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等下去。
等下去的结果无非就是夜长梦多。
没有什么比怀上他的孩子更快婉转局面,只要肚子里有了他的种,这厉少夫人的位置她就十拿九稳了。
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真羡慕姐姐可以陪在斯年哥哥身边,我要是有这样的福分,就好了。”
说着说着,白晚晚还硬生生地记下几滴眼泪:“斯年哥哥这么好,姐姐一定也会动心吧,我……”
“我不想跟姐姐抢的,可是我控制不住对斯年哥哥的感情,我真的好爱你。”
抢?
温汐怎么会喜欢自己呢,怎么会抢呢,多么奢侈的字眼?
这又怎么会发生在他们之间呢?
厉斯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只苦涩地摇摇头:“你是晚晚。”
你不是温汐。
你不是她。
“斯年哥哥……”
白晚晚没听明白他的话,但她却是大胆的解开男人的纽扣,唇瓣也从男人的脸侧往嘴边慢慢移动,声音越发娇媚。
她志在必得,今晚,就是苦等了好久的时机。
男人头疼的厉害,靠在沙发上,胳膊也使不上力气,只觉得胸口黏糊糊的……
“把手拿开。”
他努力保持着清醒,将女人从怀里推开,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她:“你总不听劝。”
“我说过,不喜欢你这样。”
白晚晚也有些懊恼,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对不起,斯年哥哥,我就是太爱你了。”
她刚上前一步,男人一只手扶着自己有些晕乎的额头,另一只手掌心则是对着她,示意她不要靠近:“你早点休息吧。”
“斯年哥哥,你……你还要离开吗?”
“留下来吧,现在很晚了。”
白晚晚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后背,哽咽着:“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斯年哥哥……”
“你留下来吧,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白晚晚感受着男人后背的温度,闭上眼睛,继续说道:“我想明白了,只要能陪在斯年哥哥的身边,哪怕……哪怕无名无份也没关系,只要能够陪着你。”
“我只是想照顾你。”
厉斯年掰开她的手指头,又退后几步:“我不需要保姆。”
“晚晚,不要自轻自贱。”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晚晚:“???”
她死死地盯着男人离开的身影,双手紧握成拳,万分不甘:温汐,温汐!你究竟对他使了什么迷魂汤!
贱人!温汐你这个贱人!
白晚晚睡不着了,坐在客厅怨毒地诅咒了几个小时,嗓子哑了。
而下楼的厉斯年并没有很快回到车子里,而是走到一棵苍天大树旁,扶着树呕了半天,他接过沙鸣送过来的纸巾,自顾自地说道:“自从我接管厉氏集团,从没……这么狼狈过。”
“沙鸣,你跟了我多久。”
沙鸣心疼地看着自家总裁:“十年了。”
“厉总,这不是狼狈,只是爱一个人就有软肋。”
厉斯年苦笑着说道:“难堪。”
“也是少夫人的出现,我才觉得厉总你是有温度的,像个鲜活的人,有血有肉。”
“在爱里,我们都只是普通人。”
跟着厉总十年了,他头一次见到对方这么难过,使劲灌酒却又强忍泪水,扶着树呕吐。
不像那个雷厉风行的云城活阎王,而是一个,在爱里的普通人。
厉斯年却是一把推开了他,直接坐到驾驶位:“你回去吧。”
沙鸣站在车外,一脸懵,反应过来就是紧张地拍打着车门:“厉总,你……你喝多了,不能开……”
车子扬长而去。
无奈下,沙鸣拨通了温汐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