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是江湖之人,就算知晓她乃女扮男装,但仍不避诲,也不八卦多事。
救了便救了,也好人做到底,给她在他隔壁开了一间房。
这间客栈比较偏,客人不多,他们回来时也就二三个客人在店上吃点花生米喝两口小酒。
这让她觉得心不烦。
还有,连慕一路上都不过问她到底是为何遭遇此事,这让她感觉受到十足的尊重。
与他又更加亲近,话也不由多起来。
客房很整洁别致,木桌上摆放小巧的茶盅还有一个燃熏香的银色镂空小银炉。
味道清雅,白小浅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上下眼皮终于撑不住,解开衣服散了头发倒床上就睡着了。
只是一觉起来感觉头晕,像没睡多久。
她想不通为啥她会做坐云宵飞车的梦,而且一做都停不下来。八壹中文網
日头已上,该干事了,不能再躺,她从床上坐起来,立即“妈呀”叫出声。
另一侧的花窗边竟站着一穿黑衣的高大男子。
他负手而立,长发半松半绾,一根玉簪横插在发间,浑身上下是掩藏不住的狠戾霸气。
这一瞬间她怀疑那个疯男人找上门向她要儿子!
她脱口而出,“我说了,我没生也没藏你儿子,你,你找别人去,别找我。”
直到男子转过来,看到他戴的银色面具,白小浅才松了口气,是连慕呐。
她呼了一声,特没形象地爬到桌上,双手撑下巴,冲他眨巴眨巴眼睛。
“哎呀,你吓死我了,我,我刚才做梦抢孩子,可逗了。”
连慕在椅子上坐下,把纸推过来,“昨晚,有刺客进入,他们找你要孩子。”
天呐,那个疯男人已经找到她了?
白小浅慌了神,赶紧转身换衣服梳头。
连慕走到她身边,她看了眼纸上写的,抬头对他笑笑。
“原来昨晚是你再次救了我,谢谢你,你先坐一会儿,我收拾好咱们就走。”
又怕他生疑,只能边收拾边道,“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给你说一件很奇葩的事吧。”
“奇葩?”
看到字上的两字,白小浅“哦”了声拍拍脑袋,她忘了这是个古人,不懂现代语,就给他解释。
“就是一件很匪夷所思,又丧心病狂,还让人很无语气愤的事情。”
连慕坐回椅子上,看样子是懂了,白小浅边梳头边继续给他讲。
她不敢说是自己的事,毕竟他还算陌生人,就指代说是她一个朋友碰到的,这样也不会惹麻烦。
“我那个朋友可真惨,莫名其妙被个疯子抓走找她要儿子。”
“她怎么可能有儿子?就算有,就那种疯子的架势也不能给,给了护身符,自己还能有命?”
讲到这,白小浅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却听到“砰——”一声。
她惊地回头,看到连慕拳头握紧,刚才肯定是他砸了桌子。
白小浅呆了好一会儿,心里暖洋洋的。
他真够讲江湖义气,又仗义,她讲个别人家的事,他也能火大,真好,赶紧安慰他。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傻蛋认为我也参与其中,所以找我,我躲一阵子,他也就消停了。”
“要我说,那神经病就不配做个男人,应该装两个馒头涂两猴屁股当女人去勾心斗角。”
“不然,白瞎他那丧心病狂胡思乱想的女性思维了。”
白小浅已经梳好头,感觉气氛有点冷,站起来关木窗。
她能理解,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晨起的夜间寒气还没消退,尚有余寒也正常。
起来到现在都没喝水呢,她起身倒杯茶润润喉,才继续吐糟那个找她要儿子的疯子。
“据我朋友说,声音又哑又粗,估计是个丑八怪。”
“想想也是啊,要长得好看,哪至于见着个女的就发狂?”
“不过也是可怜呐,认不清自己,丑人多作怪……”
放下杯子,她去换小厮衣服,换好她开始叠被子,嘴也一直没闲。
“这放在我们那里,他得被抓进牢里,要被看守爆头,甚至被同住犯人强行蹂躏的!哼,活该~”
白小浅是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激动,直到听到桌子“邦啷——啪”的声音回头。
已是惊的目瞪口呆,气氛冷凝了好半天,她才指着他不可置信道:“你干啥劈烂人家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