两一颗的头,你敢取吗?”王大通舔了舔嘴唇,笑问道:“兄弟,刚刚这只是开胃小菜,等会儿要是还有人来,那才是大鱼!”
站在后方的黑衣人也不知怎么的,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一般,纷纷开始不要命似的朝着陆沉与王大通杀来。
先是站在第一排的刀斧手齐刷刷地扔出手中的斧头,
厉声的嘶吼回荡在菜场,宛如一片修罗场。
长安各个街道的衙门对随身带刀剑的江湖人管的并不是很严格,只要你不白天拿着兵刃乱晃,基本上没人会找你的麻烦,这也就导致了铁匠铺这些作坊的生意兴隆,大大小小的帮派,谁手里能没有几把趁手的兵器,光是斧头,每人手中至少佩戴了四只。
漫天的飞斧迅速的在半空中旋转起来,犹如雨点一般即将落在陆沉与王大通的头顶。
陆沉脚下的王山,怒吼一声,“滚!”
王山缓缓抬起右膝,试图站起身砍死上面的这个白衣少年。
陆沉脚尖一点,飘然落地,
没有宛若千钧压力下的王山,也不顾头顶的那数十把即将飞来的斧头,直接抡起手中那扇堪比锅口般大小的双扇斧,朝着陆沉脖颈砍去,
陆沉抬起双指,距离脖颈三寸有余,以食指无名指挡下了那一记重斧,随后食指轻轻一弹,宛如天籁之音在街道上回荡,震耳欲聋。
王山手中的大斧,斧身激烈颤震,将王山的右手虎口震的撕裂,随后这炳大斧怦然碎裂,王山整个人也被一脚踹飞了出去,与那半空落下的飞斧来个了相拥,王山整个人被自己帮众的飞斧砍的面目全非,整个人落在地面后,后背已经看不清还有一丝人样。
再看王大通,解下绑在手臂上的衣衫后,口中念叨着一串不知名的口诀,随后手中那把短刀嗖的一声,向着前方冲杀而来的黑衣人掠去。
短刀飞速的在空中打了个旋,随后一刀划过最前排的刀斧手的手指,街道里不断响起凄惨的声音,那些刀斧手的十指齐刷刷地被这把极快的短刀划过筋脉骨骼,削落在地。伴随着手指脱落在地的还有手中的一把把飞斧。
王大通大步流星的再次开始向前狂奔,那把短刀也很快回到他的手中,一道道白色的刀光一闪而过。王大通几乎每一刀之间都将三境修行者还有的气力与修为展露出来,
这些纵使在江湖上腿脚功夫不赖的好手,但面对一位三境的刀修,依旧不够看,只能被当作白菜一样,任由这个胖子在人群里肆意的砍杀。
很快,菜场似乎只能听见哗啦啦的雨水声,原本豪气万丈的东城帮的打手,能跑的则是早已逃跑而去,留下的有些胆量的,要么被王大通一刀砍翻,要么就是被陆沉在后面悄然一拳打破头颅。
风雨中,陆沉与王大通相互看了一眼。
有些不对劲,
这雨似乎越来越大了。
雨水打湿了王大通的全身,以至于他看起来有些疯癫,
陆沉则是一身白衣,不沾染一滴俗世之水。
“来了。”王大通的声音响起在陆沉的心湖。
下一刻,
天地间仿佛所有的雨水此刻间全部倾泻在了这条大街上。
陆沉挑了挑眉,那个姓朱的感情是回去搬救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