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骆长亭和系统r那次的嘲讽之后,‘骆长亭’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求——他要求办一□□身卡,然后每天都去锻炼,直到练出八块腹肌一米八。
骆长亭听系统r转告这话的时候正在厨房洗菜,下意识的就说:“我觉得这希望不大。”
系统r从来就只对骆长亭一个人温柔,因为骆长亭才是他的宿主,他的“唯一”。以至于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对已经逐渐恢复到‘正常人’范围的‘骆长亭’温柔太久。
所以系统r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金丝镶边眼镜,毫不留情的跟着骆长亭的话接道:“练出来八块腹肌却没有一米八,成了一个壮硕的矮挫就糟了。”
‘骆长亭’:“……”不!你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系统rget到了‘骆长亭’的想法,温和的笑了笑,十指相扣双肘撑在他的大长腿上,给人一种沉稳严肃的感觉,他说:“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脆弱的摔倒了就不敢再走路的孩子了。所以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对你,不同的时期要用不同的合适你的方法来教育呵护你。”
‘骆长亭’:“……”不,我宁可你们像以前一样对我。
但骆长亭没有像系统r这样疯狂打击孩子的自信心,他把洗干净的大白菜叶往菜板上一放,拿起菜刀“唰唰唰”的几刀就切成了整整齐齐的几段,把菜塞进一个小瓷盆里从开口:“r老师我不赞成你刚刚说的话啊。矮挫指的是个子矮长相挫且壮硕的人。咱家孩子这张脸多好看啊!最多叫个矮壮!”
系统r脸上本来虚假的笑一下子就多了真实与柔和,他对着屏幕外开火热锅的骆长亭说:“嗯。你说得对。”
‘骆长亭’欲哭无泪,不能这样区别对待的!
但骆长亭到底还是没有系统r那样,他用锅铲挖了一铲子豆瓣酱往油里一攉,再把菜往锅里一倒,一边炒一边加调料道:“待会我就去给孩子办□□身卡,要不再给报个散打?也好有个自我保护的能力。就是学散打有点危险,要跟人对打容易受伤,还累。”
系统r接话道:“你也是为了他好。受伤了,我可以给你屏蔽痛感。”
骆长亭把大火炝炒出来的白菜往之前放菜那瓷盆里盛好了往饭桌上一放,转身又回了厨房,拿起锅往洗碗池一放,开水挤洗洁精拿抹布开始洗锅,说:“那这样就长不了教训了,这可不成,不白学了。”
系统r柔声细语道:“那就不报了。我可以在系统空间里的拳击室里教他,比那些教练教的更好也不浪费时间。”
“卧槽!系统空间还带拳击室啊!真是配套完善啊!”骆长亭把锅往灶上一放,顺带用抹布把灶台周围用抹布草草的抹了一道,开火烧热锅,赞叹不已的说:“而且爸爸你怎么什么都懂!太厉害了!不愧是你!”
系统r以拳抵唇,却也挡不住脸上那明媚的笑意,他轻咳一声,带着掩藏不住的欢喜,问骆长亭说:“我一直都想问你来着。为什么给你自己定位是妈妈,而我是爸爸?”
骆长亭把处理好的肉往油锅里一倒,再不急不缓的放入切好的葱姜蒜和辣子,然后开大火翻炒,一边炒一边解释:“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中,妈妈负责照顾孩子及引导孩子与周围人的关系,而爸爸则负责孩子的心理疏导和矫正。小亭子年纪比咱小,懂得也比咱少。啥事都要咱们操心,跟他爹妈没啥区别。我呢负责照顾他的生活,相当于‘妈妈’,而r老师你疏导和矫正了小亭子不正确的心理,就是‘爸爸’啊!”
“嗯。”系统r笑了,他说:“爸爸已经把健身卡办好了。妈妈记得下午三点带孩子去健身。”
骆长亭:“嗯。”
健身的那个人自然是‘骆长亭’,由系统r友情指导。
七月的大半日子,‘骆长亭’都是在健身和拳击(被虐)里度过的。虽然辛苦,但成效卓著。
无论是骆长亭还是系统r,都想不到骆长亭’真的有八块腹肌的潜质,虽然只是隐隐约约显现出了痕迹,但也值得他们感叹了。
但可惜的是,他本人的身高却怎么都没动上哪怕一厘米。
大约真的是要做一个矮壮了。
很快就到了土耳其飞机起飞的那一天,骆长亭除了钱什么都没带,连二胡也让骆长亭交给了门卫帮忙照顾。
土耳其哪哪哪都好,就是语言一点不通。不过好在有系统r这个智能且人性化的翻译在,一路上倒是没出什么大错。
无论是飞机的转站,飞往可以跳伞的城市,还是安排去酒店的出租车,或者是预定的酒店,还是接下来的行程和要去旅游的景点和花费,系统r都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好在去土耳其的机票非常好定,由于去的时候是暑假同样是土耳其旅游的旺季,所以无论是机票钱还是选择住宿的酒店的费用都挺贵的。
机票加起来四千多,而酒店选择的也是挺便宜的那种三星酒店,价格是一天两百。
骆长亭直接带着人跟随安排就好了。
系统r选择的跳伞之地是土耳其的一个名叫费特希耶的城市,它附近的蓝礁湖可以跳伞,这里也是被号称为全世界风景最美的滑翔跳伞之处。
在蓝礁湖这里滑翔跳伞,可以在跳伞或是滑翔的过程中能欣赏到蓝礁湖的绝美的风景。
卡帕多西亚是骆长亭的第一站,来到这里,只要抬头往天上一看,就能看到数不清的,漂亮而华丽巨大的降落伞,每一个热气球上面都承载着不同国家、语言、肤色的游客。
但无论是来自何处,来到这里,都只是为了欣赏美景,尝试刺激。给自己的如水的人生,添上一点扩散的波澜。
土耳其的卡帕多西亚的热气球在夕阳下看着并不浪漫。
如果是一个人来,多的是孤独。若两个人并非情侣或是感情不和,也不易有浪漫的感觉。如果是三个人或是三个以上的人来,可能有的只是一种闲适和安心。
骆长亭他们二人一系统就是这样一个状态,旅途并未太大的困难,即闲适又安心。
有系统r这个万能的管家一样的存在,除了偶尔的语言障碍外完全没有任何遇到问题。
或许是因为土耳其除了跳伞和美食外再没有什么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又或许是因为土耳其并没有歌曲里所说的浪漫(主要是因为是单身狗)。
骆长亭来过土耳其,也体验过其他的活动,所以对他来说土耳其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骆长亭’倒是挺喜欢这里的,他还买了很多的纪念品和手办。也去尝了土耳其的一些街头特色小吃,味道都随着人们的手艺而定,但既然能出来摆摊,那自然是有出处和吸引人的地方的。
可能是刁嘴,骆长亭本人并不是非常喜欢土耳其的一些食物的,总莫名感觉腻了些。就是去了开在土耳其费特希耶的一些有名的中餐厅,也以为很多的菜色加了土耳其的独有的调料,与骆长亭自己做出来的味道颇有偏差而导致他的不喜。
但出乎意料的是,‘骆长亭’倒是很喜欢这里的菜色。
土耳其的kebap,土耳其的烤鱼,土耳其的卡帕多奇亚瓦罐牛肉,土耳其的薄披萨,土耳其的饺子土耳其的多玛……他都很喜欢。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土耳其的食物富含各种人体所需的营养还是补充了别的什么,在国内不管骆长亭怎么补都只长高了那么一点点的身体,竟然在土耳其的地界里,“蹭蹭蹭”地往上窜,就像干渴了许久的大地终于迎来了甘霖,长出了希望的花朵。
终于在几天之内超过一米七之后,骆长亭确定了——土耳其不浪漫,但能助长高。这也导致了骆长亭加长了旅游的时间。
而土耳其薄披萨是‘骆长亭’最钟爱的土耳其食物之一,也是土耳其常见的一种美食。
一种圆形薄面团,上面撒有很多的肉末。吃的时候可以用披萨卷上生菜、荷兰芹,再在上面挤点柠檬汁。跟平常吃的披萨不一样的是,土耳其薄披萨中是不会加奶酪的。尽管如此,但土耳其披萨的美味却一点也不逊色于其他口味的披萨。尤其是刚新鲜出炉的土耳其薄披萨,口感松脆,香气扑鼻,只是一闻便足以让人口舌生津,只一口就欲罢不能。
骆长亭因为吃不太惯土耳其的食物,所以每次吃饭都是‘骆长亭’吃而非是他。
今天是到费特希耶的第八天早上,早饭是土耳其薄披萨。
“我还是吃不惯中餐外的其他国家的食物。”看着吃的喷香的‘骆长亭’,骆长亭双手捧着一杯系统r递给他的热牛奶,叹息道:“其实那次来土耳其我也就跳了个伞,我甚至是连跳伞的地都没记住。也就没去尝尝土耳其的美食,靠着带来的面包就将就过去,在第二天我就走了。那次我想的是,土耳其也没用别人说的那么好。其实也不是土耳其不好,只是我没发现它的好,也是我没有慢下来好好看看这里。但是想不到我竟然还有踏上这片土地的一天。”
系统r冲骆长亭温和一笑,问道:“那你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吧。”骆长亭笑笑,说:“r老师,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是不是,只有第一个世界,借主才能在任务期间拿回身体的控制权啊?而在第一个世界结束以后,要由任务者来决定下一个世界借主能否拿回身体掌控权——对吗?”
“你很聪明。”系统r扶了扶眼镜,说:“情况确实是如你所说。第一个世界任务者必须与借主有一定的争夺,一开始这样的设定是为了让任务者行为有所收敛,提示他们身体是借主本人而非是他们的。但毕竟一个身体不能由两个不同的意识来操控,这样容易遭人怀疑。所以规则规定第二个世界由任务者自己决定是否与借主有所联系并交出一部□□体的操控权。”
系统r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凌厉,他道:“本以为,有了第一个世界的暗示,任务者们都会明白身体不是他们的,人生有不是他们的道理,但可惜的是,很少有任务者愿意在第二个世界将身体的控制权交予借主。这种情况也就导致了在接下来的世界里,任务者为了争夺主权或是区分自己与借主的不同而拼命表现自己或是展现借主完全没有的各种的才能,把借主本来的形象改造的可以说是乌烟瘴气。这也导致了在任务者任务结束后,系统们要疏导借主心理并改回那部分被任务者改造的形象。”
气氛一时间沉默了下来,骆长亭憋了好久才说:“所以你们这个坑自家不说还自找麻烦的规定到底是哪个不嫌事多的瘪犊子规定的?”
“……”系统r说:“那个你口中的那个‘不嫌事多的瘪犊子’就是我们系统管理所的管理者系统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