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车水马龙间,秦遥峰“嗯”了一声,说出了他的想法:“我不希望我哥结婚。”
骆长亭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这个半大少年人并不怎么宽厚的肩膀,半抱半搂着一起回了家。
秦遥峰问骆长亭:“那你想不想结婚?”
骆长亭对此的回复是:“关于我结不结婚这件事,具体还有待商榷,咱改日再议。”
“那你是结还是不结?”
“不都说了改日再议嘛!这件事不重要!”
“这件事重要!如果有一天我哥真的结婚了,你又出现了,那怎么分?我哥被你绿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太久远了!再说你哥和我不分彼此!”
“分!怎么不分!你俩都不是同一个人!你俩是共用一个身体两个意识,是两个人!”
“就算你嫂子真的爱上我了,那也只是精神出轨,身体还是你哥的嘛……”
骆长亭的马甲虽然诸位都心知肚明,但怎的都是一个马甲,所以平时还是都彼此心照不宣。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了两个月,这期间骆长亭代替秦水沉去打了五次擂台,成功晋了级。八壹中文網
秦水沉也是才知道,他以前打得那些擂台都是最低级的生死混战擂台。只有从这些人们眼中最低级的擂台赛中脱颖而出,才能接触更高的擂台,拿到更多的钱。
这个地下擂台并不是正规的场所,无论是规矩还是别的,都挺与众不同的,与骆长亭见识完全不同。
这里的等级排名却也很多,目前榜上排名,秦水沉是垫底的一百二十三号,从五十号擂台挑战对打晋级。
当然也可以选择越级对擂,拿到的钱会更多。
比如秦水沉目前的排号是一百二十三号,他与一百二十二号至一百一十号的选手对擂,是打倒一个增一个积分。
如果秦水沉想要从五十号擂台晋级到四十九号擂台需要三个积分点,就代表秦水沉必须在这十二个选手中连续击败三个人,四十八号擂台就是五个人,四十七号就是四十九号擂台打倒的三个人加上四十八号擂台打倒的八个人,而四十六号擂台则再加一人,晋级四十五号擂台则是需要秦水沉在这同等级的十二个人中连胜。再往上积分清零,前面连胜的人连带与一百号至一百一十号中的两人继续晋级——这条规矩并依次往上至到最高擂台。
混战,全连胜就是晋级擂台的正规方式。
骆长亭用去了大半的积分为秦水沉购买了一份‘体质强化剂’,加强了这具身体的整体素质和爆发力,加上r老师免费提供的贴心疗伤药膏,又用心调养了半个多月——根据这个前提,骆长亭直接进行了连续对擂。
两个月内,拼着晋到了四十五号擂台,拿到了近十二万块的工钱——这是在所有看客都不看重并下注秦水沉的情况下拿命拼出来的。
骆长亭在对擂塞时,竟在观众席中看见了周梓童与郑嫣然。
俩小丫头竟欢欢喜喜的跑来跟他打招呼,但是除了周梓童大方的给秦水沉压了十万的注,郑嫣然这丫头直接就压了他对手赢。结果自然是秦水沉赢了,郑嫣然的钱都打了水漂,周梓童倒是因此赚了一小比钱。
骆长亭因为这俩丫头只打了今天这一场擂台,然后跟着俩丫头从大门出去,被周梓童领着钻进了一条黑灯瞎火的小巷里,进了一家很难找到的瓦罐炖牛肉老店。
“我就说秦哥你怎么老是请假受伤,原来是跑去打拳啦!”郑嫣然今天化的是烟熏妆,非常浓的那种,可能是化妆品的质量好,一点也没乱。让昏黄灯光下的郑嫣然,比平时多了那么一分说不出的诡异的魅意。
骆长亭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牛肉汤,舒服的直舒气,“那你俩乖乖女不也跑去看拳赛下赌注。”
“那性质不一样!”郑嫣然嘴里嚼着牛肉,手里的筷子在灯光下不安分的上下挥动着,“我们那只是去消遣打发时间啊!秦哥你却是去送命!”
“那不然怎么办?”骆长亭用开玩笑似的语气笑着说:“我一个未成年,打工又能挣几个钱?也就这打擂能多赚点了,我又不是你们。”
“那你可以去炒股啊!”郑嫣然掏出手机,道:“加一下这个微信群,里面可有不少炒股投资出了名的天才,都玩得一手好股票。我跟童童跟着他们干,这么些年下来,存款都得有八位数了吧?”
“嗯。”周梓童咽下嘴里的炖牛肉,发表了她的意见:“他们很厉害的。秦水沉,你可以试试。”
骆长亭勾唇一笑,他不是没想过炒股来帮助秦水沉改善生活,股市行情背后的黑幕或是情报,或许目前还可以靠着r老师及他对数字的敏锐度可以大赚一笔——但他们离开之后呢?
股市这东西从来就预测不了下一步,说不定他们一走,秦水沉名下的股票就跌了让秦水沉破产负债——他们做的不就白干了?
但郑嫣然和周梓童不一样,她们的背景可并没有她们认为的那样简单——如果她们想,甚至会有人恭敬的将股市的第一手资料交到她们面前。不过这俩小丫头并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平时就是跟家里人跟风炒股存着当零花钱。
富人赚钱很容易,甚至很多时候不需要付出太多。
平时周梓童和郑嫣然凑在一起抛股买股骆长亭都有关注,不过只上手操作一次就因为亏损而不了了之。
在这个时代,骆长亭想要在股市中白手起家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尽管他有这个能力也是如此。
虽然一开始接近这两个小姑娘动机就有些不纯,但实际上除了借用她们的背后势力玩玩股票,骆长亭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甚至还起过撮合秦水沉和周梓童两人的想法。
不过这种事也只能是想想,现在这个社会,虽然嘴上说着‘门当户对’是封建迷信,宣扬自由恋爱。但如果男女之间门第差距太大,就算秦水沉和周梓童真的在一起了,就凭秦水沉现在这个经济水平,难道以后要周梓童跟着他吃方便面住六十来平的出租房?做一个帮厨的妻子?
且不论周梓童愿不愿意,就算她愿意,她家人朋友甚至是连秦水沉都不会同意。
人家家里千娇百宠捧手心里当宝贝一样养大的姑娘,凭什么就因着‘爱情’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就跟着你过苦日子?
除了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不做出一点实际成就,哄着人家小姑娘跟自己在一起了也是造孽。别说姑娘问车、房、存款现实,没有这些俗物,不仅负担不起你们的未来,甚至连爱情都只能散了。
骆长亭是同,却也曾在少年时喜欢过小姑娘的。可能那说不上是喜欢,也许是少年时的臆想,也许是朦胧情感的萌发——但对于骆长亭来说,姑娘是娇气的需要捧在手里的。
骆长亭拿出来打擂台的钱,跟了周梓童郑嫣然说的那几支看似涨势平缓无波澜,实则再过半月后每天将以倍数方式增长的股。
股票玩得就是心理战和拼后台,骆长亭不怕亏,有周家郑家俩家的余荫,目前他是怎么都不会亏大发的。
周梓童的饭量挺大的,与骆长亭一齐是吃了两瓦罐的炖牛肉才放下筷子的主。
“秦哥啊!”郑嫣然开了一瓶百事可乐,她的脸红彤彤的,明明没有喝酒,却像是醉了一般,她说:“你可真不容易啊!房租生活费学费还要带小峰一份,打工带着打拳都很难维持开支吧?你可真厉害!比我们厉害多了!”
“你们也很厉害啊!炒股投资玩得好,存款都那么多了。”骆长亭头也不抬,挑起一块炖的烂开,轻轻一戳就流汁的牛肉放进嘴里,边嚼边道:“不怕熊市和牛皮市,也有获得准确内幕的能力,避开那些皮套公司和恶意控股的陷阱。”
“我不太懂股票的。”郑嫣然仰头喝尽手里的可乐,说:“反正我就是跟着买卖股票——就是跟着他们玩玩打发时间攒点零花钱。反正也不是很多钱。”
以郑嫣然与周梓童两位的家世,说出八位数字的存款不是很多钱也很合理——对于有钱人来说,赚钱确实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毕竟他们自出生起,就比这世界上大部分人多出一部分的资源、人脉以及权利。
周梓童:“秦水沉,你打算跟多少股?”
骆长亭想了想,说出了一个保守的数字:“我从你们俩手里买零股成吗?”
“可零股不怎么赚啊!”郑嫣然支着下巴,翻看着手机里的股票行线图,黄线与白线混合着其他色系的短线交叉起伏错落,左边一束排排着数,右边则是各种各样的看着非常复杂换手率、委比、涨幅涨跌及股票买卖等信息。
“我又不是你们。”骆长亭苦笑的看着郑嫣然轻轻松松就购买下了十几手股(一手等于100股),每一股是7.56元人民币,她轻易就花了六位数的钱买下这些被卖出的散股,跟玩似的轻松。
“能出五万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而郑嫣然周梓童他们所入股的易成有限公司,公司的总股本是134.30亿股,市面流通a股为89.84亿股,市面总质压股份数量为3.64亿股,所以总质压股份占a股的4.05%。每股的价格是7.56人民币,5万人民币也就能买到了65.4股。而股市的规矩是——在卖出股票时,可以用零股(1股、10股)进行委托;但买进股票时不能以零股进行委托,最小单位是1手,即100股。
骆长亭不是不明白这个规矩,但是他身上只有这么多,孤注一掷也得有掷出去的资本才行。秦水沉这个年纪,连贷款的贷不了,又不能去借高利贷。
“我这里有一些零股,可以低价卖给你。”周梓童挥了挥手机,解释道:“你今天打赢了四十五号擂台的‘疯狗’,我赚了二十三万四千二百三十一。是我赚了,当你的分份。”
“好。”骆长亭也不是什么很要面子的人,他说:“这次承了你的情。以后只要你去竞技场看拳下注,只要我在,都给你赢下来。”
“什么呀!”郑嫣然失望地叹谓:“我还以为秦哥你会说点什么‘大恩不言谢,日后需要定为君赴汤蹈火’或者是‘以身相许’之类的话,怎么是这个啊?”
“童童一不缺钱二不缺追求者。这也不缺哪也不缺的,给这些完全没什么意义。”骆长亭一摊手,耸肩道:“还不如给童童赢擂台赛,她赚钱也能开心一点。”
“啥?”郑嫣然一脸讶然的看着秦水沉,嘴上一时没拴住,心里想的话一秃噜皮全吐出来了:“秦哥你还真要再去那不入流的地方打拳啊?那地方那么黑,你真不怕死在擂台上吗?”
“没办法啊!”骆长亭耸耸肩,回答郑嫣然说:“股市的内幕太多,市场涨幅也不是很稳定——如果没有你们,我无论是股票出售还是换手,过程都太麻烦。还不如去打拳,起码这钱来的稳定点也快。”
“但是这钱不好挣啊!”郑嫣然说:“一不小心就得丧命。就不打算换一个?”
“想啊!但是这个世界上哪有轻松愉快又能轻轻松松赚到大钱的工作?难不成我去卖?”骆长亭一时兴致上头,他兴致勃勃的说:“虽然我这张脸比不得流行的那些奶油小生,但是行情应该是很不错的,一夜六万肯定值对吧?”
郑嫣然以某种价比的眼光细细的在秦水沉这具身体上来回上下打量,缓缓地道:“贵了。你这皮相加身材一万三封顶,如果你粗、长技术好持久加一万五至两万。你出台的话,最多也就二万八,不值三万。”
“二万八也够多了。”骆长亭是真没想到郑嫣然这小姑娘这么大胆开放,什么都敢说,于是他笑了笑,挑衅地说:“你觉得我出台怎么样?你给介绍地儿,你要来我算你免费。”
“咳!”
“我开玩笑的。”骆长亭露出一个笑容,道:“怎么可能真的让秦先生去做鸭。就是真的是要去做鸭,我对女人也硬不起来啊!”
系统r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你们的话题突然就从股票往,嗯,这方面转去了?”
“在这个热血又冲动的年纪,‘性’被避如蛇蝎,少年人追求刺激和新鲜,对这种东西自然一知半解。”骆长亭说:“毕竟谁还没个偷摸着看黄色书籍或是影片的经历。”
“也不是所有人都看过的。”系统r意有所指道:“言行举止平时还是注意一下的好。”
“郑嫣然知道周梓童就一定知道。”骆长亭说:“r老师,童童只是学习跟不上,反应比较慢,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比别人笨。从今天的下注来说,童童绝对比郑嫣然来竞技场的次数多,眼光也更毒辣——不然她再有钱,也不会因为打拳的人是同学轻易就下十万这么大的注,千金一掷也不是这么个掷法。”
郑嫣然看着昏黄灯光下,尽管模糊也挡不住秦水沉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颇为一言难尽,她不动声色地瞥了周梓童一眼,轻咳一声才道:“秦哥啊!就算我给你介绍地方让你尽快出台,但我也不找鸭呀!还有,做鸭这事麻烦很多的,不如打拳钱来的干净!所以这事还是算了吧!你还是去打擂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