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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阴阳鬼师 > 第六十九章死人

第六十九章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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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皮是我老伴。

听到这话,我心头忍不住一颤,不由得便想起爷爷那封信上的陈二皮了。

在那信中,其他人包括老单在内,都只是爷爷的手下,关系并不深,但唯有陈二皮,却深受爷爷重视,不仅仅在确定九子寿母墓方位的推算中出了力,同时这个男人在之后的水道里,也帮忙破解了很多的机关。

而这个陈二皮,竟然是陈芝她娘的丈夫?

我心中有些不可思议,禁不住看向陈芝,却发现她也一脸难以置信地站在那里,似乎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样子。

陈芝她娘淡淡地说道:“牛牛,以前没和你说,是因为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陈年谷子烂芝麻的事情,现在你既然和九叔他娃儿接近,又掺和了进去,这事情和你说说也无妨。”

“你爹名叫陈建国,但有个绰号娘没和你说过,叫二皮,当初就跟着张三爷走南闯北过,只可惜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原本强壮的身体落下了不小的病根,我生下你之后,他还四处晃荡,没好好治病,结果死了,要我说也是活该,只苦了牛牛你,所以娘这些年也不爱说他的事情。”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陈芝她娘叨叨的声音。

我也不敢插嘴打断,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陈芝,发现不知何时,陈芝眼眶红红的,却一直强忍着不掉眼泪。

陈芝她娘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牛牛,你知道娘为什么老要和你念叨他们张家的人么?虽然建国他死是活该,但我总也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巧前段时间你九叔有事情求到我这边,我便让人去查了,老九他娃儿,现在你该说说,是怎么个情况了吧?”

陈芝她娘的目光平静地看着我,明明也没说什么,我心里却一阵紧张。

“阿姨,其实这事情,说起来我也不是很清楚,您先让我看了这封信,再说行么?”

我深吸一口气,拿着手里的信说道。

陈芝她娘点了点头,也不做声,继续抽烟捣药,脸上看不出别的表情。

我看了看手中的信封,又拆开来开始仔细看信的内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认这应该是我爷爷亲手写的了,心里很是惴惴不安。

难道说三十年前,爷爷真的去了九子寿母墓,还吃了人心延了寿?

我将信放到桌子上,想了想,突然觉得有地方很不对劲,便道:“阿姨,我先把事情给您捋一遍,这信确实是我爷爷写的,但信中的内容却未必可信,三十年前,陈叔叔那会子应该还只有二十来岁吧?我爷爷那时候已经四十九了,但两人在信中,却好像平辈相交,您不觉得奇怪么?”

陈芝她娘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回道:“确实是,张三爷的名头我听我爹说起时,都啧啧称赞,没道理他会和建国平辈相交,那你的意思是……”

我压低了声音回答:“阿姨,您觉得可不可能,当时我爷爷身边其实有个真的叫陈二皮的朋友,年龄相近,至于陈叔叔,或许后来才跟着我爷爷做过事,但根本没有参与这件事呢?”

房间内陷入了沉寂,我看着陈芝她娘的面容,虽然看不出什么,但隐约觉得陈芝她娘好像在隐瞒着什么。

陈芝一直就坐在边上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她的神情,可能在思念她的父亲也说不定。

许久后,陈芝她娘开口说道:“老九他娃儿……”

“阿姨,您叫我小道就好。”我听着这称呼别扭,便低声说道。

陈芝她娘也不矫情,点点头道:“那好,小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阿姨还是有些话想要提醒你。”

“阿姨当初就是因为你陈叔叔的事情,所以才找到你爸爸的,说想见一面张三爷,但三爷没同意,也不说原因,所以阿姨这些年一直憋着口气,就想弄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你陈叔死的时候,全身溃烂,七窍流血,死状极为痛苦,当时都惊动了我们杨家寨所有人。”

“小道,我知道你也下了这九子寿母墓,具体过程阿姨就不问了,只希望你能小心些,张三爷不简单,我不敢强逼问他当年的事情,但你要是有空的话,能帮阿姨问问你陈叔叔的事情,让阿姨能放心,就好了。”

陈芝她娘低声说着,伸手将那封信交到了我手上,“至于这信背后的真相,阿姨也不问了,你收着就好。”

我倒是没想到陈芝她娘这么快就掠过了这件事,点点头将信件收好,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道:“阿姨,我想知道,这信是怎么寄到您手上的?”

陈芝她娘回道:“是邮局包裹吧!”

我再次点头,低头看着手里的信,脑海中却还在想其中诡异无比的地方。

而陈芝也没有开口,倒是陈芝她娘捣了一会儿药后,看向我说道:“对了,小道,我记得你这一回来,是牛牛说你中了南疆的黑线蛊?”

我回过神,一拍脑袋暗道自己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连忙回道:“对,就是黑线蛊,是在九子寿母墓里得到的,陈芝说您会看,我就舔脸过来了。”

陈芝她娘示意我把中黑线蛊的地方撩起来,看了一会儿后,道:“是黑线蛊,这种蛊虫好治,半个小时的事情,现在就可以开刀。”

我也怕夜长梦多,就表示现在就可以开始,陈芝她娘便让陈芝去外面拿了热水和毛巾进来,自己则是从床头柜里拿出银针,开始给我封穴放血。

在这个过程中,房间里很安静,我闻着那股幽幽的中药味,继续翻开手里的信。

谁想这一翻开,却让我找到了一个很小的细节,那就是在这封信的信封邮票下,竟然写着一个编号,十八,这个编号让我感到很是奇怪。

在我的印象里,爷爷一直是个很严谨古板的人,不爱说话,整日就看古董店里各种各样的古籍,所以他不会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那这个十八的编号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这封信只是很多信之中的一封?

我暗自想着,感到自己身体发冷,低头一看,陈芝她娘已经给我放了小半碗血了,里面浸润着不少黑色丝线,偶尔蠕动一下,很是诡异。

“喝点这个吧!失血确实是会身体寒,不过马上就好了。”

陈芝她娘低声说道,将一碗药放在了我面前。

我道谢过就把这碗药给喝了,很快陈芝她娘就把银针拔去,为我封住了流血的伤口,我低头一看,那脚踝上环状的黑线蛊已经完全消失了,肿也早已消退,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那奠柏洞穴内的尸珀确实是诡异,防不胜防的招数太多了。

我心中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就有些身体发寒,转头一看,发现陈芝此刻呆呆地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便趁陈芝她娘出去的时候,喊了一声。

“喂!牛牛!”

陈芝回过神来,一看是我在逗弄她,撇过脸不理我。

我干咳一声道:“陈芝,话说你娘的医术真不错啊!你怎么没有学一点?”

陈芝闷声闷气地回道:“想学,不过我娘说我不是学医的命,就没让我学这个,而是让我跟着寨子里的长辈学了武艺。”

我见她兴致不高,转转眼珠子道:“陈芝,现在反正也没事,不如你带我在这附近逛逛呗?比如看看你外公说的阵法,或者讲讲这里发生过的奇闻趣事也可以。”

陈芝看了眼我,问道:“你身体没问题?”

我回道:“就是被放了点血而已,能有什么事情?走吧走吧!”

陈芝无奈地摇了摇头,总算答应下来,我起身和她出了门,在院子里和陈芝她娘说了声后,便朝杨家寨外北边的山上走去。

一边走,一边我看着陈芝的表情,见她还是不太愿意说话的样子,便问道:“还在想你爹的事情?”

陈芝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心中对这个和我爷爷信中名字一模一样却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的陈叔叔很感兴趣,便说道:“陈芝,那你和我说说你爹的事情呗?”

陈芝有些犹豫,但可能是因为心中郁闷的缘故,终于还是开了口。

“张左道,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我爹几次,但很奇怪,他每一次都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因为不管是我什么时候见到我爹,我都发觉,他好像从来不会改变,永远是那副模样。”

“永远是那副模样?这很正常吧?我爷爷也是,终年就穿一身古旧的长衫大褂,像个古时候的账房先生一样。”

我回道,随手在路上折了根树枝,拿在手上玩着。

然而陈芝却是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回道:“我不是指他的造型,而是指他的样子,我爹的样子,好像一直没有变过,别人家的叔叔长辈都会慢慢老去,但这一点,在我印象中,我爹好像从没有出现过。”

我心中咯噔一下,开玩笑道:“这不会吧?难道你爹长生不老?还是驻颜有术?”

陈芝依旧是摇了摇头回道:“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记忆太遥远了,我都有些记混了吧,总之,从有印象开始,到我爹去世,我见他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他好像一直在外面忙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就连我娘都瞒着不说。”

“这么神秘?”

我下意识地问道:“那你爹有什么举动让你格外印象深刻的呢?”

陈芝沉默了,像是在回忆什么,许久后才看向我,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张左道,确实是有件事,而且这件事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包括我娘,我今天和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

“那是我七岁那年过生日的晚上,我爸一个人偷偷拉着我在村边那口井旁说的话,他说,他其实是个死人,因为早就死了,所以才选择了杨家寨这处可以镇压至凶至煞之气的地方做最后的归宿。”

“他还告诉我,张三爷……也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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