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十分静寂,夜虫透过梧桐树的缝隙盯着苏怡琴的可怜卑微的神情。
心忽然的隐隐作痛,夜虫眼睛通红,将树枝捏的咯吱作响。
“痕儿,快别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没有必要和我们道歉。国舅的死也是理所应当,我们难道不知道苏大人当时死的冤枉?”
林夕儿款款道来,一幅心中了然的表情,笑意盈盈,完全不见母夜叉的犀利泼辣。
苏怡琴依旧怔怔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南宫云儿忽然站起来,拍了苏怡然的肩膀,朗声笑道:
“念欢,我早就知道了。你放心,你的前途包在我南宫云儿身上。我南宫家欠你一个父亲,我自然要给你一个未来。”
苏怡然愕然,怔道:
“南宫兄?”
南宫云儿笑笑,眨了眼睛道: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你就说我好像没那么傻了?”
“难道南宫兄早就恢复了?”
苏怡然惊喜道,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是当然,要不他能乖乖听我的话?”
林夕儿也是神秘一笑。
苏怡然惊喜的抱拳,冲林夕儿和南宫云儿欢喜的弯腰。
“哎呀,我都乱了,原来大哥早就好了,我竟然不知道。”
“嘘!”
南宫云儿将食指挡在苏怡然唇前,苏怡然会意,忙压低了声音。
“我可早就知道你是怡然了,你不知道吧?”
“哦?南宫大哥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你姐姐为什么被封个醉妃?”
“自然是贵妃娘娘在皇上耳边煽风点火所致。”
南宫云儿诡异一笑,摇摇头:
“非也。”
苏怡然愕然,问:
“为什么?”
“皇上愿意是封个琴妃,我在殿内听的清楚的不得了。后来国师咳嗽一声,贵妃才在那里笑了笑,出了这个馊主意。也避开了众人耳目,又顺理成章的诋毁了你姐姐。”
“原来是这样?但凭一个琴字,大哥也能猜的出来?”
“何止一个琴字?”
林夕儿插嘴道:
“你们兄妹凭空而来,我素来知道舅舅并没有孩子的。你们来的奇怪,加上舅舅自我嫁过来之后就和他父亲嘀嘀咕咕的,我就知道,是有缘故。后来终于叫我偷听到,才知道舅舅是为了要挟国舅才救的你们。”
说了,林夕儿看着苏怡琴姐弟落寞的神情,不再说下去。南宫云儿拉了自己夫人一把,笑道:
“现在好就行了,过去的事我们都忘了。如今想办法好好过以后的日子才是正经,如今要功名是太不可能了。不如念欢也和南宫后那厮一般,做些生意,也是美事一桩。”
南宫云儿提起南宫后,别人倒没有觉得怎么样,苏怡琴率先拉了脸。别人都不知道在轩城时南宫后和苏怡琴究竟发生了什么,都没有注意到苏怡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