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狗东西！别装傻，就是你们合伙羞辱了我媳妇！我们家压根就不认识你们，快说，为什么要这么做！”蒋二山用脚狂踢三人。
天知道他得知媳妇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后有多伤心。
这三个混混还敢对自己媳妇说那种话！真是找死！
“啊！”其中一个混混体质弱，直接被蒋二山踢出了一口血。
“二哥。”蒋小山不动声色地拦了拦，“咱们还不知道真相呢。”
蒋二山微微点头，扬着拳头去打另外两个男人，但是力道放轻了不少，一边打一边骂，“不说就打死你们！反正你们平日也没做什么好事，死了也是活该！”
三个男人满地打滚，如同球一样被他们踢来打去，不一会儿就招架不住了。
干瘦男人大呼一声，“我说！我都说，快别打了，人都要被你们打死了！”
蒋二山暴喝一声，“说！”
“我们也是收钱办事的，至于那人是谁，我们也不认识啊！”男人揉着自己脸上的伤，不断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是啊是啊，我们也不认识。”
另外两人也是齐齐摇头。
“真不认识？”蒋二山内心有些动摇。
“真的！我以性命担保！”
“对，我、我也可以保证，不认识那人啊。或许你们家可以想一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对啊，人家不让你们卖菜，那可能是嫌你们抢了人家的生意呗！在生意场上为了赢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我们也只是收钱办事。”
三个混子在一起久了，干瘦男人一开口，另两人就知道怎么收尾。
你一言我一语地就是不打算将真正的幕后者说出来。
“二山，继续揍。”金芸冷冷吐字，“打到他们说真话为止。”
“好啊！你们还不说真话！我、我真弄死你们！”蒋二山气狠了，铁拳往混混脸上砸，砸得鼻血狂流，场面血腥。
蒋小山绷着脸在一旁看着，内心想的是，二哥要是真把人弄死了，怎么善后。
他已经想好了，用马车运着扔到大江里去，这样尸体受损，就不知道是谁了。
蒋小山想清楚了善后的事，脸上轻松了一份，眼中半分感情都没有，看着三人就像是在看鸡鸭鹅。
金芸不喊停，蒋小山不劝阻，蒋二山在气头上，恨这些人不说真话，恨自己找不到幕后者。
“够、够了！”再次喊出声的还是干瘦男人，他的嘴角全裂开了，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沫，血沫里有白白的东西。
是他的牙。
呜呜，这人太狠了！
居然把他的牙都打掉了！
“别打了别打了！这次我们说真话了！”混子磕头求饶，他们是真的受不住了！
在死亡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
“是、是武大远！是他！”
“二山，好了。”金芸终于开口，这次必然是真话了。
三个混子见金芸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正松一口气，蓦地金芸的声音再次轻飘飘地响起：
“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们，我家那木屋也是你们烧的吗？”
蒋二山和蒋小山都怔住，他们倒是没想到这茬，因为一个是在镇上一个是在村里。
他们更倾向于怀疑是村子里的人烧的。
“不、不是！我们不知道这事！”干瘦男人后背沁出了冷汗。
金芸嘴里溢出轻笑，黑黝黝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好像在看什么死物。
男人越来越害怕，转身去扯另外两人，“真不是我们，我们哪能纵火呢！”
“是啊，大娘不是我们干的。”
“好了，不问你们了。我相信你们。”金芸和蔼地笑了笑，明明是温和的笑，却让三个混混毛骨悚然起来。
“二山，小山，我们走吧。”金芸挥挥手。
蒋二山随手扯了块布把手上的血擦干净了，扔在了地上，恶狠狠地道，“你们等着！”
走出院门上了马车，金芸问蒋小山，“武大远是谁？”
蒋小山立刻回答，“娘，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蒋小天有个姐姐嫁给了武大远做妾，武大远是他姐夫。”
金芸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真相大白了，到头来还是他捣的鬼，那就找他去。”
蒋小山脸色暗沉，一脸为难。
连蒋二山都看出来了，“三弟，怎么了？”
蒋小山欲言又止，片刻后道，“娘，二哥，这事恐怕要缓一缓。我岳父对武大远比较了解，咱们还是回去同他说一说吧。”
金芸知晓，这其中恐怕有需要忌惮的东西了，不然蒋小山不会是这个态度。
而这份忌惮，得秦安福跟他们细说。
果然，秦安福知晓真相以后，也有些为难，“亲家母，不是我胆小怕事，也不是我怕麻烦。蒋小天好办，你们若是要出气，尽管出了。但是如果牵扯到武大远就不能轻举妄动了，他姨夫是咱们清水县的县长。武大远开的武馆在咱们镇上乃至县上都有名头，黑白两道都混。”
话已至此，金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蒋家都是平头老百姓，布衣一生，在这种小地方，那就是蝼蚁般的存在。
县长主管一方水土，就是这儿的土皇帝，若是要针对他们家，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随便找个由头都能让蒋家脱层皮。
“亲家母，不能意气用事，一定要冷静。”秦安福见金芸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心中愤恨。
没想到金芸很平静地道，“明白了，这事暂时搁置吧。”
“娘！那蒋小天呢？”蒋二山激动得脸都红了，有当官的做背景，就能随便欺负人吗？
“他......”金芸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先搁着吧。”
既然武大远都能给他出头，难保不会再次为了蒋小天的事出头，一旦出头势必会给蒋家带来伤害。
“娘，咱们就任由他们欺负吗？”蒋二山不甘心地吼着。
“什么任由，你真当你娘吃素的？”金芸阴森森地道。
她身形背光，脸颊半明半暗，说出的话很冷酷，“若是再来，让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