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琴也笑,摇摇头。
“那你以前都看的什么书?怎么认得字?”
“师父的武功秘籍。”夜虫眨眨眼睛,忽然闷声道:“我和你比起来,简直是目不识丁,要不是有这一身空皮囊混了一个身份,怎么可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呵斥别人呢?”
苏怡琴摇摇头:
“你不聪明的话,怎么能混到小虫宫的宫主?你以为诳我,我就能答应你了吗?”
“因为我武功高。”
“南宫远的武功难道不比你高?”
苏怡琴问。
“高,但是他死了,如今是我最高。”
“那你是说你的真师父也不如你了?”
“那当然。”
苏怡琴眨了眨眼睛,眸子亮晶晶的,顾左右而言他。
“不对,那时候南宫天又没死,你依旧是小虫宫的宫主。”
夜虫听了,长叹一口气,向后面得斜坡上倒去,看着夜空的星星,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坚定了自己的心情。
“我还在那本奏折上见到这样两句话:‘柔胜刚,弱胜强。’我用脚趾头想了一想,武功最高的人往往善于隐藏自己,所以都装作比较软弱的样子;还有那些常常自称自己傻乎乎的人,往往也都是深藏不露的饱读诗书的人。他们只不过是表现出一副忠厚愚钝的样子。”
说完,夜虫颇有深意的看了看苏怡琴。
苏怡琴早在夜虫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明白了夜虫是在用激将法。但是苏怡琴是不会再次让自己陷于被动的,她可是当年名噪一时的华城四美之首。虽然之后的结局很窝囊和愚蠢,但是这种外在的力量是苏怡琴这样的弱小女子无法左右的。但是现在不同了,苏怡琴不但脱离了过去,而且,还在愿望未来。
“不错,比如说你,虽然今天看起来落魄,十足的一副倒霉样子。但是那些村民,有哪一个看得出你其实是深藏不露的天子?所以,你很聪明,我还以为你是从守卫森严的侍卫群里逃脱出来,才搞的如此狼狈。不过,你的衣服上没有血迹,依我看来,你一定是受那位大臣的启发,所以才想出这样的点子。皇上,你真的很高明,我对你另眼相看!”
苏怡琴装作是由衷而发的赞叹,实际上,不管那两句话究竟是否是夜虫在奏折上看到的。夜虫的博学,苏怡琴从来没有否认过。苏怡琴曾发誓将来寻找一位博学诗书,才华满腹的男子,作为自己一生的伴侣。这些大部分都是被父母所影响的,吟诗作赋,煮酒人生,苏怡琴早就很向往了。
但是夜虫是一个皇帝,这就很不同了。
“我才不高明。”
夜虫闷哼一声,无聊的继续躺着。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叼了一根稻草,被他咀嚼的津津有味。
“没事儿你学怡然干什么?”苏怡琴不看他,赌气说道,这股无名火生的毫无缘由。苏怡琴原本以为夜虫会继续刨根问底,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放弃了。
这时候,夜虫颀长的身影站了起来,在苏怡琴面前立了立,又忽然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只有又蹲下。一手搬过苏怡琴的下颚,眸子里冷冷的,苏怡琴诧异的仿佛看着夜虫,好像瞬间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你……”
苏怡琴惊恐万分,身子本能的后退。
“好,我不学你那个狗屁弟弟。那你,为什么要学苏清梦?”
夜虫的问题将苏怡琴一下子拉回到了现实,自从连续被陷害折磨之后,苏怡琴再也不敢,也没有心情去回味自己当年究竟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如果现在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在不该动情的时候动情,那么后果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裴颜和怡然一起走了,临走时,两人都是这样嘱咐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