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翎在客厅里吃点心，试小裙子，窦清婉则把沈柠拉到卧室。
“怎么了？”
窦清婉看了眼门外，确认小飞翎没注意到，才小心翼翼的低声道：“沈柠，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你不在的这几天京州怪得很。”
经过上次孟宏伟的事，窦清婉知道沈柠聪明又有能力的，不然怎么能把犯罪长达八年的孟宏伟缉拿归案。
沈柠见她表情凝重，也认真起来，“什么怪事，你说。”
窦清婉压低了声音道：“自从你走后，京州就爆出流浪猫集体失踪的新闻，还有很多人在垃圾桶里发现小猫的尸体。”
这种新闻并不少见，毕竟现在社会压力大，大到把人的心理都挤变形了，又找不到地方宣泄，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沈柠问道：“虐杀？还是投毒？”
窦清婉摇摇头，“媒体关于这方面的报道很少，我让你注意是因为，那些流浪猫大面积失踪被杀，最开始就是在你家附近出现的。”
“华西公寓？”沈柠怔了怔。
要知道，华西公寓虽然算不上京州顶级，但也是上等公寓，建在富人区。
而流浪猫多生存在闹市，市中心，或者市场居多，怎么在华西公寓。
窦清婉看出沈柠的疑惑，她悻悻一笑：“其实我也纳闷，为什么华西公寓附近会出现这么多流浪猫，但这件事是你的朋友，叫什么来着……李潇文！”
“他那天来看小飞翎，偶然提了一嘴，再加上这两天一直能看到这类新闻，我就想着以防万一嘛，提醒你一下。”
窦清婉凑到沈柠边上，小声道：“听说啊，那些虐杀小动物的变态，会变得越来越不满足，最后对活人下手……”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
窦清婉还没说完，小飞翎就跑了进来，她端着肩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气呼呼的道：“你们肯定有什么秘密，快告诉我！我也想知道！”
这个年纪正是好奇心爆棚的时候，窦清婉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被这小丫头发现了。
她笑着蹲下身子，拉过小飞翎的手，一边摇一边劝道：“怎么会呢，我和沈柠姐姐刚才是在商量比赛的事，你不是也知道吗，又怕吵到你玩，这才到卧室来说的。”
小飞翎眼神在两人间来回扫射，眯起眼睛道：“真的吗？”
窦清婉暗戳戳推了下沈柠，后者心领神会。
“当然！我们能有什么秘密。”沈柠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好了，吃也吃了，玩也玩了，收拾东西，咱们回家！”
“耶！回家喽！”小飞翎一个高蹦起来，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沈柠和窦清婉彼此看了一眼，心中各自有数。
临走前，窦清婉还把小飞翎的身份证明给了她。
因为孩子之前都没在京州读书，入学需要这个手续，小飞翎暂时跟沈柠一个姓，叫沈飞翎。
两人离开窦清婉的家，打车回到华西公寓时已经是晚上六点。
到小区门口时沈柠还特意留心了一下，跟往常没什么不同，门前的广场还是有小孩玩耍和老人遛弯。
就是……小区周围的阴气确实比她走之前重了些。
刷卡进小区，沈柠朝门卫大爷甜甜一笑：“大爷，我这两天出差了刚回来，听说咱这附近最近有很多流浪猫失踪的事，是真的吗？”
大爷摆摆手，“害呀，流浪猫失踪不是很正常吗，年年都有，就是最近啊你们小年轻不是喜欢投喂流浪猫吗，所以附近的流浪猫越来越多，这死的也就多。”
“哦，这样啊。”沈柠若有所思点点头，跟大爷说了声再见，带着小飞翎回了公寓。
两人刚到单元门门口，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喵呜~”
猫叫？
沈柠转过身去，只见傍晚昏暗的树林中，一只黑猫正坐在矮树上，圆圆的猫眼闪着刺眼的绿光，看起来诡异又渗人。
“小猫咪！”
小飞翎听见声音下意识转头，正准备去抱抱呢，可当看到那只黑猫时却往后退了两步，躲到沈柠后面。
“沈柠姐姐，我害怕……”
小飞翎被灵宠派当成镇派之宝，灵感力极强，尤其是对动物，都能让她觉得害怕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沈柠神情一凝，正想去看看那黑猫是怎么回事，后者又叫了一声，爬上树跑了。
怪不得李潇文会觉得奇怪，这件事肯定跟灵宠派脱不了干系。
“沈柠姐姐，怕……”小飞翎抓着沈柠的衣服，眼泪都在眼圈打转了。
沈柠把小家伙抱起来，轻轻拍了拍头，“不怕啊，沈柠姐姐在这儿呢，咱们回家。”
回到家，沈柠简单走了点饭，又陪小飞翎看了会儿电视，小家伙就睡着了。
时间来到夜里九点。
沈柠熄了所有的灯，点了几支蜡烛，准备好了黄符纸和朱砂。
她运笔挥墨，指尖似有淡淡微光飘过，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阵法便形成了。
沈柠手中掐诀，嘴里不知念着什么，突然喝了一声：“寻！”
空荡荡的阵法中央好像有血渗上来一般，几秒钟的功夫，无数的血丝汇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字。
无。
“找不到？竟然找不到，难道已经死了？”
此时的沈柠已是满头大汗，这是玄冥最强，精准性最高的寻人阵法，她直到永元的生辰八字，但凡是在世的人都能找到具体位置，当然耗费的玄力也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阵法居然显示无。
沈柠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休息，越想越不对劲，如果永元真的死了，那么他是被谁杀死的？
……
翌日清晨。
因为昨天消耗太多玄力，导致沈柠今天起晚了，一睁开眼都早上九点半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就听见卧室外传来水流声。
水流声？
她家只有她和小飞翎……
沈柠箭步冲到外面，可当来带厨房时已经晚了。
满地的面粉，随处可见的鸡蛋壳和鸡蛋液，锅碗瓢盆散了一地，厨房就跟车祸现场似的。
而小飞翎站在椅子上，正一边往盆里加面粉，一边加水。
“面多了吧？”
“哎呀，水又多了！”
“再加一点点……面又倒多了！”
“再来一点水！哎呀！”
就这样循环往复，沈柠能想象她的厨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沈、飞、翎！”沈柠捏紧了拳头，心里默念静心咒，可是怒火就是不受控制的涌上来，“你在干什么呢！”
小飞翎尴尬一笑，试图掩饰自己的罪行，她也知道错了。
挠头的手又把头发弄白了一大块，还沾着棉絮，孩子委屈巴巴的道：“沈柠姐姐太辛苦了，我想跟你做顿早饭的，杏仁松饼，淋上蜂蜜，很好吃的……”
沈柠长舒一口气，“松饼呢？”
小飞翎：“呵……呵呵，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