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美告一段落,姜嫚被谢故公主抱到楼上主卧去休息时,下面的人还未散,她只知道,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刹那,她听见了宋湘芜在楼下崩溃放声大哭。
之后,主卧门被男人用脚踢合上,瞬间,隔绝了一切楼底下的动静。
谢故抱着她就要往床边走,却被姜嫚出声拦住,“放我到沙发里就行了。”
茶几上是佣人每天一换上来的空运来的时鲜水果,姜嫚一沾到沙发,就用纤细五指撑在扶手上去伸手拿水果,余光不经意瞥到谢故的深邃的眼神后,才发现这男人一直在顶着她看。
“怎么了?”
姜嫚倒是没有不适感,只是将支起的身子重新坐正,才淡淡慢慢的重新开腔,“怎么这样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好白莲花?”
这话对应的是在楼下的事。
整件事的开端至结尾,期间谢故知道的或者他不知道的,都在医院回雅海的短短路程中大致摸索清楚了。
生意人的脑子最为活络,况且姜嫚也不指望能瞒过谢故。
所以她和爷爷说的那些话,什么地方有水分,哪些水分掺杂了多少,他们二人彼此心照不宣。
谢故盯着她良久,霍然低眉薄唇扯笑,修长略显禁欲的长指慢条斯理摘下眼镜。
立时,那股斯文败类的气质的瞬间湮没下去,从而代替的独属于男人的高昂荷尔蒙从白色衬衫里蔓延而出。
男人纯度极高的黑眸抬起对上姜嫚的,身体往前倾,几乎是一个具有极度占有欲的方式将女人圈在怀里,姜嫚顿感到压抑,又因为先前叶允之的事,所以她无比抵触谢故的靠近。
但是哪里能如姜嫚所愿,一个正常成年女性,本质上与成年男性就是相差悬殊,更别提现在她还算半个病人,因此谢故轻轻松松的将她锁在怀里。
指节抬起轻轻柔柔的扣住姜嫚下巴,指尖玩着她下巴上的一层不明显却又格外柔软的肉,眼神带着火,想要去吻她,但却克制了,以至于嗓音喑哑的极低,“白莲花么?不是黑莲花么,嫚嫚。”
话落,又是一阵低低长长的笑。
蒙太奇式谎言。
把真话颠倒顺序,而后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姜嫚没有反驳,只是挑了挑眉,对这个中肯评价表示开心的接受,但是看着靠的越来越近的男人,她蹙眉想要挣脱,“你别离我这么近谢故,我有点透—”
“我想吻你。”谢故直截了当打断她的话,出口的字眼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通知,因为话音一落下,男人薄唇就吻住了姜嫚的红唇。
辗转缠绵。
比起病房那个吻,这个堪称是暴烈温柔。
极深又极爱怜爱。
姜嫚整个人被吻的缩进了最里端,她又气又急,还半点力气都使不上,不知吻了多久,在吻里尝到咸味泪水后,谢故赫然停了动作。
他半是无奈又半是宠溺开腔,“嫚嫚,白莲花的手段也要用在我身上么,嗯?”
她几乎很少哭,除了在情事最沉沦时,能在溺毙间听到几声呜咽,其余时候谢故从来没见她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