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来,也不算耽误时间,买了这么多吃的去露营才有气氛呢,白小浅欣然同意。
有吃没有酒怎么行?
她二人又去酒馆打了一壶好酒,由白小浅背着。
以前看历史,古代的酒几乎是用米来酿造的,比现代的米酒还好喝。
《将进酒》里李白之所以能喝千杯,更是恰恰能说明酒好喝。
只要膀胱撑得住,万杯也小意思。
哪像现代,喝个百杯都得上医院洗胃洗肠。
据连慕表示,临城还真有可以露营的好地方。
等太阳落进水面,他们已经站到那片绿油油的草地上。
一望无际的绿草,好美啊;连绵不绝若隐若现的群山,好美啊;在余辉抚摸下,湖面波光艳影,好美啊。
几尾鱼在艳波上飞腾跳跃,惊起芦苇丛栖息的白鹭,白小浅的脑里刹时就浮现“秋水共海天一色”的画面。
她情不自禁张开双臂,冲远方大喊:“啊~好美啊,我来啦!”
喊累了,她解下后背的酒箱放地上,直接倒在绿草上。
绿草软绵绵的,一点都不扎背,她原地翻了两下,享受着自然之气的清香之味儿。
还是这野生的好闻,白府里虽也有花草树木,可总闻到一股铜臭之气,真是恶心。
连慕坐在她身边,一条腿盘着,另一条腿屈起,手肘搭在膝上,眸子望向远方,又在沉思。
“想什么呢?”白小浅抬手在他面前晃晃,这一路上他愈发沉默,可是遇到何事?
她试探性地问了几句,他却不搭理,许是内心关乎的东西不想让外人知晓。
白小浅也识趣地转移话题。
“也不知道到了晚上会不会有星星,我可喜欢星星了,神秘极了。”
“只是可惜,我们那里房子太多,早就看不着星星了,更别提流星雨了。”
连慕扭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给她比了个手势,简单的她看得懂。
他说,不出意外这边是繁星漫天,会是很娱快的夜晚。
连慕是不可能主动和她正常交流的,她就主动和他聊。
她很好奇他未想来做些什么,连慕想了想,告诉她,喜欢仗剑走江湖,铁马金戈的生活。
“那入军队吧,还能上阵杀敌,手执长剑横扫叛乱。”
连慕愣了愣,尔后笑起来,白小浅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他的笑容了,很暖。
没想到的是,连慕也问她未来想做什么,只是当一个医师么?
白小浅翘起脚,就着夜风脚尖晃啊晃,说实话,她也不知道。
以前,很少有人找她玩,小时候的朋友到后来所剩廖廖无几,长大后的朋友互利互惠。
猛然回首,乍然才惊觉已是和孤独相伴,日常里最多的便是与文字相伴。
要说以前还有点盼头,成为一个伟大的小说家,那现在,除了逃亡找证据,再替原主雪洗耻辱,就没了。
这么一想,还真是可悲的人生。
别过头冲他笑笑,她很实诚答:“我不知道,我们换个话题吧。”
连慕点头,拿出配有的酒杯倒酒递给她,她接过喝了口,好喝地直砸吧嘴。
于是两人就开始吃的话题上越来越多,哪里有好吃的,怎么做,聊到最后大半箱酒都到进白小浅肚子里。
虽说古代的酒没有加添加剂,但度数也是不可小觑的。
她已经醉意蒙胧,坐起来,与连慕背对背靠着。
此时弯月已经高高挂起,它身边围着好多忽明忽暗的星星,整片夜空神秘又高贵。
她望着星星,手拉拉他衣袍:“哎,问你一个问题。”
连慕叹了声,表示他在听。
“你说,湖的那边,会不会有人也在观望,同样在想,对面会不会有人也在爱着我,等我回家?”
“以前,我看过一个故事,老奶奶说,天上的星星之所以一闪一闪的,其实是有爱我们的人在上边。”
“你信么?其实我不信,为什么爱我的人要在天上呢,为什么不能在我身边呢?”
吸吸鼻子,白小浅感觉心里湿湿酸酸的,喝酒多就有一点不好,想的多。
“有时候啊,挺难过,为什么别人很轻意被理解,为什么我就要被误会?”
“有时候想想,无所谓吧,爱咋的咋的,大不了,我就做一个恶人,反正已经是这样,不会更差了。”
絮絮叨叨个不停,不知不觉困意袭上心头,她现在特想饱饱地睡一觉。
恍惚中,她听到有个很好听却没有温度的男声在质问她,把他的儿子弄到哪儿去了
她很烦,怎么会梦到那个傻叉?抬手就朝那讨厌的声音挥去。
“没有孩子,没有,有,有也不给你……”
突然地她就感觉脖子被掐住,喘不过气,小手一直拍打那物,可是却被掐得更死。
微微睁开眸子,就着清冷月光看到来人,她惊地睁大眼睛,那晚那个男人的可怖身影又出现了。
想起他丧心病狂的暴行,还要用匕首一片一片割她的肉,她呼吸一紧,眼前瞬间漆黑一片……
再醒时,是被身上剧痛闹醒,她用力强撑开厚重的眼皮,有刺眼的光照进来。
很不适应很不舒服,她抬手要挡,却根本动弹不得,想出声,嘴巴似被塞地满当。
这时,身旁响起一道威严的中年男声:“可算是找到你了,不然白府就被你抹黑!”
这不是白庆余的声音?
白小浅顿时精神回位,全然清醒。
此刻她手脚被紧紧绑缚,嘴里塞着布团,与白庆余在同一驾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