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盖已经甩掉,白小浅现在要去尖桌角那磨绳子,轻松探查才能在出事时候跑得快。
磨着磨着,绳子快松了,再她松口气到一半时一股压抑强大的气场由她身后包围上来。她后背不由惊出冷汗。
她慢慢转过身子,就着昏黄黑花的烛焰,她看到一个挺拔高大身着紫袍的男人负手而立。
他异常俊美,黑丝半绾半松更体现他的邪魅霸气,一下就让这间狭小冷寂的别院充满死亡的味道。
这与温润如玉的秦洛衡完全是两个极端。
男人一直垂眸凝视她,狭长的眸子里射出冷冷的精光,这让她不由自主地紧张到快窒息了。
别过眼,她两手紧紧抓在一块。不知怎的她脑海里竟再次浮现那晚被疯男人强占要儿子的画面。
那晚她昏昏沉沉,并未仔细视及其面目,怎可凭感觉就胡想?白小浅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
“你又想逃?”
男人薄唇轻勾,又冷又熟悉的话像针刺进她的耳朵,与她脑海里的疯子重叠在一处。
白小浅怔住,两只手改抓桌角,眼睛瞪得很大,他,他真的就是那晚的可怖男人?!
“你,你是谁?”
慕连城最烦她这样,又想装柔弱躲避?可惜他早已对她了如指掌,并不会对她放宽一丝一毫。
“胆儿真肥,竟敢在本王的府邸质问本王是谁?”
是,是慕王爷?她差点咬着舌头,他不是个快油尽灯枯的病鬼吗?就这样的确定么?还是世人眼瞎?白小浅也是狠,脱口而出:“你这是快要死的节奏?”
慕连城当场脸色黑沉,眼角肌肉抽搐了两下,这才是他认识的女子,柔弱装不下开始暴露本性了。
走近她,他的个头高出她一个半,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桌上把她禁锢在怀,意用气势震碎她的防线。
“不想死就告诉本王儿子在哪里!”
和他的胸膛贴得这般近,都能听到他强烈愤怒的心跳,白小浅突然就觉得他很滑稽搞笑,不由笑出声。
他更加愤怒,小小女子生了他儿子还敢逃府现在还当他面取笑于他,这简直是对皇族的侮辱。
大手抬起捏紧她下巴抬起,逼视她直视他的眼睛,“说!”
此时此刻,白小浅已经镇定许多。以他的性格和地位,弄死她完全可以,他不弄就说明她还有利用价值。
且在看到他第一眼时,她已经知道冲喜只是个借口,而且这王府的水还不浅。
同样她从危险里触到一缕曙光,她决定剑走偏锋,利用“孩子”和“秘密”与他谈交易。
“慕王爷,既然是病人,就不要动怒!”抬手挥掉他的大手,“想要儿子可以,咱们坐下来谈一谈。”
一丝惊愕闪过眼底,慕连城完全没料到都到这份上这个女人还敢沉着地跟他叫嚣,踩着刀尖玩血。
他眸子眯了眯,不禁仔细审视她。白小浅朝他挑挑眉,意让他赶紧做决定。
局势一下掉转头,慕连城觉得他才是那个受威胁之人,冷冽之气又加重。
“你信不信本王丢你到男人寻欢之地,让你生不如死?”
已然感觉到他在暴怒的边缘,白小浅仍与他对视,即便心里砰砰乱跳。
“你不敢!我要是出事了,你儿子就没了。而且我还会把你欺君罔上的行为公诸天下。”
薄唇抿紧,他的眼神又深了好几分,就像深冬的寒霜,她又感觉压力增了好几分,快把她压扁了。
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也会怕,决定快刀斩乱麻结束这场谈话。
她努力露出盈盈笑容:“王爷~光脚不怕穿鞋的,我无所谓,你就不同了,身居高位,摔下来很惨的~”
为了让他知晓她不害怕,她抬起微颤的指尖挑起他肩上的黑发搅了几圈,边把玩还露出轻笑。
一个下贱的女人竟敢挑逗他?慕连城神色大变,大手直接掐上她纤细的脖子,疼得白小浅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白大小姐,别忘了,你可是世人眼中的傻子,傻子的话,可信?”
凉意一下从地上串上来寒到心里,她完了,反被将军,这次谈判她输了……
而他越捏越紧,颈骨都要碎了,白小浅痛苦地两手互乱拍他钢筋般硬的手臂,想踢他裆部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恐慌蔓具头顶,难道她估算错了?他真的要杀死她?
怎么办?谁来救救她!“儿子在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