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金芸大喇喇坐着,看着蒋小山做事。
两个哥哥都不说话了,蒋小山还在劝着要去报官抓疯子的事。
“不、不用了。”
蒋大山、蒋二山很为难。
“小山。”金芸开口了,“你两个哥哥说算了就算了吧,那疯子没能杀得了你大哥和二哥,可能是在山里遇到大虫了。咱们不用急着去报官抓他,等等看。”
蒋小山见劝说不动三人,也习惯了听从金芸的话,“娘说得在理,我还巴不得他被大虫吃了呢!”
正如蒋家其他人所想的那样,疯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家虽然没报官,但是却偶然知道了疯子消失的事情,蒋家其他人都觉得这疯子是真的在深山中被大虫吃了,遭了报应了。
只有知道内情的蒋大山、蒋二山神色不自然,每每其他人说起这事,就变成了闷葫芦,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含含糊糊地嗯哼了几句。
“哥。”蒋二山趁着临近中午了日头大,小金氏回去跟大嫂弄饭去了,蹭到蒋大山旁边,压低了声音问,“娘那天拿的是什么?”
蒋大山摸着汗珠,神情有些呆滞,“我不知道,我从未见过那东西。”
“恩,我也没见过。”蒋二山抖了一下,“娘好像变了,变得很、很........”
蒋大山望着他,“别瞎说,娘就是娘,没有变!”
“咋没变?”蒋二山有些急了,“娘虽然凶悍,但也不会像那天那样杀...啊!”
是蒋大山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不能说!你别什么话都往外说,要是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蒋二山转头看去,满不在乎地说,“这是咱们家自家的山地,都圈起来了,有谁会在。”
蒋大山觉得也是,要不然二弟也不敢大着胆子跟自己说这个。
种菜的山地不是林地,一眼望去,除了休息的木屋,就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在这儿说话,只要小声些,就是极其隐秘的环境。
蒋大山蹲在菜地里,将野草铲除,扔在了旁边,“娘是为了保护咱们,不然娘怎么会...做那样的事。若不是娘及时赶到,死的就是咱们了。”
“那倒也是。”蒋二山耸肩,“我就是、就是有些怵娘了。不知道咋地,虽然不应该,但是一看见娘我就想起那几个人。娘弄他们的时候就像是弄牲口。”
蒋大山:“那可不就是一群牲口嘛,你以为那些人能是什么好人,都是些杀人不眨眼,干尽坏事的恶人。你别想了,娘终归是咱们娘,那是为了咱们才会去做那些事。若是咱们两争气,娘何必做到这份上。”
说到最后,蒋大山眼眶红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能,“娘为了这个家真是付出太多了!”
“呜呜呜。”
蒋二山哭得比他惨,“大哥你说得对,我真是被吓傻了,怎么能害怕自己的亲娘呢!是我不孝!”
他一边哭一边往自己脸上扇了几下,表示自己的后悔和不应当。
蒋大山拦住他,“好了,咱们这几日做得都不对,在娘面前跟个老鼠似的,娘指不定心里多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