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往前推一个月,姜嫚带着报复的心态一定为了想看谢故到底会有多生气故意气他,但是时至今日,她已经没那个心态与想法了。
病房内的冷气呼呼作响,吹得的人有些凉,姜嫚将手收回被窝,再最后一分疲倦席来时勉强开口,“不是,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问题,我现在要睡觉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再听到任何他的问题。
问题得到答案后,谢故也没再出声。
一个上午加上一个下午,太阳西垂,直至云层的太阳变成咸鸭蛋黄色时,姜嫚才堪堪醒来。
她其实睡的很饱,但是整个人还是呈现出一种刚醒完全懵的状态,她受伤的手臂使不上太大的力气,所以只能单手撑起来身体,耳边除了时不时传来呼呼冷气声,剩下的就是男人平仄的吐字声。
姜嫚半眯着眼逆光望过去,男人原本就修长的身影被昏黄夕阳拉的斜长不定,谢故西装革履对着窗子对着手机有条不紊的吩咐事情,大约是听到背后的动静,他分心瞥了姜嫚一两眼后,随后粗粗半分钟就结束了电话。
“醒了?”他一边收手机,一边往姜嫚那里跨,见她一副怔忡娇软的模样,下意识就要去弯腰摸她脸蛋,可却被姜嫚及时给躲开,于是那只手就尴尬的愣在空气中。
猝不及防的,两人目光交汇,姜嫚眼底的排斥与冷漠丝毫不假掩藏的暴露在男人眼底,她仿佛不懂这种情绪会如何伤害一个人,但仿佛又很明白,她什么样的姿态最能戳中人心脏最深处。
谢故不紧不慢的将手收回去,不恼,面上神色更甚与温淡,接近于温柔,薄唇一如既往的带着笑,“饿么?我刚好有事去趟公司,想吃什么我回来带给你,嗯?”
还未等姜嫚开腔,他又开腔,好像是替她做了决定似的,“红楼有你最喜欢的汤,你刚受了伤,应该是要喝点补汤,就那家好不好?”
虽说是替她做决定,但最后又似是在乞求她一般。
姜嫚单手很勉强的梳理了一遍头发,大抵是睡了一觉的缘故,所以脸色好转了许多,听闻男人的话后,她也是笑着没有拒绝亦没有答应。
但是成年人的世界向来便是如此。
没有明确拒绝就是答应,反过来这套准则亦成立。八壹中文網
谢故离开了,他不过离开十五分钟不到,房门又被敲响。
来的人是谁,姜嫚心里有数,她往上调整了下坐姿随后提高了些音量,“进来吧,没人了。”
随着声音落地,推门声紧随而来,虽然知道里面没人,但饶是如此,容恪依旧是警惕的瞄了眼房内才踏进来。
瞧他这副模样,反倒是姜嫚笑出了声,“都说了没有人,搞的和特务接头一样干嘛?”
容恪倒是没有接话茬,只是冷淡瞥了眼她,仿佛是对她的行径表示不满,随后一边落座一边开腔,“好端端的你干什么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
那几个小混混根本伤不到姜嫚。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容恪却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