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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161 获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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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令端着洗好的衣服进了院,晒好之后去收晾衣绳上的晒了一天的被褥。

梓树正从屋里出来,去她身边帮忙,“我来,你拿着衣服就行。”

“好。”

两人一同进屋,各自收拾好床上,连带着将本来就整洁干净的房间清扫了一遍。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梓树看着她,难得笑了,“你先说。”

阿令:“去吃饭吧。”

梓树有一瞬间的愣了,“啊?”

阿令:“一起去,还是你有事情?”

梓树马上说:“没有。折腾一天也没吃什么,还真饿了。”

两人一道去吃饭还是头一回,去的路上梓树就同她聊了起来。

“那个来过咱们院做饭的厨工马西,你还记得吧?”

阿令点了点头。

北五所供宫女吃饭的地方是个开阔的大院子,进出的人也比旁的地方多,两人挨着近,边说边走。

“前几天不知缘何得罪了掌勺的御厨,被打发去了马房喂马了……”

“哦。”

难怪自那日路上截了她说话之后,再没有见过。

“那人不是什么好的,招惹了好些宫女,活该被治了。”

阿令没吭声。

梓树知道她是个善良的人,决计不会说旁人的坏话,这样的人啊,出现在这复杂的宫廷,格格不入又偏生活的不错。

光辉将尽,天外橘红,又是一日结束,剩下疲惫的余温。

梓树看着坐对面的阿令,全是素菜,饭也少得可怜。

“你该多吃点。”

“不太饿,吃不了。”

梓树说:“也是,你一天到晚都坐着,如今连洗澡水都有人提了。”

短暂的安静。

阿令慢慢咽下一口饭,然后问道:

“你进来宫里有六七年了吧。”

梓树吃饭很快,这才一小会就空了大半碗,“快要九年整了。”

阿令抿嘴,低了低头,小声说:“哦对了,好像你提过,你在荆沙宫里当过差,那时候……”

梓树包了一嘴饭菜,点头,“现在早就没有荆沙宫了。”

阿令看着梓树,“你那时候是当什么值?在太子身边?”

“不是,我伺候的是太子的奶娘……”

梓树顿了顿,筷子停在当口,她似想起什么。

阿令悄悄问,“怎么?”

“也没什么……”梓树也随着她放低了声音说,“其实太子小时候很健壮的,就是……”

阿令凝视着他,“太子?他怎么了?”

“咳。”梓树又吃了口饭,“你是没法想象的,那么小的孩子就被人喂了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就越长越好看了……”

阿令瞪大眼睛:“什么?”

梓树:“真的,越长越漂亮,身体却越来越差。”

阿令不信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

“不然怎么会好好的病的卧床……”梓树回忆着,“之后就没见好过,这两年倒是没见发作过……”

“那后来呢?”

梓树见她连饭都不吃了,便问:“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阿令不好意思地笑了,“是你勾起我好奇的……”

梓树欲言又止,阿令接着她问:“就后来出了什么事?”

“说起来那位太子小时候聪慧好学,性格活泼,又长个像画出来似的,极讨人喜欢,皇上也尤其喜欢他……可惜从他身子不好之后,他就失宠了。”谈起那些隐晦之事,梓树稍有些‘你不知我却知’的成就感。

尤其,太子在皇上那儿失宠的原因,她觉得阿令绝对想不到。

阿令静静的问,“就这样?”

“当然不止,那时候太子生母过世,一向勤政克己的皇上骤然就变了,对后宫里的事情一点不管,那段时间小太子总是遇到奇奇怪怪的事,身边的人也跟不长久就送了命,很快宫里就传言他是煞星……”

“所以他就又被送走了?”

“也不完全是……”梓树也放下筷子,说:“后来又出事了。”

“他那生母,好好的突然就是……”梓树说到这,啧啧了两声,小声说:“大伙只知道是那位是极特殊的人儿,身子一向不好,其实,这里面牵扯了许多事情,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却很肯定,绝对不是病死的。”

“然后呢?”

梓树说到兴头上,也没察觉阿令的脸色微微白了起来。

梓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被害死的……有说被投进太液池淹死了。”她又指指自己的头,“有说在静心宫里撞了墙,血都流了一地,这事被压下去了,也没闹出来,所以你肯定不知道。”

阿令微微张开嘴,“为什么?”

“谁知道呢。”

阿令想起了大雨滂沱那天。

那围着太液池走的人,一直站在静心宫外,不敢入内……

“其实那人,真的是极好的。”

梓树说着,也叹了口气。

“而太子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彻底变了的。”

*******

国子监多是层层叠叠的分院,不认得路很容易迷了方向,二皇子刘文瑞正处在一处偏远的独院,他一边等人,一边四下里走了走。

院子十分僻静,他走了好几圈都没有遇上一个人,看来这地方是真的安静,他这才坐下安心等待。

这一等就是大半日,直到他再耐不住了,一起身就看见院落侧边门那里,挪来了一个细瘦的人影。

当真是慢慢的挪着过来,来者看着样子才十几岁,眉眼形容却稍显艳色,骨子里一股慵懒无谓,就是这股懒劲儿,反倒是说不出矜贵。

就是这么个人,都走到院门口,还停下来歇一歇,完全一副没睡够的模样。。

刘文瑞暗暗哼了一声,背着手起身:“你倒是会让我好等。”

“这地方大的很,我都走困了。”

刘瑾边打了个哈欠,才微微睁开眼,往里头走过来。

他其实早来了,国子监是大庆最高阶学府,连空气都是一片清朗,秋意渐浓,他是顺着路边生长的竹子不经意走近清气院的,廊下坐着二三十来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同他一般年纪,授课的先生在讲文。

下面的少年们,大部分规规矩矩的坐着看书听学,能进国子监的都是通过入学考试的学子,又历经旬考、岁考,自然学问不差。

而讲课的先生就更了不得,读文制讲,或文言文语,或直白解析,娓娓道来,很是随意,但是那些随口述来的史学根源,却有其独特的吸引力……

纵然刘瑾是一时路过,却不经心的听了一耳朵,许久没动。

那位老先生讲的是《孟子•尽心上》,“尊德乐义,则可以嚣嚣矣。故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崇尚德,爱好义,就能悠然自得无所求……得志时,施给人民恩泽;不得志时,修养品德立身在世。穷困时,独自保持自己的善性,得志时还要使天下的人保持善性。”

授课的讲的很投入,面色淡淡的,声音也少有起伏,听学的也都入了神,先生从一段文,能串起他们主修的其他课程的起源和发展,能随着他的话,迈入先汉儒学,还又能到《论语》中的语句来旁证对比……

刘瑾自然看过这段文,却没有听过旁人对此的注解和引意。只一段简单的课业,他奇异的静了心……

离开时,他莫名的笑了。

“喂喂,你到底醒了没醒?”

“嗯……”刘瑾又打了个哈欠,他回神问道:“你神神秘秘的找我出来,还有要避开其他人,到底是要说什么?”

这个避开其他人,却是要避了所有耳目,刘瑾不得不费了心,一面正大光明的来国子监,一面又让清棉扮作他去引开注目。

刘文瑞直言了当:“其实本来是可以早就跟你说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你可知道你这回来,没吓着我那个蠢嫔,倒把另一个人吓了个半死。她在你离京前,办了一件蠢事儿,这蠢事儿的把柄如今捏在你父皇手里呢。”

父皇?

刘瑾愣了一下,为他那句‘你父皇’。

“纵然宫里头多少人都是曾受过你的恩惠,但是你不过是个孩子,再厉害又能到哪里去,翻不出你父皇的手心。”刘文瑞略带讽刺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故作玄虚的夸张。

“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刘瑾隐约知道他要说的。

那年的事情……是至今刘瑾都不能去想,每夜梦回都觉得遍体发寒。

“对,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没谁敢告诉你。”刘文瑞定定的看着他,很轻易就看出他情绪波动,脸上隐去笑,内心却笑开了,到底还是年轻,藏不住。

“那你怎么敢了?”刘文瑞反问,不但没有顺着他的想法追问,反而冷冷的笑了一声,“你确定我就想知道?”

人都免不了好奇,可偏刘瑾那年的事情,丁点都不想再听到。

刘文瑞看他的面色,心思沉了下去,他同刘瑾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坏,这其中的缘由,彼此心里都明白。如今若不是因为他这个太子当得马上就要继承大统的样子,他也不会冒险谋出路。

这个文到一百四十三就是正文完结的。后面的番外在酌情写……大概十章的样子。

刘文瑞已经彻彻底底认清自己的身份了,以前不懂事,想尽办法要跟太子争,有时候免不了要做些刁难彼此的事情,这其中就包括不待见太子,偶尔也跟着旁人一起使绊子,长期积累下来,也算笔小债了。

他还在思前想后,刘瑾眯了眯眸,“要是没想好,那还是别说了,我怕你受不住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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