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壮男相视一笑发出讥笑,“小娘们一个还敢冒充大男人?真是有趣!”
心一惊,原来她早就暴露了,他们只是在引她入钩。
白小浅握紧拳头找准方位,以便跑出去。
“别瞎挣扎了,你是出不去的。”
为首壮汉邪笑出声。
“而且我们这也是医馆,就算是给死人冥婚,也算是给他们医了心病。”
“小娘子以德报怨,乃世间少有好人,必增福报!”
“我呸!下流无耻!”
壮汉们一步步逼进,白小浅步步后退。
从他们只字片语里她理清楚了,他们这医馆是挂羊头卖狗肉,以残害妇女冥婚为生。
但是,自古配冥婚的都希望找清白之女,那她不如就借这坡下驴。
“各位大哥,我已不是清洁之人,还有孩子,死者也必不会同意。”
之前觉得这是耻辱,但能脱身也未尝不是件有利之事。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是可怜原主了,生生被她利用了一回。
白小浅还故意做出思念孩子难过的滋味。
没曾想,几个大汉竟然哈哈大笑,直朝她扑上来,嘴里说着不堪的污言秽语。
他们要的恰恰就是这样的女人,清白之身还不适何这位客户……
而且,这也方便他们先玩,还不会有麻烦找上门!
“既然这般,那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樱唇轻掀,美眸里凶光一凛,她冲上来抬脚就朝对方下三路柔软之地踢去……
于是几人便开始在灵堂里大打出手,不时还穿梭于几条白绫之间,用它们作为助攻武器。
在强劲杀气扑扫下,白幡摇晃地更厉害,烛焰也四散外冲……
不肖一会儿,整个灵台忽明忽暗,阴恐之气更加加重。
这几人不会武,只会蛮,本来白小浅是稳胜,可不知怎地头更加晕乎乎,视物出现重叠。
几个来往下来,她力不从心,一个转身之际摔在地上。
身上的衣裳立即被恶汉撕开,所幸里边还有白衫,并未暴露。
可她又哪能被凌辱?
一个扫堂腿踢出去,本想拉开距离,脚裸却被大汉抓住。
如今她已是困兽之姿,正竭尽脑汁想法妥脚,两扇大门突然发出剧烈的啪啪声。
随后一道白影掠过她眼前,脚裸便被松了,几个大汉杀猪样的惨叫此起彼伏。
来人也不多停留,弯腰轻抱起她,足尖一点就飞出去。
几下就飞到屋顶上,荡来荡去的把白小浅的头搅的更晕。
来人把她轻轻放在顶上,从腰封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了一颗白色小丸在手心。
捏住她脸颊,把药丸喂进她嘴里,手再一抬,她就吞下去了。
男子便在她身边坐下,白小浅仍睁大眼睛张大嘴,像石化了一样。
好半天她才回神,跳起来指着这戴银面具的男人怒吼:“你给我吃什么了?”
男子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拿出一本小本,和一只笔,写了几个字递给她。
“解蒙汗药!”白小浅对着字读出来,这才恍然大悟。
医馆那些人在她水里下蒙汗药,而他在救她。
这头确实也不晕了,她抱歉地冲他笑笑,向他道歉。
男子轻笑一声,算是接受。
“你叫什么名字,我好称呼。”
看了眼黑字,白小浅点头,“连慕?真好听,有什么来历么?”
连慕拿过本子又写了几句。
“卿卿佳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诉却以心向言。”
白小浅看完感叹不已,“真羡慕你,双亲定是琴瑟合鸣,仿似神仙眷侣。”
连慕又笑了笑,算是认可。
其实他的笑声很好听,就像钢琴的低音阶,磁性又若隐若现些许柔情。
趁着夜里,就着清朗的弯月,伴着夜风,总能轻轻撩动她心。
尤其她现在跌到谷地,身处险境,有这样一个人出现稍微拉她一把,她哪能觉得不亲切?
她告诉连慕他叫阿浅,便开始打量起身边的他。
身形颀长有形,因从小习武身姿挺拔英武,虽戴着全脸面具,但周身的贵气却丝毫掩不住。
就是可惜是个哑巴,白小浅有些惋惜。
注意到她一直在看他,连慕又在本上写下,“要去哪?”
白小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身无分文,可我想学治病的针术。”
她不能一败涂地地认命,她依旧要按照她的计划来行事!
连慕沉思片刻,允许带上她,写下,“先休息,明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起身,把她拉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