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林小姐做的什么?”南宫天笑道,觑了眼一旁的三王爷。
“这林小姐,心性和一般女人,颇有不同。”贵妃道,苏怡然听了这话,差点背过去。
他这姐姐肯定是和别人家的女人不同的,别人家的女人不会一天到晚呵斥弟弟,也不会动不动用拳头来教训人,只会静静的绣花儿,涂脂粉,偶尔也这么赏赏花,做一两首自己看着玩儿。
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诗拿出去和男子比试的,也不会骑了马出城去淋雨,总之,他这个姐姐,是不同的。
苏怡然擦擦汗,还好贵妃只记得这半首,要是下半首也出来,这尚书府,恐怕也要换主人了。
良久,众人都思索着那首诗,只是越念的久,越有味道,都欲罢不能起来。
“痕儿这丫头,倒有两下子!”南宫鸿也赞叹起来。
痕儿,苏怡然讥笑起来,什么时候也这么亲近了?
“念欢,你可记得那下半首?”南宫天向苏怡然问道。
苏怡然一愣,忙摆手道:“不记得。那时念欢还小,自然不记得了!”
“哦?”南宫天反复吟诵着那首诗,只觉得又些怅然起来,便不再言语。
“皇上,等痕儿好了,再问她也不迟,何必如此?”贵妃劝道。
南宫天勉强笑笑,饮一口酒,复又轻松起来,对一旁的烟妃道:“烟儿,跳支舞吧。”
“是。”烟妃缓缓起身。
烟妃善舞,本是宫内一名小小的舞姬,后来和尚是太子的南宫天有了私情,待南宫天登基,也好容易算起得了个名分。
尽管烟妃的舞姿再曼妙,眼眸再多情,此时的南宫天,却一点也看不进去了。
那首诗,突然掀开了他内心深处的一段往事,尽管没什么关系,但是莫名的,心脏悸动了。
一处小小的亭子,一个小小的女孩儿,一个黑衣的少年,那里有他最纯真的回忆,也是最悲伤的回忆。
“皇上,烟儿跳的如何?”烟妃挪动着身子,在南宫天面前热情的笑着。
“极好。”南宫天道。
“皇上,莫不是还在想那下半首吧?”烟妃不悦起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南宫天不语,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皇上,尝尝这魅鱼,是臣请月满楼的厨子,特意做的。”林寻是主,又不能扔了皇帝自己跑,只得活络起来。
“魅鱼?”南宫天看看那鱼。
“皇上试试。”林寻点头哈腰起来。
苏怡然茫然,这可真不象当年死活不为官的林大叔。
“恩。”南宫天夹起一块,细细嚼了,不由赞叹起来。“这味道可不比宫里的差了。”
南宫鸿道:“月满楼的魅鱼是招牌菜,最近又换了新的厨子,相信也味道差不了,这还是以前的厨子做的。”
宰相也在点点头,“不错,味道还是老味道。”
“恩。”百里轩也附和起来,点点头。
他不仅也是两日未睡,连饭都没怎么吃,这下吃了些菜,竟然觉得饿了起来。
“百里公子也是那月满楼的常客?”南宫天忽然问道。
百里轩忙点头,咽一口菜,“是。”
南宫天笑的神秘起来,百里轩心里一凉。
“甚好。”南宫鸿道,“听说最近三王爷也常去那里?”
南宫远听了,道:“是,国舅爷消息还真是广。”
南宫鸿一咳,“只是犬子好去那里罢了,偶然见过几次,王爷还带了位女子?”
南宫天一听,沉了脸。
“想必是云公子看走眼了。”南宫远冷声道,一旁的苏清梦低了头。
“远,你和林小姐的婚事马上到了,做什么要慎重,别风言风语的让人传,由不得林大人一怒,不把女儿嫁与你了!”南宫天道。
“不敢不敢。”林寻赶紧接口。
“林大人是不敢不嫁?”南宫天笑。
“不是不是。”林寻又辩解起来。
“也罢,椐刚才所见,林小姐虽然只做了半首,倒是赢了苏小姐的。”南宫天语罢,看黑了脸的三王爷一眼,又看南宫鸿,“国舅意下如何?”
“不错,是痕儿赢了。”南宫鸿道。
“本来朕定的这门亲事,着实是欠考虑,不知道远和苏小姐的这段隐情,也是朕的不对。”南宫天顿了顿,“只是圣旨已下,实难收回,昨夜远来和朕说要娶苏小姐为妃,朕也是惊讶,知道自己错牵了红线。便和远约定,今日只要苏小姐胜了,朕便收回成命,只是世事难料,林小姐也着实惊人。”
苏清梦一听,欲哭无泪起来,悲伤的看着对面的三王爷南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