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多项选择，而是二选一。

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鱼和熊掌都可兼得的好法子。

怎么样选择，谁可以被抛弃，谁可以被牺牲好像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姜嫚面色寡淡，她没什么感情的扯了下红唇，看了眼渐渐冷却的咖啡液体凉凉道，“早知如此，我不会和你们周旋这么多，我以为你是被宋湘芜蒙蔽了双眼。”

她起身不再留恋，对着李婉华这张虚伪无比的脸连连讽刺。

“谁知道你不仅眼睛瞎了，就连心都瞎了。”

姜嫚神色冷淡的叫来服务员买完单，就要抬脚离开，下一瞬李婉华又急匆匆的站了起来，“所以嫚嫚，你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口的对不对？”

她好像想自证些什么，又立即补充道，“等过完这个元宵我就立即带湘芜回英国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留给你，如果你在谢家受欺负了，或者说哪天和阿故吵架了，你就打电话给我——”

“嫚嫚，你要相信妈妈真的对你很有愧疚，但是我和湘芜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如今是地位显赫的谢太太，但如果湘芜离开我，她没法在社会生存下去的。”

受欺负打电话给她？

没法在社会上生存下去？

假使真的受了欺负打电话给她，又有什么用呢？一两句安慰的话，连一个真实温暖的怀抱都没有，这种嘴皮子功夫的安慰，换一个陌生人照样可以做到。

宋湘芜一个被金钱包装堆砌出来的名媛，除去光鲜亮丽的外表以外，仍旧有一张拿的出手的毕业证书，她怎么不可以找个生活养活自己了。

说到底，只是姜嫚是可以被牺牲抛弃的那个。

她的确是懒得看李婉华这副恶心人的嘴脸，冠冕堂皇的这些话真的是直叫人作呕。

没有应答，也没有再出声，只是拎着包不顾身后妇人的嗓音径直出了咖啡馆。

上了宾利，姜嫚立即掏出手机给容恪发了一条消息。

【事情砸了。】

大约五分钟过去，手机铃声响起，姜嫚抽出那支专门与阿瑾和容恪联系的电话接通，而后道，“怎么了？”

“不是你发消息和我说事情砸了么。”

“也不算砸，就是没达到预期效果而已，我要的是宋湘芜痛不欲生，但现在来看，宋湘芜好像什么都没失去。”

“真的什么都没失去么，不见得吧。”容恪那边声音很是嘈杂，他走了几步换了个地方，待身旁安静后才道，“是失去宋家对她的宠爱还是失去荣华富贵，对于她而言都是失去，不是预期效果又如何，结果是你预料的就行了，宋湘芜这事和我们要做的事同样。”

“嫚嫚，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凡事都不会尽善尽美，效果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这些年你压力比我重，我知道，辛苦你了。”

效果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

姜嫚努力思考着这句话，半晌后，她轻轻嗯了一声随后道，“刚刚爷爷给我发消息了，说元宵去谢宅，宋湘芜和李婉华那天也去，那就那天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